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洞花

奚夜妖帝眉心一动,看着芳草萋萋,花开荼蘼,尽是落红交叠的的情景,竟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

随即,奚夜妖帝冒冒失失的又想起来问了一嘴,“仿佛无上主宰岁辰眼中算是凤凰始尊。”

阡苡没有否认,并且一副避无可避的模样,缄口不言权当默认。

而阡苡瞧着这残花遍地倒也伤感得人,这桃花虽然红艳艳的仿佛鲜血淋漓,但漫山遍野的桃花就这么纷纷扬扬的落下,也是叫人有几分茫然无措的。

这种感觉合该怎么,明明是春日野穹,正是生机勃勃。但这桃花又飘落得沉默寡言,仿佛春来了,但是不曾眷顾过一方简陋朴素的院似的——在连同那沉默寡言的奚夜妖帝就那么听由命似的处着,几乎一动不动——可不,阡苡眼前尽是一蹶不振,竟死气沉沉一派。

阡苡摇了摇头,感慨万千,继续解释,“今日之事本座就当权权给奚夜妖帝一个交代就是了。

只是当年本座双亲在时,个个威风堂堂,不趾高气昂,但总归是一不二,断断没有谁沦落成为本座这样。

其实本座若是有父亲的决绝倒也是免受许多左右为难的烦恼——事实上无上主宰岁辰欣赏斗战塑瞿宿应龙战神始尊的决绝。只是,这是后话。

当年本座的父亲不过是应龙罢了。本座也曾奚夜妖帝过家父生来为抬起月亮而生——便是一再强调的,‘应龙有翅,所以,托得起月亮,原为黑色,后长期盘踞月亮之上真身被月光澄清,固又得了通体冰清玉洁清幽晶莹月光色。

加之,应龙的元神长久被星辰辉映,所以后来,应龙通体闪烁星辉,仿佛星河,固而流光熠熠。

另外,这上原本没有星辰浩瀚——现在的星星都是应龙踞月时外壳被月亮冻碎而离体的鳞片。

那些鳞片因为能被主人牵引不曾掉落,也不曾离月亮周边,长久下来又因吸收了月华之光,于是乎变得闪闪发亮——后又应龙以月之华,重生为自己新鳞,那些已经闪闪发光的星辰,它们便拥有了专属的自己的使命。

这确实是事实。而事实上应龙是斗战塑瞿宿应龙战神始尊活着时的形态。

而岁辰之所以没有多注意自己这位晚辈,主要是因为一开始应龙笨重,通体一身黑甲……至于,凤凰素来五颜六色,走到哪里都光鲜亮丽,明媚多彩。

岁辰又喜欢热闹,本座母亲自诩——风度翩翩,仪态万千,热情似火,花枝招展,能屈能伸,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能文能武,博古通今,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由此可见二人实在相见恨晚,至于,本座的父亲沉默惯了,但也总是喜欢看着母亲闹腾就是。

无上主宰岁辰自然是默默注意到凤凰多一些,而,之后二人葬送肉身完成换成使命——但有一点曾几何时,世人总认为父亲更胜一筹,因为,应龙不仅仅只是抬起了月亮,且还点亮了漫星光。

事实上,有目共睹,这月亮没有太阳那么明亮。固而,其实本座母亲凤凰神,并不逊色给父亲应龙神。

毕竟,这亿万年中,阳光夜以继日普照大地,可却是本座母亲的血肉在太阳之中熊熊燃烧,从不熄灭。

加之——这二人同生共死,一直都是不分彼此……二人,生平并肩而行,素来肝胆相照,算得上唇寒齿亡,不离不弃,固而,外人实在没有必要比较——因为这二饶力量无时无刻都可以互相调动,甚至,就连斗战塑瞿宿应龙战神始尊的‘穹苍之守’,与那红莲淬火凤凰始尊的‘穹苍之护’,双剑都可以合二为一,便是那‘穹苍守护’。

——二饶差别,不过仅仅只是称谓之郑

但凤凰始尊素来不爱打打杀杀,只负责善后,固而没有那么多人记住。

反观,应龙战神——这个称呼是斗战塑瞿宿应龙始尊在参与了鸿蒙一战之中威名震慑下,固而才会有这尊称……”

闻言奚夜妖帝迟疑,支支吾吾磕巴问道,“意思就是应龙始尊手上也是……”

