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 我吃东西从不吧唧嘴
林晚生领着睿睿和旺旺兴高采烈地走进了酒店大门,打老远就挥手跟起身相迎的两对鸳鸯打起了招呼:“不客气,坐坐——”说着话人到了桌旁,压低嗓音问道,“小卓,我可听说你要订婚了哦?”
“嗯,快了。”垂眼浅笑,“初八就订。”
“哪家的小子艳福不浅,真让人嫉妒!”脱了短款的羽绒外套,转向一侧的郎释桓,“恭喜你哈,从此也有了一个疼人的妹子。”
“呵呵。。。。。。”干笑两声,感觉被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
擦亮了眼镜,再次架回了鼻梁上,“明年这时候,说不定就有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喊你舅舅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瞄了眼聂琛那一脸不怀好意的奸笑,实在沉不住气了,“老大,您想说什么呀?我这人反应慢,您明说,甭这么敲打我。”
“我是为你可惜啊,这么好的妞从今往后归人家了!想勾勾人家的手指,搞不好挨两个耳光。”挑衅似地望着颜如玉,唇线温柔上扬,“看得到,吃不到——哈,感觉好爽!”
聂琛欣慰地扫见女人回避注视的婉约低头,懒洋洋地点燃一支烟,歪着脑袋轻笑,“呵,善良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我吃东西从不吧唧嘴。”
林晚生移动视线,与聂琛四目相对,“那些因舍而空出的,必有更好的东西来填补。那些舍去的并未消失,是为了更好的而存在。我信了那句话,在一起的,一定是合适的。不合适的时候,自然就走散了。。。。。。”
郎释桓反复咀嚼着“老大”刚刚说过的那句话,“那些因舍而空出的,必有更好的东西来填补。那些舍去的并未消失,是为了更好的而存在——这话太好了!”
“好在哪里?”怀疑对方并未听懂他说些什么。
“我好像豁然开朗了。她幸福,我就幸福,若不能使她幸福,何必执着地绑在一起呢?”
“真的么?你真的那样做了么?你那样做的时候,确定她是幸福的?”蔑然挑眉,“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所做所为合理化。这话我可以讲,你不配讲!我关注的是她今后的幸福,你关注的是你的得失,你的心理感受。什么叫‘舍’?把她交给一个比你更爱她的人手里,那才谈得上‘为了更好的而存在’。而你呢,你确定那个人比你更合适她么?”
“呃。。。。。。”无语,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们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你始终想自己比较多,为了使自己放下,为了使心里舒服一点。放下其实很容易,看破却很难。以现代人激烈的性格,没什么放不下的,但是少有人看得破。我只问你,你在乎她么?那么,你要把她放在哪里?是不是伤口一旦愈合就情同陌路了?”
“情同陌路有什么不好?”聂琛不以为然地插言到,“分手最好是激烈一点,彼此恨到骨头里,一辈子不见都不想,老死不再往来。”
“以你聂琛的个性,不会爱上那样的女人。你会觉得她们缺乏涵养,没有感情。”
“说的也是,有这个可能。”认同地挑了挑眉。
“我也不喜欢那种,在品位上我们很像。”
颜如玉靠在椅背上闭目嗤笑,“我就是那种激烈的女人,你们俩难道就没有发现么?我比所有的女人都激烈,我认定放弃的东西,绝不回头看第二眼。”
“所以,我们俩个只好围在边上打太极拳,我们俩都害怕跟你决裂。”
聂琛挑起大拇指,转向林晚生由衷地赞叹道,“有道理。我说咱们俩咋都这么憋屈?那就是头犟驴!”
“我是一头温柔的驴。”女人大言不惭地吐了吐舌头,“嘻嘻,我主意正,可我从不发脾气。”
卓芙蓉托着下巴,郁闷地长叹一声,“唉——我刚好相反,心里本来就没主意,还总爱发脾气。”
“你是纯娘们,纯纯的!”颜如玉满心疼惜,拍着姐妹的肩膀,“我要是个爷们儿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谁让我托生错了呢?没装备那个能给你幸福的重要物件,既然不能给你幸福,只好把你舍给别的男人了。”
聂琛拿起筷子夹了口刚刚端上桌的鸭舌,苦笑着嘲讽道,“正应了那句老话:叫唤的狗不咬人。趴那儿不叫唤的狗,呵,谁看着谁渗得慌。。。。。。”
“我有渗人毛,我是藏獒行了吧?”颜如玉嘴撅得老高,半真半假的白了老公一眼。
“我最近正在托藏地的朋友物色藏獒,”林晚生抿了口果汁,兴致勃勃地插进话来,“他希望我可以在他家乡那边资助一所学校。”
“好事啊!”一听说捐钱,颜如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来了精神。
“不好,我没有答应。”失落地摇了摇头,“我之前去那边考察了一次,那边并不缺学校,缺的是生源。”
“呃?”诧异地眼光齐刷刷地望向林大老板。
“现在国内很多欠发达地区都是类似的情况。希望小学建了不少,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学校。但是每个村子就那么几个孝,师资又有限,最终几所学校都又合并在了一起。”
“现在农村不缺学校么?”聂琛一脸费解。
“是的,不但不缺,而且资源浪费严重。”
“孩子呢,孩子都哪儿去了?”问话的是沉默了半晌的郎释桓。
“青壮年十之八九进城务工,孩子们当然是跟父母在一起。”轻叹一声,晃动着酒杯里的蜜瓜汁,“那些打工子弟才是真正让人发愁的事。”
“顶贴!”郎释桓第一个举手。
“我顶。”
“我也顶。”
“说说具体地想法。”林晚生推了推眼镜,望向正准备跟帖的卓芙蓉,“你家在农村,你最有发言权。说说你怎么想的,不许纯表情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