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杀人案
“你什么？”顾鸿渊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只是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书案前立着的人已经流了一身冷汗，不是都誉王是个草包吗？怎会如此骇人。
“也就是从发现第一具尸体到现在，所有的尸体都没有验尸是吗？”顾鸿渊喝了一口茶接着问。
“是，不过这事不能怪我们……”
顾鸿渊皱了皱眉，他向来讨厌下属些没用的话来推卸责任，只是眼下他还需要用京兆尹的一些特权来协助自己查案，这才没有直接让他消失。
“尸体可都还在?”
“在，全都在停尸房。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尸体都发臭了，下官认为王爷还是不要……”京兆尹以为顾鸿渊这种在皇宫里娇生惯养大的贵公子怎能受得了尸体腐烂的臭气，正要劝这位年轻的王爷，不想顾鸿渊问了停尸房在哪之后掉头就走。直到人走远了，京兆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顾鸿渊坐着马车准备回誉王府，半路上恰巧遇见了王显的车架。
大路旁边正好有一家极好的茶馆，二人便要了一间临街的单间，边喝茶边聊起了案情。
事情办的不顺利，顾鸿渊有些烦躁的看了看窗外，不想正好看到出来置办嫁妆的肖萌路过。
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肖萌也正好抬头看到了顾鸿渊，两人相视一笑，顾鸿渊做手势让肖萌上来。
肖萌身边只跟了一个厮，肖萌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楼上的雅间。
顾鸿渊打开门把人接进来，肖萌笑着对他讲:“还以为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见着王爷呢。”
罢才看到房间里还坐着一个人，只见这人面如冠玉，眉眼间与顾鸿渊有三四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春风和煦，并不像顾鸿渊这般不好接近。
肖萌用眼神询问顾鸿渊这人是谁，顾鸿渊拉着他的手上前一步:“萌，这是八皇兄。”
肖萌乖乖向人行礼:“八皇兄安。”
王显倒是一点皇子的架子都没有，招呼着肖萌坐下:“这是在外面，一家人不必拘礼。”
肖萌还记得母亲的事是顾鸿渊摆脱八皇兄办的，还是十分真诚的对王显又鞠躬一拜:“母亲的事劳烦八皇兄了。”
“事罢了。如今老九总算肯成家了，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替他高兴。”
肖萌有些害羞，低着头不肯去看他俩。
三人闲唠了一会，顾鸿渊和王显又将话头提到了案子上。
王显向顾鸿渊使眼色，顾鸿渊会意却拍了拍肖萌的手对王显道:“不必闭着阿萌。”
王显挑了挑眉:“九弟这么信任还未过门的王妃吗？”
肖萌听到这话有些局促不安，顾鸿渊却将他的手完全包在了掌心:“皇兄，我已经带阿萌去过懿安会了。”
王显的神情难得的凝重起来:“当真?”
顾鸿渊:“两次。”
王显看了看肖萌，又盯着顾鸿渊的眼睛:“你打算全盘托出吗？”
肖萌想挣开顾鸿渊的手:“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避开。”她不愿意顾鸿渊为难。
顾鸿渊态度强硬起来:“你不必走。”
“皇兄，阿萌是我的妻子，我所有的事她都可以知道。况且，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打算瞒她。”
王显微微叹息一声:“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劝你。”后又饶有兴趣的看向肖萌:“我倒是真的好奇，萌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我这木头弟弟吃的这么死。”
顾鸿渊一把把人拉到怀里，挑衅似的看着王显:“因为我喜欢萌，萌也喜欢我。”
肖萌当然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这么亲密，何况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皇兄，挣扎着就要从顾鸿渊怀里离开，却被顾鸿渊按的死死的，听两个男人讨论顾鸿渊手里的案子。
“我从卷宗里看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半个月前，根据懿安会的密报，第二个失踪的人是在第一起失踪案发生后的三。”
王显:“据我所知被掳走的人从失踪到被杀也是三。为什么都是三呢？”
肖萌抿着杯子里的茶，无意道:“也许这个“三”对凶手来有什么特殊意义，或者他从准备作案到最终杀人抛尸需要三。”
两个人听到这话都静了下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肖萌。肖萌见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你们聊，我不该插嘴的。”
王显倒是十分同意肖萌的话:“萌的很对。听李侍郎的儿子是前日失踪的，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会选在今杀人抛尸。”
顾鸿渊神色有些焦急，还有大半的时间，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何能在半之内破案救人。
肖萌知道顾鸿渊在想些什么，一双手攀上顾鸿渊的臂轻轻安抚着:“你不必急于一时，李侍郎的儿子或许已经死了呢？”
顾鸿渊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并没有听清肖萌的话，王显却十分好奇的问肖萌:“弟妹如何知道人已经死了呢？”
肖萌很腼腆的笑了:“我也只是瞎猜。一般这种持续性、周期性作案的，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正常，通常不会让人轻易的死掉，而是会用某种手段折磨致死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而这样杀饶话是需要时间的，如果凶手选在在第三抛尸，很可能在第二下午或者晚上就已经开始行凶了。并且我认为凶手很可能在人死后对尸体进行破坏，这样又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太可能拖到现在还没有下手。”
顾鸿渊早已回过神来，听着妻子不急不缓的分析着没有先觉得案子如何，倒是十分惊异肖萌这样未曾展现过的一面。
对面王显也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两个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话，肖萌以为自己的不对，连忙止住了话语:“我不过是瞎猜的，皇兄和誉王不必将我这番言论当真。”
顾鸿渊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扮过肖萌的肩膀:“我竟不知你还懂这个。阿萌，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王显也笑着微微点头:“九弟，看来我们九弟妹不可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