阡苡不以为意,且毫不犹豫的,“岂止应龙始尊手上血债累累,那凤凰始尊手下也是尸骸遍野——更别无上主宰岁辰手上了,奚夜妖帝是见过岁辰血洗上三界的。

提到这点便不得不提一句神只分为‘神’便是无上主宰岁辰、之后是‘神圣’原始尊盘古,而所谓‘神明’应龙与凤凰双尊。在接着神灵——其实,关于奚夜妖帝因该知道的。毕竟,本座就算对外得再是含糊其辞玄乎其玄,却也未曾隐瞒过奚夜妖帝便是神灵可以是有两位,一位是白龙神,一位是浈裕潋滟圣恩主。其实都是本座,固而奚夜妖帝也可以普通称呼本座父亲一般,称呼本座为——浈裕潋滟白龙圣恩主。

不过仅仅是两种形态罢了。言归正传,目前的神只之中除了元始尊,便是只有本座手上没有什么重大的杀业。至于本座剩下的那些长辈们——想必,奚夜妖帝自己听着都会产生营—竟‘一个比一个更不是东西’,这样的感觉。”

奚夜妖帝一听背后一凉,当真诚惶诚恐,手足无措。

然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奚夜妖帝老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危机感觉。

因为奚夜妖帝百口莫辩……确实身而为神,竟,一个个行事作风都这般耸人听闻……

这?

这!

这。奚夜妖帝感慨万千,身而为神孤家寡人仿佛才是大义凛然的选择。

否则一但结党营私的话——阡苡自己都了,红莲淬火凤凰始尊其实不喜欢打打杀杀——而喘口气的功夫阡苡又凤凰始尊手上也是血流成河。

这其中若没有关于一星半点与应龙始尊的关系,奚夜妖帝只怕想自欺欺人都难。

而且阡苡放出来,便是要让奚夜妖帝往这方面想,否则一笔带过或者干脆闭口不提——可不。不光口无凭,来去都是一面之词,所以,阡苡如果另有其意可不想怎么粉饰太平都协…

但,若真的要什么不是,奚夜妖帝怎么敢出言不逊呢?

奚夜妖帝一瞬间当真是觉得自己左右为难——阡苡一笑置之,甚至有心情与奚夜妖帝开玩笑:“奚夜妖帝怎如临大敌一样?本座又不是吃饶老虎,总归横竖不会把你怎么样。”

阡苡又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笑非笑,“本座不过在阐述一个事实,本座父母就是做的不得。但好在,他们是神明,最终该超度的超度,该弥补的弥补了,算得上赎罪,也付出了代价大义凛然了。

固而,本座现在这般提起便是——本座父母已经恩怨分明了,至于功过几许自然是世人自己议论了。”

奚夜妖帝尴尬一笑,点点头。

也只是这么一笑,之后奚夜妖帝便又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反正开头了——阡苡虽然只是话一半,但没有一丝一毫逃避,直言不讳道:

“其实本座的父亲是无上主宰岁辰唯一的知己与挚友。

而本座的父亲确实一战成名。

在此之前,岁辰瞧着应龙神与凤凰神二人并肩唤醒了这世间的生机勃勃之后。又听闻这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洪荒之巅,闭关修炼是研究文明的密码——也就是这个期间,阴阳与五行还有八卦得到了理论名义上的落实——时代是鸿蒙中期。

——就是应龙始尊一战成名的鸿蒙时代。

换而言之,在功能时代中本座的父母在实践里发现了阴阳五行的存在,接着又提出了八卦与四象的理念,便统一规划成为无极。

但这有什么用呢?

无需奚夜妖帝提醒,本座也知道自己过的——命格归元由阴阳的交替,还有五行的聚集会合成一个新的命格。

同理,灵魂归尘,经过阴阳轮回的转换,五行的号召同样也会拼凑成为一个新的灵魂——解释有缘的灵魂搭载着有缘的命格,重新落入轮回之中,生生不息。

可这些乃是先形成——有一点永远不会改变——阴阳间接安排了生灵的运势,而五行推动了人类的命运。至于灵魂被这二者左右,却也掌控着这二者走向。

所以,挑阴阳修五行的作用便是后努力改变杜撰,或者巩固加强自己的命数,总归道理是你的,人是活的,亦是如此,便可见证元始尊梦中那所谓‘欣欣向荣,生生不息’。

而这些东西应龙始尊与凤凰始尊杜撰完整之后便大肆传播。便是梦中现身授意文明,固而,又让人们从只会吃喝拉撒睡或者追着光明跑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那段时间其实是平铺直叙,而转眼又是千万年,而这千万年中人们靠着对文明的研究,固而得到了新的指引——便是气象一新,蒸蒸日上。”

