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斯人已去

“不爱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水莲忍住心痛还傻傻的问道。

“你说呢?”陆星明的眼神在水莲的身上貌似不经意的游移,水莲看明白了,他似乎只是和自己玩玩而已。

“可是秋子没有我爱你,你好好想想,我对你比她对你要好不知道多少倍?”水莲仍然傻乎乎的问道。

“爱情值多少钱?我告诉你,爱情不值钱,但是,她身后的东西是值钱的,你看到了吧?我现在一个一无所有,秋子那么爱我,她妈妈会不管她未来的女婿吗?而你家呢?我娶了你能改变什么?还不是要接着努力,接着奋斗?这样努力奋斗的字眼我早就听腻了。什么努力奋斗,都是假的,这是社会,只有找到捷径,否则,你就是努力奋斗一百年,也未必能赶得上人家一个脚趾头!”对水莲他可以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在他眼里,水莲只不过是一只玩偶,对于玩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说出来倒是可以好好快意人生,自己如同一个侠客,一个纯粹的人,撒什么谎,没必要的,我坦坦正正,光明做人,对这丫头有什么可隐瞒的,不如早点让她私心,别挡了老子的路。

“不会的,我们什么都会有的,等我毕业了,我去打工,我去赚钱,我给你钱花行不行?”水莲仍然苦苦哀求,还无法接受。

“走吧,我不爱你了!”陆星明无奈说完,看也不想看水莲一眼,轻轻地挥手,好像挥走一片尘土。

水莲终于明白,她冷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她心痛,尽管如此,仍然不想离开他。她觉得他只是一只迷途的小羊,也许她的温情仍然可以感化他,她伸出小手却被陆星明打了下去,于是她抓起陆星明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

秋子看完了水莲所有的日记和来信,她的心有一次被刺扎着一样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找点去找水莲,早点和她聊聊,恨自己为什么也没有看破世事,沉浸在自己的苦痛时却不知道这一切害了另一个女孩?

小时候的故事一次次在秋子面前回放,她无法接受,可爱又纯洁的水莲,自己的妹妹一样的女孩,居然会得到这样的下场,可是秋子恨不起来,怨不起来,甚至慢慢的痛不起来,眼泪也流不出来,又开始一天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平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她拿出很大一部分钱来给田五六家,虽然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但是让薛义成传过去的话语却是:“秋子的一点心意!”

……

北岭村这一年来不甚安宁,有的人家甚至请了平安符,短时间内,两个人自杀,还从来没有过。整个村子有点人心惶惶,有的说,是大力找替死鬼,才找到了水莲;有的说,离那么远,根本找不到,还是水莲自己的原因;有的说好像一个透明的知情者,细枝末节,谈起来满脸熠熠生辉……

田礼讨厌那些闲言碎语,大力临终让自己做的事还没有头绪,那个女人能去哪里呢?她腹中的孩子算算也该出生了,秀芹渐渐放下了过去的纠葛,打发两个孩子经常住爷爷奶奶家,毕竟她还年轻,不能不为今后考虑。田长两口子此生所有的依靠也就是孙子了,她们恨不得那心拿肺的对待孙,当然愿意接受秀芹的提议,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

这天,田礼上山砍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踪迹,她仍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跪在大力的坟头,墨镜下泪流不止。坟前摆放着一些糕点和香火,冲着大力跪拜下去。

田礼悄悄走过去,听到声响,女人想马上走,田礼大喊一声:“许庆华,你别走!”

女人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看是田礼,她知道这是大力生前最信任的人,于是停下来,看着田礼走近。

田礼放下干柴,看了坟头的供品,暗说:“算你有良心”,然后问了最关心的话题:“孩子呢?”

“送人了!”她的声音仍然沙哑,“我养不了,但是也不能杀死孩子,毕竟八个月了,算我积点德。”

田礼点头,这样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问道:“那你今后怎么办?”

“继续打工。”女人哽咽了一声,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大力,我不应该让他做选择,都怪我,逼死了他……”

田礼仰天长叹,不让泪水掉落,大力,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就好,还算有良心,以后就多祭奠祭奠他吧!”

……

为了安抚女儿,平每天陪同秋子散步,精心的照顾她,真的害怕秋子还回到曾经心理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还好,秋子似乎看淡了很多东西,她一直保持着平静,连同内心,也许把这一切多压进了内心深处吧。

平把公司交给老彭,带着女儿又踏上了环游世界之旅,不同的风土人情,不同的感受,是最好的治愈良药,秋子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

过了很长时间,秋子才忘记水莲的事,水莲的面孔也在梦里渐渐的模糊。

闲暇的时候,秋子背起画夹行囊来到街上,在热闹的步行街头放下马扎,把写有“画肖像,二十元”的纸牌立在一边,开始绘画。

开始总是没有人,秋子就先画起自己喜欢的风景,渐具雏形的时候,人们开始被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吸引而驻足观看,渐渐的人多起来,有人开始坐在对面。秋子也不多说,把风景画纸撤下去,铺上新画纸,开始从头发画起,渐渐的勾勒出大致的外貌,当五官填上的时候,人们才发现,人物已经惟妙惟肖了。多才多艺的美女坐在街边,本身已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了,捧场的总是不在少数,一天下来,秋子倒也收获颇丰,不想画的时候就收起画板,拿起马扎慢慢的走回家去。

秋子已经从学校毕业了,风风雨雨的几年造就了她的成熟和安宁,当一切放下、看破,和过去彻底的告别,脸上也能够时常淡淡的笑,。过去林林总总的记忆逐渐退出脑海。

唯一不能抹去的印记是她的手腕上赫然在目的伤疤。,平送给她一块印着雅致楔的白色丝绸手帕,秋子把它系在手腕上,正好遮住了伤疤,看起来倒是别有风格。秋天的路上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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