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觐见
肖萌刚从顾鸿渊怀里挣扎出来想要打圆场,云城便站出来对着和静道:“嫂嫂和表哥感情甚好,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扰。我们既然是来贺嫂嫂有孕之喜的,礼物送到了就不打扰嫂嫂了。”
云城这话听的肖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挑不出毛病。
不想和静是个直来直去的,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毛:“是皇兄黑着一张臭脸,又不是嫂嫂不愿意见我们,”罢就去拉着肖萌的胳膊,手轻轻放在她的腹上问她:“嫂嫂,这里真的有侄儿了吗?”
肖萌笑的一脸温柔:“是呀,和静就要做姑姑了。”
和静拉着肖萌聊,云城就去和顾鸿渊话,几个人聊了一会,和静看到严景的身影闪过去,抛下肖萌和她皇兄一溜烟的跑了。云城见状也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嘱咐肖萌多多注意身体。
等到两个孩子都走了,顾鸿渊才派人知会金若瑶,让她准备好明一早入宫。肖萌一怀孕,他们进宫就更容易了,至少理由充分不会惹人怀疑。
得知顾鸿渊要和肖萌入宫,颜侧妃找到顾鸿渊祈求可以带着自己一同入宫。顾鸿渊当然耳闻过之前在皇宫颜氏为难肖萌的事情,但她之后好像完全转了性子,对肖萌毕恭毕敬,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王爷王妃请相信臣妾,臣妾只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绝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颜氏言辞恳切,再加上与皇后的确是亲戚,顾鸿渊也不好再阻拦,只吩咐她入宫后直接去看望皇后不要乱走。
第二日做了一身道姑装扮早早的侯在王府外。顾鸿渊搀扶着肖萌上了前面的马车,颜侧妃与金若瑶共乘后面的一辆。
金若瑶本身极反感男人三妻四妾,再加上心里认了肖萌这个朋友,怎么看这个颜氏都不顺眼,一路上没给她一个好脸色。颜氏却没在意,与金若瑶话时语气极温柔,倒弄得金若瑶不好意思了。
誉王府离皇宫并不算太远,只是这次来宫里禁卫军在宫城门口就设了关卡,要求外臣到此一律下车,再乘宫里提供的软轿进内宫。
软轿颠簸,顾鸿渊一路上谨慎的搂着肖萌,生怕她被颠的不舒服。几冉了内宫宫门时下轿,几个太监上前对誉王夫妇作揖。
“誉王誉王妃海涵,皇上吩咐臣子进内宫一律不许携带兵器,还请誉王将佩剑交与奴才代为保管。”
顾鸿渊心里清楚,怕是上次夏枯草事件让父皇心中不安所以加强了皇宫的守卫。
“无妨。”顾鸿渊解下佩剑交与面前的太监。
两个宫女为四人引路,顾鸿渊扶着肖萌走在前面,颜氏和金若瑶紧随其后。肖萌侧向顾鸿渊那边轻声道:“我怎么觉得这次进宫整个宫里的气氛都闷闷的。”
“不错,应该是上次的事情之后父皇震怒,所以现在才人心惶惶的吧。”
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也不像从前那样有有笑,全都低着头神色匆匆,肖萌心里有一种预感,可能锦帝的病又加重了。
到了锦帝寝殿,顾鸿渊和肖萌先进去,让金若瑶先在外等候,另有宫人引了颜氏去皇后宫里。
两人给锦帝请安,锦帝挥手免了肖萌的礼又命人赐座。
“誉王妃,昨日朕便听你有喜了,可是真的?”
肖萌脸上微微有些笑意:“回父皇,太医已有一个月了。”
“咳咳……甚好,甚好。这是老九的第一个孩子……咳,也是朕的皇长孙,鸿渊你要照顾好自己的王妃。”一句话锦帝的断断续续,肖萌暗道不好,锦帝的病果然更重了些。
“儿子遵命,定会照顾好夫人。父皇这几日可有好些?”
锦帝摇摇头:“年纪大了,身子不济,自然好的也慢些。”
顾鸿渊牵住肖萌的手趁热打铁:“不瞒父皇,儿子前些日子遇到一位高人,听闻是五仙山元道长的亲传弟子金道长。当时王妃求子心切便让道长算了一卦,没想到按照道长的法子做了之后萌便有孕了。如今父皇卧病,儿子十分忧心,不如也让道长卜上一卦,也好让父皇早日康复。”
锦帝听后脸上露出喜色:“这位金道长如今身在何处?”
“回父皇,正在殿外等候。”
“禄海,快请道长进来。”
金若瑶进来先叩见了锦帝,未等开口询问便先道:“陛下今日是否常觉得困倦,伴有头晕目眩之症。晚间则噩梦连连无法安睡?”
锦帝心下一惊,暗道这道长的全中,不由得开口问金若瑶:“道长如何得知?”
金若瑶故作高深:“道家观相之法,只看陛下面色便可了然。”
顾鸿渊适时站起来向金若瑶拱手作揖:“还请道长劳神为我父皇卜上一卦,看看如何才能让父皇龙体无恙,在下愿付出任何代价。”
锦帝十分欣慰,他称帝二十余年,坐拥下,却未读未曾享到父子亲情。身边几个儿子趁他病了这些日子都忙着争权夺势,倒只有这个自己一直忽视的儿子不仅从未干政,心里还十分惦念他。
金若瑶装模作样的取出占卜用的龟壳和火折子,盘腿闭目,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烛火熄灭,龟壳开裂,金若瑶才睁开了眼睛。
锦帝连忙问道:“如何?”
金若瑶站起来:“陛下不必忧虑。从这纹路上看,陛下所患的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但是在七日前却有逐渐加重的迹象,并且这病症也和之前有所不同。还请陛下允许在下为您诊一诊脉象,如此才能更为准确的找出其中关窍。”
“好。”
禄海忙搬来一张矮凳,又拿一块丝帕盖在锦帝手腕处。金若瑶坐在矮凳上为锦帝诊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半晌才起身向锦帝告罪:“请陛下先恕在下无礼之罪,在下才敢如实相告。”
锦帝看了禄海一眼,禄海识趣的退下。
“朕身体到底如何,道长据实相告便是。”
“回陛下,您龙体所患确实只是寻常病症,按理如今已应大好。但从脉象和占卜结果来看,这其中定有人作祟,不知不觉中加重了陛下的病情,陛下该找出背后奸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