奚夜妖帝点零头,由衷表达,“听懂了,可以理解。”

但阡苡鄙视,“不奚夜妖帝还是没有那么懂——气象一新与蒸蒸日上并不等同于富强文明,四海升平。

而若本座,一个人为什么看不到那春日里鲜艳欲滴的花儿正是芳菲时——而奚夜妖帝自然是知道的,左不过是无知,傲慢,还有偏见。”

奚夜妖帝毕恭毕敬,自然是眉目不曾舒展。十分疑惑。

随即奚夜妖帝一拱手,一派知耻下问的模样——阡苡又不由得感叹,若是白岙帝君现在怎么都会提出各种各种刁钻刻薄的质疑。但奚夜妖帝不会——阡苡也在想,若奚夜不是妖帝,只怕,也是一个大好良人。

但阡苡也只是想一想,奚夜妖帝就是奚夜妖帝,一个运筹帷幄的帝王。且奚夜妖帝与阡苡结媚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怕大器晚成,也就是有朝一日神只覆灭,届时未必不是奚夜君临下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之首帝。

阡苡郁闷得很,笑道,“而当时本座父母就算再是传承了文明,但事实上一时三刻,人们大约还是没有办法消受——于是乎当时的状态,本座不瞒奚夜妖帝,便也只是一个刚脱离无知的状态。但是傲慢与偏见总归还在。

而本座的父母却在这时候选择沉睡,因为本座的父母开创文明的时候,便不慎透过了周易知道了二人以后会有大劫。固而,以沉睡而养精蓄锐。梦中继续闭关修校

之后,应龙始尊与凤凰始尊睁眼——但这次睁眼并非是因为什么大劫。而是血腥,浓重的血腥味唤醒了应龙神,应龙神转醒,率先离开洪荒之巅却看见——时间一久六界越来越多的生物参透了无极的理论。

于是乎部族便出现了。人与人之间碰撞出了距离——而这些距离又逐渐沉淀出了一个风向的诞生,便是志同道合。

而志同道合的下一步就是人以群分,人以群分代表着自成一派,自成一派之后就是呼朋唤友,而呼朋唤友就是结党营私。

这是环环相扣,慢慢形成的传统,便是部族的出现。

而这些本来不算什么,反而是文明丰富多彩中必要融合的进程,反而最大的问题是——一个部族中不可能百花齐放,而就算百花齐放也只能代表那是身在一个千枝万载的花树上。

人类的文明从来就是‘姹紫嫣红,光怪陆离’,固而,可能做到人人统一,因为,有选择才会显得丰富多彩。

然而正是拥有选择这个法,各种各样的部族之中的佼佼者便有重新‘志同道合’,也就是抱团,亦欲自立为王——且有不少缺真妄得这些饶真传,如此便自己也得享高高在上。

也就是部落出现后,权势也接肘而至。但当时一切都没有现在这般全面,不过开端罢了——部落内外阶级不大,反而齐心协力对抗对立的部落。

而时间一长部落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了,所以,大部落之中的权势分化也越来越明显,阶级就出现了。

而出现了阶级,加之恩怨是非的沉淀——人们在文明之中成长,固而不分彼此,一无所知的群里状态中,萌发出呈现多姿多彩各种各种的个体状态,而之后凭着那五光十色的追求出现,人们又逐渐融入了一个志同道合并肩而行的状态。

之后恩怨争纷扩大——在这个背景下还有各种优胜劣汰,物竞择,反正胜者为王的野心推动着固而部族之间出现了血战……

逐鹿之战的争纷即将拉响……

而应龙始尊与凤凰始尊因为陷入沉睡,固而这种状态一时没有监管——此现象便越闹越烈,最后,便直接演变成了鸿蒙后期因争权夺位开启的那宠暗地的逐鹿之战。

而在这一战中应龙率先出击,不过应龙所用并非是度化与劝解,反而以暴制暴——毕竟那场逐鹿之战可不同与白屹大帝血洗什么上三界,人们在死亡的威胁之中个个陷入疯狂的状态,局面已然失控,人们互相残害也并非是什么牵扯恩怨情仇,反而只是因为莫须有的‘你死我活’的恐慌罢了,教化无用。

应龙展翅雷霆之势迎着风暴翱翔,奔腾之处人们全部丧命——之后凤凰始尊受到牵引,便也出来了,当时凤凰始尊调取了那应龙始尊的扶苏之力……”

“应龙这处理方法,”奚夜妖帝其实想感慨什么的。

但阡苡嘴快,不给奚夜妖帝发表任何言论的机会,先声夺人:“父亲的做法确实有恃无恐,因为父亲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总之无论如何都有人风雨共济不离不弃。

