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大开眼界
说是去市里，又是一番长途跋涉，夜里才到达目的地。小城不大，多数还是两层的楼房，当地特色鲜明。他们走进去的五层楼已经是鹤立鸡群，钟致岩看了看招牌，鹏程大酒店。他突然笑了一下，旁边的何海雅回头看他，用眼神问怎么了。
钟致岩平静下来，“这里地方不大，取个这么大名字。”
何海雅这才笑了笑，“这个地方是当地最大的旅馆了，这里就是这么个地方。”
钟致岩挑了挑眉，和何海雅一起走进去。他们先去二楼吃饭，依旧是他们和阿西哥一桌，其他人坐满另一桌。阿西哥吃了一会儿就出去，似乎是有事。
“我们坐了这么久的车就是过来吃饭？”钟致岩心不在焉地问。
何海雅不以为然，“怎么？不和胃口？”
钟致岩拨弄着碗里的汤羹，“和那边佣人做的差不多啊。”
何海雅笑，“吃饭只是前菜，主菜在后头呢！”
吃完了饭，阿西哥也回来了，说安排妥当了可以上去了。他们上了三楼，门口挂着“歌舞厅”霓虹招牌。
钟致岩又忍不住笑，何海雅看了他一眼，“土吧？”
钟致岩捂住嘴，做了表情管理，跟着何海雅走了进去。歌舞厅有一个舞台，下面是舞池和卡座。灯光昏暗，霓虹闪烁，环绕着迪斯科舞曲，时光好像倒回了二十年前。还来不及怀旧，何海雅和阿西哥走向卡座，钟致岩紧紧跟着他们。
卡座里坐着一些人，和阿西哥一样皮肤黝黑，五官略大了一号。阿西哥坐下来和他们交谈，他转头指了指何海雅和钟致岩，两边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阿西哥和那边谈了一会儿，回头对何海雅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何海雅从包里拿出了像一袋糖的包装，打开了往放着饮料的杯里倒了进去。那边的一个人拿过杯子喝了一口，马上摇了摇头。
何海雅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在说这算什么。
“绝对看不出来，也喝不出来，拿回去没有任何问题。”
阿西哥翻译了这话，那边的人纷纷点头。阿西哥做了个手势，大门打开，进来了一群嬉嬉笑笑的女孩。舞池和卡座立刻热闹起来，喝酒跳舞，嬉笑吵闹。那些混合着像糖果粉末的酒杯流传开来，这个“欢乐的海洋”渐渐疯狂起来。
何海雅的眼神迷离起来，她靠在钟致岩怀里，“你喝一点，这肯定比你吃的那些药有用，乖。”
杯子放在了钟致岩的嘴边，他轻轻抿了一口含在嘴里，之后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悄悄拿了一块湿巾吐了出去。
舞池里突然传出了嘈杂的声音，男人的吼叫声，女人的哭声，再就是砸酒瓶的声音。舞池里的人迅速站到两边，分成了两派。
“我说这个妞是我的！”
“你的？你算老几？”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
“那就来试试，废物！”
领头的两个人叫嚣着，有马上就要动起手来的架势。正抽着烟的阿西哥把烟头狠狠地掐灭，“越来越不像话了。”
自言自语地说完，阿西哥站起来走进了舞池，带头吵架的人没了声音，只剩下阿西哥斥责的声音。何海雅像是没发现那里的情况，在钟致岩的怀里嬉嬉笑笑。他低头看她，无奈的叹气。
等阿西哥回来，钟致岩就说：“阿西哥，我们回去吧，海雅要休息了。”
阿西哥看了一眼何海雅，“楼上是客房，你让门口的服务员带你上去，五楼房间。”
“那你？”钟致岩瑟缩了一下问。
“别怕，我们都住在这里。”阿西哥回答。
钟致岩扶着何海雅站起来走出了歌舞厅，门口的服务员确实没问什么就把他们带到了五楼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套房，就是略微老旧简陋。想到身在何处，肯定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钟致岩把何海雅放到床上，她就柔弱无骨地躺倒了。钟致岩呼了一口气直起身子，何海雅突然就坐了起来看着他笑。她的笑有点捉摸不透，他吓得愣住了。
“感觉到了吗？头是不是不疼了？”何海雅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神也聚不了焦。
钟致岩缓缓地蹲下，静静地打量着她。
“甜甜的，配任何的东西都尝不出来，除了我，没有人有这样的东西。”何海雅笑得身体都椅起来。
钟致岩握住她的手臂，“为什么只有你有呢？”
何海雅的脸上还是那诡异的笑，“因为……因为……因为我是博士选中的人，他只把这个东西给了我。”
“他怎么给你的？”钟致岩继续问。
何海雅却没了回答的耐心，她扑了过来，在钟致岩脸上一通乱亲。钟致岩挡了一下，把她放回床上。
“我给你到点水。”
说完，钟致岩快步走出了卧室，他走到客厅找了一瓶矿泉水倒在杯子里，接着从口袋里拿出药盒把其中一粒碾碎倒进了杯中。等药粉完全溶解了，他拿着杯子回到卧室。何海雅看到杯子以为是自己喝过的那种，伸手拿来就喝，这倒让钟致岩暗自松了一口气。
何海雅闹腾了一会儿就神思恍惚，睡了过去。钟致岩走进浴室狠狠地漱口，双手撑着洗手台低着头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印着卡通人物的包装袋子，他看着里面的彩色颗粒入神。这些东西就像是小超市会卖的零食，伪装性极强，药性极大。在泰国的时候，他看到的还是传统形态还比较容易分辨，短短几个月，各个方面都升级了。他见到了真品，但却不知道它从何而来，要向何而去。
从浴室出来，见何海雅睡得很沉，钟致岩走出了房间。他假装在走廊晃荡，默默地观察着这个环境。这一层没什么特别，就是个朴素老旧的客房。他真想着要去楼下，电梯门打开，阿西哥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视都是一愣。
“阿西哥。”钟致岩先反应过来打招呼。
“钟总啊，阿雅怎么样？”阿西哥问。
“没事，在房间睡着了。”钟致岩想了想，说，“坐车过来太累了，闹了一会儿就睡了。”
阿西哥轻笑了一声，“那你也回去休息吧。”
钟致岩拘谨地笑笑，“下面怎么样了？”
阿西哥没开口先叹气，“年轻人就是这样，我没带阿勇过来就是不想搞事，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两个小头头互相看不惯吵吵闹闹的。我让他们自己去外面解决了。”
“啊？”钟致岩惊叫出声，“他们刚才的架势，不看着不会出事吗？”
“那时他们自己的命，我也管不了这么多。”阿西哥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
阿西哥打着哈欠要回房间，他看了看钟致岩，“你要下楼？”
钟致岩摇头，“本来是想看看你的，你回来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说完，钟致岩和阿西哥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去。关上门的瞬间，他看到阿西哥走进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