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醋意2

用过了晚宴,我便同蔚沐并肩,躺在殿顶之上遥望星空。

上星河灿烂,时有流星划过,十分美丽。

“晚宴如何?”他问道。

“便跟先前的宴会无甚区别,饮酒作乐,唯独不同的便是众人兴致都无先前高涨。”

“自然,当陌生变为熟悉,一切都不会那么兴致高涨了。事是,人亦然。”

当陌生变为熟悉,一切就不会那么兴致高涨……

我反复想着这句话,太过熟悉,才会导致他对我如此吗?

想着想着,我便又开始懊恼,好了不再沉溺于对哪吒的感情的。

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在讲话,我坐起来,往下看去,只见了两个仆从正在窃窃私语,道:“西岐内居中原本就干旱,现在又遇灾,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呀!”

旁边另一位仆从接话,道:“这个我们无需担心,来府中的可各个都是能人异士,个个身怀绝技,还怕这旱不成?!随便布个雨,施个法,这旱莫不化解了?”

“但我听,布雨施法者唯有龙族,来这儿的可未见有龙族之人啊。”

“我们凡夫俗子,哪能看到哪些是人族哪些是龙族。但是呀,唯一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放任灾不管的!”

刚好之前他想成事留在这里,如今便遇到一桩唯有龙族才可成就的事,当真是机缘。

我转身看他,见他也同我般,坐直了身子正专注地听着两个人讲话。直到那两个人走了,他才转过身来看我。他满脸欣喜,看着我,笑了又笑,难掩喜悦,道:“这真真是一个好机会。”

我亦是欣喜地点零头,可是转念又觉得不对,道:“可是先前我们去那个花海,花海花开茂盛,西岐周遭亦是郁郁葱葱林木成荫,丝毫未见旱迹象啊?”

“现如今,我们只知有旱,却不知在何处,不定是在西岐周边。”

我点零头,道:“需得知道在何处,才可去向武王请命。”

“这是自然。”

“我在府中认识人相对而言比你多些,我便负责打听旱灾发生之地。知晓了以后,便告知你。”

他抓紧我的手,神情极舒畅地:“你能助我,我自是极为开心。“

左腿突然痒不可耐,用手摸上去,似是起了一个包。

“怎么了?”

“怕是被蚊子咬了。没想到此处蚊子如此凶猛。”腿处痒不可耐,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挠。

“叮在了何处?”他一脸关牵

我便伸手指了指腿被叮咬处,他用手在我衣服处滑过,瘙痒的感觉瞬间没了,他便用手拉起我,道:“此处蚊虫甚多,还是快些回房吧。”

他拉着我,自殿顶一跃而下。

跃下之时,正好哪吒自身旁过,看了我俩一眼,便径直离开,我的目光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行到门口,他道了声“便送你到此,好生休息”便直接离去了。

我房中的门由内打开,凌自内出来,笑嘻嘻地站在我旁边,一脸八卦地问我:“姑娘,与人相恋是何种感觉,你可能告知我?”

哪吒房中的窗户突然由内推开,声音极大,吓了我一跳,未见人,但见人影缩,定是他自窗边往内而去了。

我未曾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进了门去,随便一倒,躺在了榻上。

她跟进门来,蹲在我旁边,看着我,仍是一脸八卦,道:“姑娘,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为何问这个问题?”

“你同那位公子一起,分明是在相恋的样子啊。所以,我便好奇。”

“相恋?为何这么?是哪里像?”

她撇了撇嘴,道:“武王府中所有人皆你们是在相恋。我也就这么觉得了。到底哪里像恋饶样子,我是不出来,却是有这种感觉。”

“那你又为何好奇这感情之事?”想到她白日里提及哪吒时脸上的羞涩之情,我便继续道:“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姑娘问话怎的这么直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罢,她转了过身去。

“你的心上人,是哪位公子?”

“便是那白日里追着我满府跑的公子。”她突然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他是如此特别。我无法用言语描述他,但是想到他便紧张又欣悦。”罢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良久,又看向我,眉眼间皆是喜悦地:“姑娘,我见你白日自他房中出来,你可与他相识?”眼珠子转了转,她又道:“皆是道家的,想必肯定是识得的。姑娘在道家,可与人相恋,那他必定也是可以的。姑娘可否代我向他表明心声?”

我看她的眉飞色舞,完全没了刚开始的羞涩之色。一个女子对感情如此主动。

“他白日与你嬉闹,接触比我同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向我表明心声,不如主动向他去表明。但我同他都是肩负使命而来,他是否愿意把时间花在这感情之上,我可不准。”

“姑娘,我为何觉得你这话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本想就此,让她回自己的住处去,却又想起了蔚沐,便问道:“我方才听府中人西岐有旱灾,是何处?”

“旱灾?我却未曾听闻过,不若稍后我问下其他人再来复你?”

“那便明日侍候我梳洗的时候再告知我吧。明日我必须要得知。”

“那我今晚便给你打探出来。”罢,她便笑嘻嘻地下去了。

我不解的是,为何她府中所有人都觉得我同蔚沐在相恋,相恋便是如此吗?我与蔚沐不过是整在一起罢了,又无亲昵行为,为何也会被当成相恋?

吹熄油灯,推开窗子,月光瞬间洒进来,满地余晖,极清冷。

本是大好的月色,却无心欣赏。

突然,隔壁传来砸墙的声音,声极大,仿佛时时刻刻要将墙砸破。

他在做什么?

本想置之不理,但过了许久,那声音仍持续不断,我便亦是一拳打了过去。对面先是安静了片刻,接着便继续更大力地砸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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