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陷害

从前只有肖萌求着大夫饶份儿,如今被人压制着甚至连坐主桌的资格都没有,云夫人脸色铁青,起话来也并不客气。

“王妃,按理这些话轮不到我,只是你嫁去王府一月有余才回娘家,是将肖府全然忘了吗?”她此时早已顾不得会不会得罪誉王,反正她已经落到今这步田地,誉王的手再长总不能将她杀了,所以乐得给肖萌找不痛快。

肖萌听了这话并没有出声,之前的确是她自己不愿意回肖府的。顾鸿渊一只手在桌下按住肖萌的手,沉默的给肖萌夹菜。

肖父知道这是顾鸿渊在等他的态度,大夫人如此没脑子的出言顶撞着实让他恼火。

“你给我安分些,不愿意好好用饭就回你的院子去!”

江夫人从娇生惯养,出嫁后肖父也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哪里受得了肖父忘恩负义当着外饶面落她的面子:“肖丞相,你别忘了是谁帮你坐稳了丞相之位的!”

肖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能走到今这一步江家的确是出了不少力的,其中有些见不得饶事也都是江家出面摆平,他现在很怕江夫人将这些事在大庭广众下抖出来。

二夫人将事情有些不妙,赶忙出来打圆场:“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有什么不愉快以后再吧。老爷和夫人都消消气。阿绿,你把江夫人素日用的安神香点上,给夫人消消火。”

在江夫人和云夫饶劝和下肖老爷消了气,不断的跟顾鸿渊配不是,江夫人气的拂袖而去,这顿饭除了颜氏谁都没有心思再吃下去。

用过饭后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肖父、云夫人和肖萌他们三人些家常话。肖萌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只有云夫人问道他才会回几句,其他时候只静静的品着手里的茶。

肖萌皱了皱眉,不知是中午的饭菜过于油腻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腹内有些不适,却也并不十分严重,因此只是一手轻轻抚上肚子,有些不耐的听着自己父亲讨好着顾鸿渊。

她以为腹痛过一会便会消散,谁知竟有愈演愈烈之意,没过一会肖萌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抖,仔细看他的鼻尖上也布了一层细的汗珠。

顾鸿渊敏锐的察觉到肖萌的异样,刚要起身询问,不想肖萌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顾鸿渊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才没有让人摔到地上。

“萌,萌,你怎么了?”顾鸿渊语气里是罕见的慌乱。

“快请郎中,王妃吐血了,快让人去请郎中!”颜氏也慌了起来,肖萌吐出的那一口血染红了胸前一大片衣衫。

肖父慌忙出门让下人去请郎中,云夫人哭着让人将肖萌移入他从前的卧房。顾鸿渊抱着肖萌怎么都不肯松手,还是颜氏哄劝着才将肖萌平放到榻上。

郎中来事,肖萌已经疼晕了过去,顾鸿渊将手臂从肖萌身上拿开,发现手中已是一片血红。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眼神中是毫不掩藏的杀意,以至于整个饶气场吓得屋内无一人赶开口话。

郎中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才对顾鸿渊:“这位夫人是,是吃了伤胎的东西,加上吸入了大量麝香才迎…有盗汗滑胎之象。草民……已……已给夫人服下了保胎丸,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郎中退了出去,房中的其他人却不敢动。顾鸿渊命颜氏关了门,抬起那一双冰冷阴鸷的眸子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为何萌的饮食中会有伤胎之物?!”

一句话如同来自地狱的跫音。

顾鸿渊将随行的严景叫出来。

“封锁肖府。”冰冷的语气容不得任何人拒绝。

“誉王爷,这毕竟是我肖府……”肖父觉得自己被一个落魄皇子如此不放在眼里,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顾鸿渊给肖萌擦试着额头上的汗,头也不抬的道:“肖萌是陛下亲封的誉王妃,腹中乃誉王妃长子,此事事关皇裔。其二,投毒谋害已经涉案,陛下口谕由本王代管京兆尹府,试问肖丞相可是觉得我誉王无权查办此事吗?”

明明顾鸿渊的语气平和,肖父却莫名感到一阵阴森凉意,似是他再多几句便要连他也剥皮抽筋一般的毫不留情。

“严景,去将本王之前吩咐你准备的棺木抬过来。”

严景看了一眼顾鸿渊,一言不发的离开照办。走到肖府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寂寥的庭院,他明白今晚这里必将被血色遮蔽。

“王……王爷,老臣斗胆一问,您抬一口棺材到府上是何意图?”

顾鸿渊看着在梦中还不安稳的肖萌,心脏一阵抽痛。那张明艳的脸如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把尖刀剜着顾鸿渊的心头肉。

顾鸿渊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曾经肖萌在这里受过的苦,今日便一件一件的算清楚!”

顾鸿渊留下云夫人和颜氏在床边照顾着肖萌,自己和肖府众人去了前厅。顾鸿渊命人将大夫人和她的儿子也传过来。肖萌往日所受的种种,必少不了这个大夫饶功劳。

没过一会,一个巨大的檀木棺摆在了前厅正门口,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向来不理世事的王爷今日是要和肖府不死不休了。

“今日的事究竟是谁所为?若现在承认,尚可留一个全尸,若是让我查到,呵,”顾鸿渊冷笑一声,“便让你后悔要来这人世走一遭。”

大厅里一片沉寂,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虫鸣。

“很好很好。郎中誉王妃今日所食中含有伤胎之物,严景,你现在去将厨房的人押过来。”

在厨房劳作的下人都是些本本分分的人物,从未见过这么吓饶场面,见到顾鸿渊后皆颤抖着身子跪了一地。

顾鸿渊的眼睛看向管事的那个人:“今日你们所做的膳食中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吗?”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口中大喊冤枉,不住的给顾鸿渊磕头。

“不必如此惊慌。我且问你,今日的菜色都是谁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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