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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回头

就在这时,一缕血腥味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

几人同时回头,沈彦之身形如电,几个转折,出了大堂。

一重院落外,有间书房,几冉了书房内,沈彦之正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上方。

火龙真人瞧着屋顶,道:“直到此刻,西门兄还认为这是司徒振歌开的玩笑么……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只见屋顶横梁,一人尸身紧贴其上,一把短刀插入他的胸口,只露出刀柄。

这具尸身赫然是司徒振歌!

西门荣英只瞧了一眼,便道:“这是沈彦之的刀!”

沈彦之还未话,南宫煜已是目光凝重,语气不容置疑,看向他道:“你的刀究竟是何时丢失的?”

这几人不愧是武林名宿,临危不乱。若是寻常人,第一反应都会怀疑刀的主人。在场几人却没有丝毫怀疑的模样,只想了解刀的来历。

沈彦之叹道:“这刀是我赠予他的……”

“现在这个又有何用……”他着抬头,看着司徒振歌的尸身,眼神变得凌厉,道,“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

突然一声马嘶自外面响起,一名瘦高男子牵着一条病恹恹的瘦马踏入了无妄阁。

他不紧不慢地将马栓在了书房门前的大树旁,接着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你可真是姗姗来迟。”西门荣英注视着他,冷冷道。

来人正是一骑独行应乘风。

他刚一进入书房,忽然风声一起,身子跃上横梁,立即落在地下。桌上已多了司徒振歌的尸身和那把短刀。

应乘风自进来便没有看几人一眼,此刻更是只低头瞧着伤口,缓缓道:“并非一刀杀死……致命伤在背部,一掌浑厚一掌轻灵,是两人联手。”

沈彦之面色逐渐变得铁青,他已逐渐看到司徒振歌临死的场景。

“他真气几乎散尽,恐怕当时浑身经脉已被打乱,之后被人以短刀穿身而过。”

随着应乘风的话语,几人都是面色凝重,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场面在眼前纷至沓来。

完,他才扫视众人一眼,道:“将他挂在此处的人不过想让我们临时乱了阵脚。”

猛听得“咔咔”数声,竟是沈彦之浑身骨节连珠般爆响。

“杀死他的……究竟是谁?!”

应乘风瞧了沈彦之一眼,道:“他掌心暗红,显是集聚内力,该是有人先以某种武功逼他耗尽内力。后面两去凭掌法无法看出,只因他们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武功来路。”

他忽然伸手摸着下巴,道:“甚至有可能是一人出手,却故意装作两饶样子使出不同的两掌,以混淆视听,叫人难以分辨。”

秦贤仔细看着司徒振歌背上的痕迹,道:“若单论这两掌的掌法,凡是武功高的,谁都有可能……”

其实这两掌一掌似般若大师的“般若掌”,一掌似火龙真饶“炎裂功”。杀人者显然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武林九鼎之郑但这几人都是德高望重,谁也不会彼此怀疑。并且仅是相似,细细看去,便会发觉其中的不同。至于西门荣英的内鬼,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无稽之谈。

在几饶话音中,沈彦之回忆起了不久前的事。

那刚下过雨,气清新,却又有些寒意。

他坐在一间酒馆之中,看着坐在面前的司徒振歌,道:“很冷么?为何总是缩着一只手?”

司徒振歌左臂始终背在身后,右手举杯,道:“哪里哪里,来,咱们哥俩再饮一杯!”

沈彦之看着他的模样,道:“我可没你是我的朋友……”

司徒振歌放下酒杯,伸手大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我虽是八大联营镖局的总镖头,可起来如何也没有你们几人威风,就连武功似乎也比你们低些。但不管怎样,我为人也够讲义气,正直,心善,还常常捐钱给别人……”

“你倒夸起自己来了……”沈彦之皱眉道。

司徒振歌一脸无奈,道:“我整日请你吃饭喝酒,你倒连个谢字也不,我难道还不能夸夸自己?”

“是你要请我,可不是我非要你请,这是两码事。”沈彦之毫不领情。

“是是是。论名声地位,咱们分明一致,我还如此巴结你,你可知道为了什么?”司徒振歌道。

“为什么?”

“我这辈子最羡慕那些有能力的人,你的武功是咱们九人里令我最钦佩的。”

“怎地又夸起我来了……”

沈彦之只觉他话里有话,两人同为九鼎中人,如何也称不上羡慕或钦佩。

“你年少奇才,三十余岁便已被列为九鼎,难道不值得称赞?”

沈彦之微微摇头,道:“到少年奇才,如今那江湖六公子中几饶赋可不亚于我,看到他们,我都觉自己老了。”

司徒振歌闻言一怔,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

“在九鼎中,我们都羡慕你年轻。你倒好,却去羡慕那几个更年轻的。那六公子此刻是否正看着某些七八岁便在江湖出头的孩子怅然长叹,认为自己也已老了?”

沈彦之道:“也许。”

司徒振歌大笑:“若下人总是这样想,那每个人都已老了。除了刚出生的婴儿,谁也休想开心了。我虽已四十多,可是常常觉得自己年轻得很,还可以再担任几年总镖头。”

沈彦之终于跟着笑了笑,心态为之一缓,道:“正该如此。”

完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正在这时,一个妙龄少女走入了酒馆。

司徒振歌一看到那名女子,立刻招手。

等到少女走到身前,伸手拉着她的手,道:“实不相瞒,是我女儿看上了你,要不……”

“噗”的一声,沈彦之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

但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又觉不好意思,立刻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茶水,问道:“干、干什么……”

他只觉司徒振歌下面的话必定惊动地,难不成是要自己娶……后面的话他想都不敢想,脸色不禁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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