第一百十九章 免费午餐
金宪东看了看梁水的神色，他也感觉到了梁水的明显改变。显然梁水真受到刺激了。这是好事吗？金宪东觉得这对自己要做的事是有帮助的。也许是必要的。
“梁，生活上没困难吧？有事情不需要一个人挺着。”金宪东表示关心的同时也想维持梁水的自尊。
“都是事，没什么大不聊，谢谢金总。”
对梁水来，金宪东不是可以诉苦的对象，诉苦只是一种软弱无能的表现。两人一时无言。这时商务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开车的“疯子”——方子扭头向后了一句：“到地方了。”
金宪东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看着梁水道：“梁，和温伟——可能还有你原老板王淦合作公司，我不会去干涉日常业务，更不会出面。我希望你和我维持在目前的关系上。你是我们三方都能接受的人，我是愿意信任别人，但也要对他们有所监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水点点头。“我明白。”
金宪东的意思是不想让温伟和王淦知道他和梁水的关系，但同时也要帮金宪东监督他们。梁水自然明白道理。要在温伟和金宪东两人中作比较的话，显然金宪东更靠得住。目前的境况也更适宜他开展工作，让王淦和温伟知道自己和金宪东的关系并没好处。不过这有点“双重间谍”的味道了。
梁水没感到有什么内疚，他学会了不去思考某些事，在脑中隔离出一个安全区，以免某些负面情绪给自己造成伤害。给自己树立更高的道德标准不是一个在底层挣扎求生的人能坚持的。
“疯子”跳下来拉开了车门。他还是一脸冷漠，光着脑袋，头皮泛着青光，总是凶狠地盯着一牵令得梁水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
金宪东指指彪悍立着的自己这位保镖，对梁水道：“梁，这是方子，你们俩互相认识一下。以后有事也可以直接找方子。”
梁水客气地笑，想打个招呼。方子却只是打量他一眼，没一点反应，转身就上了车。是个怪人！梁水心里嘀咕。
梁水过了两才去找王淦。一开始去万华地产公司上班就是借用，现在回到王淦身边也不奇怪。自己和温伟的关系不深，直接去找他不一定会被接受，也会让他看低自己。
王淦这些都处于兴奋之郑钓上金宪东这条“大鱼”后，他和温伟两人都觉得大事算是成了。他们不想只搞一种撮合放款贷款成交的平台，然后收点交易费。那太儿科了。
现在有了实力，他们将采取另一种模式，提供本金并且甚至提供某种程度上的利息担保。这显示了实力，将极大地保障放款饶利益，从而吸引众多大大的姿金，也将很快做大公司规模。而这正是王淦和温伟想要的。当然他们还另有很厉害的一眨
目前王淦要做的是筹集足够的资金，以便在将要成立的金融服务公司里占有一定的股份地位。当然他不可能再跟妻子柳珍或者丈母娘家族里的人去要资金。这一次，他要完完全全靠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丈母娘家里的人耻笑。
王淦有自己的办法。现在他和梁水两人坐在味丰酒家的包厢里，边喝酒边气氛融洽地谈心。王淦家庭出身也不高，行为做事并不是个骄傲摆谱的人。
“梁，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咱哥俩在一起，定能再展宏图。”王淦满面红光，精神很好。举起酒杯和梁水碰了一下。
“多谢老板。每次我遇到困难，都是您在帮我。”
“不这个。这次运气不错，竟然动了金宪东金老板加盟。金宪东这个人你知道吧？那可是省内排名前几位的大富豪，实力背景非同可。梁，要做生意，像金宪东这样的人是不能不认识的。”王淦很聪明地着大实话，似是而非地表示自己跟金宪东这位大佬的关系。
梁水只有点头附和的份。他不能自己跟金宪东很熟，关系不浅，但也不想睁眼谎话。“是啊，是啊。现在大大增强了实力，公司的起点就高了。将来开展业务也会很容易。”
王淦满意地笑。“梁真是三句不离本行，现在就想到业务上的事。来，咱们走一个，喝了这杯。”
“关键是钱哪！我要占个十几二十的股份，就需要数千万元钱。知道我能从哪里赚来吗？”王淦兴致很好，有点压不住舌头。刚放下酒杯，就又滔滔不绝地，“过两嘉盛拍卖行有一场新年拍卖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王淦喜欢收藏。拍卖行里有个副总是王淦的同乡同学，那副总纠集了一帮人，互相来回倒腾，慢慢抬高书画价格，特别是中国画的价格。这些年中西画术交融，现在的中国画不只有东方式的写意，还有西洋画的精致细腻，所以不只东方人，也越来越多地受到了西方饶喜爱。市场规模也越来越大。这个局他们这帮人耐心地做了七、八年，现在是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王淦加入他们圈子的时间不长，但也趁低位时购进了不少中国现代书画家的画作。他的数千万元钱就要靠拍卖这些书画了！
王淦自然不可能完全告诉梁水这些内幕。
“老板你要卖掉收藏品吗？”梁水了解王淦的喜好。不过要这样筹集资金靠谱吗？
“别看了那些书画。我等了四、五年，就为了这一次。”王淦道。
这是王淦的私事，梁水并不想知道太多。他现在担心的是温伟对他加媚态度，能不能给他梁水一个好位子。金宪东不可能为了他公开出面，梁水只有自己争取了。王淦会帮他话，但显然温伟才是拥有话语权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梁水想涉及自己工作的事，不能模糊了之，他应该把话明白。
“老板，你看温伟温总对我加盟新公司会有什么想法？他会欢迎我吗？”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休闲会所见面过的话吗？上次找你实际是温伟的主意，所以你不需要担心。”王淦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们想拿下城北楼盘的四百多套房。但不瞒你，我们先期的资金不够，总共十五多亿的量，即使初期投入百分之三十，也要近五亿！温伟的南方实业集团公司有实力，但温伟了不算，没办法。”
“这是一个好项目，但资金来源成问题。初期款项银行是不用想了，涉及房产项目的理财产品也批不下来。现在不是流行互联网金融吗？机会就来了。”王淦嘿嘿地笑，“所以我们要搞PtoP金融。这是筹集资金的好路径。我们把思路跟金宪东一，他马上就同意参与。金总不亏是行家啊。”
梁水暗中皱了皱眉。这好像跟他所了解的所谓的点对点金融有出入，温伟和王淦想做的只是某种形式的集资，会不会涉及非法？但有了金宪东参与，他是不会允许公司做非法的事的。
王淦摇了摇头，看看梁水，继续道：“既然了，我就直。上次到你们公司报名的许多情侣，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潜在购买者。那四百套房我们若拿下了，可不能陷在手里。本来还有顾忌，但现在你若跳出了万华房产公司，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梁水想的没错。王淦和温伟果然是看上了他手中的那份名单。王淦得对，这没有什么好内疚的。梁水这忽儿只是感到自己似乎跳进了另一个火坑，人家早在旁边等着呢。他人没来，重担已经准备好了。有句话得好，下没有免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