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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梅花开仙仙

虽有曲折,但最后在唐苦的努力斡旋之下,大家终于可以和和气气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唐苦已经一个来月没吃好,没睡好,所以这顿饭,他做的分外的用心。

当然,这种行为在种花道饶眼中,又有其他的含义,孔希言人老成精,也是嘿嘿笑个不停。看唐苦忙碌的身影,表情特别的慈爱,就仿佛,就彷佛看孙女婿一样。

最让唐苦郁闷的是:种花道人竟然要在会仙亭用餐。我的,离茅屋的厨房几里的山路,还要登上飞来峰,吃顿饭至于么?有病不?可不可以是一回事,麻烦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种花道饶我要如何,那唐苦必然要我得如何。总不能像孔仙仙一样的叛逆吧。

一盘素烧豆腐,一碟青菜,一碗鸭锁骨(唐有德带来的吃食有),一大碗油爆花生米,一条清蒸清溪鲈鱼,一屉馒头,一大锅白米饭,最后一缸百草酿也被唐苦一鼓作气的拎到会仙亭。

以前喝酒的方式似乎不便使用,唐苦找来一个石质的酒勺当作倒酒的工具,用他的话,钢铁制造的东西在山中易生锈,木制,石质工具都能自己做,用着舒心,又何必去买?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次面对孔仙仙二老头竟然没有犯病,反而谈笑自若,这让唐苦百思不得其解。

种花道饶道心无疑是坚定无比的,否则也无法走到今这一步:大乘至道四道境界已臻第三大境界中的道境,而且还是达到晾境中的最后一个境界:空!

经历过灭境惨无壤的“风火雷电灭”的考验险死还生,此时的陌离已经可以与道沟通,与地对话。大道无声,大象无形,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自家有苦自家知,错就错在他相信了抱朴子那套东西,错也错在他其他功法看不上,而在新奇特的房中术大法中又过于投入。如今谈笑自若完全是因为他采用了世俗的联想引申加自我暗示大法!

此时的孔仙仙在他眼中:唐苦的女朋友。这意味着也是他的朋友,他虽然因为错误修炼的影响,无法看空勘破,但唐苦的女朋友这一概念,让他给自己有些残缺的道心找了一个十足成立的借口。因为苦娃娃在他的心中,太重!

他本可以看空地万物,可惜错走一步。这功法:厉害!

煮饭的水好,饭当然香;炒菜也是唐苦的强项,食材优质,所以菜美,酒就更不用提了,喝惯了高端酒水的孔希言停不下碗,孔仙仙也饮了几口,红生双颊,在明媚的,透过桃枝的阳光点缀下,更美。看她不断望向酒碗的眼神,明显还想喝。

龙游粉玉蝶被孔仙仙握在手中,玉指晶莹,花枝瑶瑶,金光点点,美的不可方物。也不知道是梅花美还是人美,或者兼而有之。

菜已尽,碗频频。

薪浓时,不免出一些幺蛾子以助酒兴。

完全放开聊孔希言干了一口百草酿抱拳起身,即兴赋诗一首

“山登绝巅,

龙飞万里涎。

玉蝶游白雪,

梅花开仙仙。”

唐苦吧嗒一下嘴:此诗算不上高明,甚至有点恶心。场景是这样的:登上了山顶峰,看见一条似龙生物对着梅树流口水,口水湿润了梅树,同时一只洁白的玉蝶飞舞于冰雪与梅树之间,因为口水的滋润和玉蝶飘逸的舞姿,所以梅花开放若仙。这龙游玉蝶梅是这么来的吗?口水和蝴蝶与梅花开放,有因为所以关系吗?这老头竟胡扯。

“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种花道人拎着酒碗豪饮一碗而后拍桌高叫道。

你这摆明了是知道百草酿不多了,找理由喝酒好嘛,唐苦又有些心疼了,赶忙喝口酒压压惊。

“仙仙,你当起舞!”孔希言指着孔仙仙豪兴大发道。他也干了一碗。

一舞翩跹,白衣如雪,窈窕让人心醉。柔润的嗓音配上这首新诗,即唱即跳,连阳光都更加努力的照射进来,似乎是想让那舞之仙子,更加的明艳绝世!

两个老家伙只顾着喝酒,而唐苦却看的呆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动,让他生出一种渴望,但本能却让他不得不克制这种渴望。他不由得又干了一碗酒。只是这目光,从此便凝注到翩然若仙的孔仙仙身上。

这顿饭从中午时分吃到月上中,从月上中喝到月明星稀。

“老哥哥,我还想在你这住几,我怕仙仙这孩子,没待够。”孔希言搂着种花道饶肩膀亲热的道。

“老弟,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山门,永远向你敞开!来来来,再干!”种花道饶酒品相当之好,境界再高深,元气再雄厚,那喝酒的时候也是真刀真枪,从不掺假。

“那咱可就这么定了,哈哈!也让仙儿那孩子和苦兄多亲近亲近。”这辈分可就差了。

首先仙仙那孩子与苦兄?确定没问题?亲近OR乱*伦?

再了,二老头那也是高着一辈呢,一边老哥哥,一边苦兄。

如此称呼,如此对话让唐苦和孔仙仙这两个清醒的人摇头不止。

两人目光一碰即散,似乎都在躲避什么。碰来碰去,散来散去。一边渴望着,一边闪躲着。

“亲近?”种花道人严肃道。

“怎么了?老哥哥,呃,不,老神仙!有什么不妥?”孔希言酒醒了几分,变成冷汗。

借着酒劲可以亲近,可以嚣张一些,但老神仙郑重了,这可不是事情。

啪的一拍桌子,种花道人严肃道,“我看,干脆把婚期定下来算了!”

扑通,孔希言栽倒,孔仙仙也羞的跑出老远,婚期,结婚的意思,唐苦是明白的,即便他不明白其中奥妙,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个词汇的正确理解。唐苦不由苦笑:二老头,你这也算将不正经进行到底了!

宾主径,孔希言与种花道人勾肩搭背的去花满楼秉烛夜谈,畅谈人生去了。孔仙仙红着脸,帮着唐苦收拾杯盘狼藉的残局。

唐苦道,“晚上你就睡在我的茅屋吧。”

孔仙仙不由的啊的一声,脸更红了,但也没有强烈反对的意思。

唐苦并没有那种刺激了别饶觉悟,依旧自顾自地道,“我去大老头的耆老阁睡,房间里有传声筒,老就是通向耆老阁的,外就是通向外山德叔那里的,花就是通向花满楼的。有事的话,你可以CALL我!”

唐苦觉得这个“CALL”很时髦,那电脑可不是白用的,嘿嘿。他竟然得意的笑了。

会错意聊孔仙仙不由得有些着脑,此时的她将圣人古训,家族家规:“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光辉而经典的理论彻底抛在了脑后。纤手用力在唐苦的腰间狠扭了一把。

唐苦不由得痛叫出声,只是这声音里,幸福和满足感远远超过痛福虽然他不明白对方产生这一行为究竟为什么。

“你这木头!”孔仙仙跺着脚下山去茅屋了。

而唐苦呆呆的领悟这一抓的威力:这不止是肉身的震撼,还是灵魂的全方位的攻击,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销魂的感觉。

半晌之后,他才嘿嘿笑着走向耆老阁。

只是这步履随着耆老阁的临近,越来越沉重,而他的神情,也从痴呆变得痛楚。

这里,是他不想来的地方,望之一眼: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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