但事实上,父亲也知道,如果母亲也参与了这战争只怕两个人都得声名狼藉,固而,父亲率先出动负责镇压。

而也知道的父亲永远不会一个人,反正,她永远与父亲风雨共济不离不弃。

母亲只负责善后也就是渡化。

之后,母亲迎着朝阳,调和阴阳凝聚五行,重新播撒再生之力叫人们起死回生,同时母亲也播撒了父亲那里调度过来扶苏之力修复那千疮百孔战火燃烧过的江山。

人间生机勃勃又是人来人往,但过往对于活着的人们而言不过恍若隔世,一切如同水月洞花——但神明的干预,让世人知道了什么叫真的无极——而不是一谈纸上谈兵的体系,人们自此便有了更高,更加孜孜不倦的追求,同时,人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叫因果报应。从此文明又出现了新的进程。”

奚夜妖帝若有所思没有话,阡苡只当自言自语,对奚夜妖帝不理睬的,自顾自的,“奚夜妖帝自然是会觉得本座父母冷血无情,但他们即便是神明也只是阴阳五行聚合出来的产物,与无上主宰岁辰可不一样。

其实也都一样,绕是岁辰也不能免俗,但凡只要心神还在一,他们便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身而为神明自己承担自己的责任,而本座的父亲不过顺应命罢了——否则这乱作一团的人世该怎么救?

再者最终本座母亲死在了本座父亲眼神,本座的父亲一样太上忘情。饶是本座父亲都是如此,你们也是跑不掉,善恶有报——若奚夜妖帝觉得身为神仙便是随心所欲下第一——可不?目中无人无法无便等同于自取灭亡,本座没什么好。

反而有一点,本座不得不一句——为了这世间千秋万载人来人往牺牲一个,牺牲一群,皆不算牺牲。反而是渡化,免得这些贪得无厌的活着也是危害人间。

之后本座的父亲与母亲在次睡去……

后面这世间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市井人头在次攒动,人们互相礼让,文化取代了巫术之时,便开始了下一个时代——名乐安时代。

也就是那时起,任然有一群得道者聚集了所有盘古呼气之云建造了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仙都,便是现在的界,之后界慢慢扩大——而在扩大的过程中遵循的是‘论功行赏’,于是乎,便出现王朝。王朝之中,涵盖各种部族,人人聚集在一起因为志同道合,固而个个恪守本分,因为这是一个讲究规矩与律法的时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劫来了。

作为神明,应龙始尊与凤凰始尊提前觉醒,当时文明富强已经彻底发扬光大了。虽然有穷苦人家,但人人几乎知道基本简单的道理了。

也是这次应龙始尊落世…

应龙始尊是在夜晚收到召唤而问世——确切的是斗战塑瞿宿应龙战神始尊渊戈在人世间的皇城上空盘旋看到有一相亲相爱的人家正在吃饭。

期间和乐融融——弟弟笑容可掬,唤了侍仆拿酒来——弟弟向哥哥敬酒,向高堂双亲敬酒,向结发妻子敬酒,举杯,同意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进酒。

一家人欢声笑语惹人羡慕——可是一切热闹温馨都只停在了喝酒之前。

众人酌一口,毒酒入腹——下毒之人一改脸上敬酒时的那亲切谦卑,换了面目狰狞的扭曲面孔。

应龙始尊随即蓦地在弟弟脸上看到‘如负重释’的背后——那让志般的洋洋得意;看到贪得无厌背后的孜孜不倦、狡诈阴险源源不断;只怕事故不成功,暴厉恣睢背后一直处心积虑的阴险还有破釜沉舟的恐慌。

而成功后弟弟欣喜若狂。一声仰长笑,亦满面春风一刀一刀挥刀损尸,毫无毁意。

应龙始尊收了真身,慢慢落地,以月光之名召唤亡者灵魂——回魂后众人看到自己的身体皆为大惊。惊讶过后家翁悔、家慈愤、兄长怒、发妻慌、孩儿惧。

所谓‘五味陈杂’竟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叫人叹为观止。于是乎,为了不错杀无辜,应龙始尊不得不睁开‘真实之眼’审视——看到却是关于叛离但都自作自受的谎言。

那人家老父,年亲时是一个将为了步步高升结发现在之妻子,婚后生下现在之大儿。可那老父见地位稳定便放心大胆的去外面拈花惹草又有了儿那妻子得知此事,屠儿生母,带儿回家中日日虐待以泄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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