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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她的婚礼

那一日,飘羽逃跑了,实际上她是可以不逃避的,只是生性高傲的她从来不愿意低头,唯一一次低头,居然也叫别人狠狠的落了面子,甚至连里子都保不住,她就再也不愿意与任何人再付出了,付出的代价,她已经看见了,于是,她不再奢求付出,也不再愿意付出,曾经最为深爱的人,伤害你才最痛苦,她并不是觉得铭宇没有告诉自己那件事情而生气。

而是因为,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伤害,太多的那些无言的疼痛,将她整个人伤透了,于是她才承受不了,若是铭宇一开始没有回避她,她也许也觉得不告诉自己真的是为了保护,而不是因为太过于看低自己了。

她虽然爱上一个人就是至死不渝,但也知道自己的尊严不能拿来践踏,于是选择放弃,就这样吧,反正一切都结束了,她不会在做什么无意义的挣扎,毕竟已经没有机会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秦梓和曦瑶的婚礼也终于开始了,那一天,天上地下的所有神族都前来贺喜观礼,整个九重天都似乎被笼罩在一层凛冽的酒香里,叫人一闻就要醉了,飘羽并没有守着曦瑶,而是和平常人一样,作为观礼的人坐在席位上,而不是娘家人陪同。

在她看来,一切感情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若是说心中毫无芥蒂,那恐怕也是没有人相信的,毕竟她这个人生来就瑕疵必报,但是对于面前这个人,她什么都做不了,为由如此,用自己稍显疏离的方式,将所有人隔离在离自己三丈远的地方。

帝后大婚,天地同喜,美丽的新娘子几乎要将这九重天的丽色压下去,大帝尊贵霸气,两个人乃是天作之合,宴会进行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飘羽请旨离开九重天,前往南方镇守边疆。

神族满是哗然,本来以为他是不会同意的,毕竟,飘羽算得上是开国功臣了,对于帝后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但是那个人才不管,就是要走,反正也没有人拦得住她,于是,飘羽就走了。

铭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喝的伶仃大醉,狼狈不已,他们终归是命运使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但是是什么叫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却从来不愿意得出来一个稍微圆满一点儿的结果呢?谁都不知道。

天井随行,其他人都在朱雀神王的领地上驻守,而她是日常随着飘羽满处跑的一个,她回头看了看繁华的九重天,看见前面御风而行的飘羽,那人的侧脸不笑的时候几乎是森然的,鼻梁挺直,看起来有种杀意和冷意,从始至终,从离开九重天,她再也没有回过头,因为她在自己心里定下了一个目标,从今往后,再也不回头,哪怕前面是深渊,那也要跳下去!

神族的寿命太长了,太长了,若是所有人那样努力地活下去,九重天和神界岂不是人满为患了?但是所有的神,都因为这样活着是那样的原因消失了,所以,她也并不介意自己消失掉,大仇得报,一切不能得到的,从来都是镜花水月,那么,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他们这样的神,死去了还有灵魄尚在,在什么地方休息上几十万年,醒来就能凝聚出来一个壳子,还不是活?没有一点儿意思!

天井看着飘羽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能够隐隐约约看见所有人的未来,但是却唯独看不见飘羽的未来她的未来一片迷蒙,看起来极为混沌,但是,只有两种情况她是看不见的,一个是天道制约,一个是这个人未来的变数太大了,有可能有太多种变化,于是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些未来,但是她,想必是第二种了。

自那以后,果然,飘羽从来没有回头,她是个极为鲜明的女子,不管是爱情还是仇恨,鲜明的没有丝毫可以混淆的余地,她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用尽全力去追逐,一旦想要放弃了,那么就再也不会回头看上一眼。

在这里,她驻守边疆,做着自己的神王,一年两年,万年如一日的守着,期间,与魔族爆发过几次大战,实际上,她并不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那件事情过后,她忽然就喜欢上了安静,原来不管是神还是人,终归是有分别的一天的,自己终归是孤独的,毕竟,没有人懂她。

那一年,魔族边界起乱,飘羽神王带领王军与魔族一战,那一战,实际上王军都没有怎么动手,因为都是飘羽在动手,她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将所有的魔族击杀殆尽,那场战斗极为惨烈,王军虽然参战了,但也是少数。

那一夜,战斗落下帷幕,天井站在远处的山巅上,那是一座荒山,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戈壁,黄沙,那人将长枪插在地上,自己坐在长枪的杆子上,低低的吹着笛子。

她背对着所有人,一头黑发被高高挽起,血红色的衣裙,深金色的甲胄,护腕,看起来有种奇异的铁血和妖艳的结合,她吹着一首凄凉的曲子,断断续续,一直一直,吹了一整夜,那白玉的笛子像是她的泪,一直在闪烁,她吹了多久,另一个人,就陪着看了多久。

那一夜,天上的星辰亮的耀眼,她看看,然后忽然红了眼眶,却没有哭!

“飘羽,你是神王,不管什么时候,流血就好了,不要流泪!”

那一夜,铭宇听闻消息赶来了,但是却怯了,没有上前去看她,那个人在星空下吹了一夜的笛子,直至咳血才停了下来,那一场战斗完结,她又走了,回到了那个像是牢笼一样的神王府,再也没有出来过。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只有知晓的人才知道那些伤痛有多无奈,天井时常关注着她,但是那个人神色如常,比以前稳重了许多,只是少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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