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暗道逃脱
来到钟平房间,一切陈设无差别。这是个里外套间,里面是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面有一张桌子,一对小沙发。唯独摆放不一样的是,里墙上放着一面小书架。
这屋里家具看上去古风典雅,特别大气庄重!唯独就是没有通电,桌上放着一盏油灯。
鲁奇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就是看着这个小书架有点眼熟,这书架在哪里见过……
猛地,他想起来了,忙问:“你父亲的密室,你进去过没?”
钟筠摇了摇头。
鲁奇明白了,钟平对她还是有戒备心!没有带她进过密室。
“你去动动那个书架,看能搬动不能?”
钟筠看了看他,疑惑的走过去,用身子靠着顶了下,纹丝不动!她再次摇了摇头。
鲁奇走到近前,仔细的瞅着,“这个书架是一个门,当初在你父亲办公室,我看到你母亲的画像,画像翻转过来是个书架。”
“可现在这里是书架,我们需要找找这里的机关。”鲁奇说着,开始反复在书架上来回触摸着。
书架上有书,挡着看不到,他和钟筠示意,把书架上的书都拿到地上去。其实他们费了半天力气,都是无用功。因为立着的书没有任何异样,只有一摞书是躺着放的。
他们想把躺着放的书也拿下来,可当他们拿到最下面一本书《源氏物语》,怎么拿都拿不动……
什么意思?这书躺在这里取不下来!不对,一定有问题。鲁奇左右晃动晃动书,还是晃不动。这应该就是书架的机关了,可是这机关是怎么个意思?
他看了一眼钟筠,迷茫的再次来回扳弄这本书。忽然,这书往左边动了一点。不对,继续向左扳,用力扳……
“卡嗒…”一声。好像右边墙体里有动静,像是一种插簧扳了过来。
鲁奇笑了笑,“你再推门试试。”
钟筠疑惑的往里推书架,这书架竟然很轻松的推开了……这的确是一个门,那本书连着一根插簧,插簧被拔出,书架自然就打开了。
二人高兴的笑脸对视,看来生路有了。鲁奇这时问:“还需不需要再喊谁一起?”
钟筠摇了摇头,“不了,没有可信的人,算了吧,咱们走。”
“等着。”鲁奇回身跑到桌子跟前,打开抽屉,里面正好有一个手电筒。
“走吧。这应该是你父亲备的。”他们闪身进了暗道,顺着长长的暗道走下去。
这个暗道不是很长,因为湖墅靠近水边,他们走了没多久,即走出了暗道。这暗道出口上是湖边的一个砖砌窝棚,给人直观感觉是平日里一旦遇到下雨天气,好躲进来避雨。
没人想到,窝棚墙角地上有一块铁盖板,盖板上面有土覆盖着,他们在下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这块铁盖板。
此时外面黑乎乎的,湖边的冷风刺的让人不禁直打冷战!钟筠不经意的一阵哆嗦!
鲁奇忙抱着她,把她转向里墙,脱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她眯眼微笑,“很体贴嘛!”
鲁奇跟着一笑,“走吧。”
“喂,我问你,咱们逃出去了往哪去?”
鲁奇怔愣看着她,“我们逃没逃出去都是另外一说,到底日军设了多大封锁圈都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带我回你那里吗?”
鲁奇又是一愣,“如果…我们安全离开的话,应该差不多。”
“我能不能选择不回去?”
“不行,我是有组织的人,脱离了组织,我什么都不是。”
鲁奇说完又道:“走吧,现在想那么多没用,我们脱身了再想这些也不迟。”
他揽着她走出窝棚,外面湖边冷风嗖嗖的!钟筠不自禁的贴紧了他。远处真有一艘带有顶棚的小船,鲁奇受不了这冷风,快要把自己刮透!他门迅速上了船。
鲁奇把她送进船舱,解下船上绑绳,自己握起双桨,慢慢的向湖心划去。
船到了湖中心,湖面上的风更让人忍受不住。不停划桨的鲁奇虽然身上有汗,但禁不住这阵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船在湖心里随着湖风摇摇摆摆的,还好!这风不够强烈,不足以掀翻船只。钟筠说让他进船舱歇息,等天亮再说。可是鲁奇不放心,他还想再忍一下,等到了对岸再说。
又是一阵风刮来,这船随风飘荡起来。钟筠又喊道:“你看到没?咱这是顺风船,不用管它,自己会飘到对岸去。”
鲁奇一想也是,湖心里太冷了,不如进去让船自己飘吧。他钻进船舱坐下,钟筠靠过来,用衣服把两人裹一块,头放在了他的肩上。
鲁奇猛然跟进一句:“我一身臭汗的,别勾引我啊!老实睡觉。”
“嘻嘻!知道了,快睡吧。”她再次拢了拢衣服,身体贴紧,吧哒吧哒嘴巴,“希望这艘船,永不靠岸!”
鲁奇暗自一笑,闭眼不语。
钟筠下意识的又一句,“你的耳朵,好像是好了。”
“嗯,就是,不说我都给忘了!”
困意来袭,他们渐渐都睡了过去。这船舱有竹帘,他们就这么任由这小船飘荡,飘向远处的山峦水域。
……
金斗和大家伙一起,准备在黄冈县委的护送下,前往孝感车站。由于汉口日军查的太严,他们只好长途急行军,到孝感坐上北上的列车。
应该说,孝感车站有自己人在站内策应,保证让他们万无一失的离开。
但是黄冈县委又收到一条命令,那就是寻找鲁奇,让他尽快回家。游击队同志只好就地道别,派出一名向导护送金斗等人。他们再次返回团风县,去打听鲁奇下落。
鲁奇带人炸了山洞,致使化武水路运输受阻。日军只好通过空投特殊弹药,对张自忠部队进行野蛮投放。张自忠已是孤掌难鸣,宜昌离失守已不远了。
金斗等人上了列车后,随即在报纸上看到了张自忠战亡的消息。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们拼尽全力炸毁山洞,却还是挽不回宜昌的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