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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公主的怒意

赵雪含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本来我设宴款待你,又特意布置一番,借着朦胧月色,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就是望你触景生情,向我袒露心迹。奈何,你却始终不明白我的心,腼腆羞涩而无所作为。钟先生,让一个女子开口喜欢,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呀!”

钟恕春淡淡一笑,对公主道:“在下着实不知,公主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点?”

赵雪含的面部表情立时有些僵硬,听钟恕春所言,莫非他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

“钟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对本公主毫无兴趣?”赵雪含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脱口问了出来。

钟恕春舔了舔嘴唇,依旧彬彬有礼地道:“公主可能是误会了,在下确实颇为欣赏公主的容貌和脾性,但……与男女之情无关。”

“什么意思?”赵雪含只觉胸口处像压了一块大石,令她喘不过气来,将信将疑地反复确认。

钟恕春淡淡答道:“的明白点,公主,在下并没有喜欢你的意思。还请公主日后莫要过多期待,早早放手为好。”

赵雪含仿佛被一箭穿心,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高傲如斯,怎能接受被人拒绝的这种苦涩滋味?“为什么!为何你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

钟恕春摇了摇头,道:“并非是公主哪里不好,是钟某的心中早已有了爱慕之人,已是容不下旁人。”

赵雪含此时已将满腔的悲伤化为了愤怒:“她是谁?”她的声音不加约束地爆发了出来,震惊了躲到一边的宫娥和内侍。

“公主这是怎么了?”聂霜白问凌芷惜,“无端端发了脾气,是钟恕春伺候的不周到么?还是……”

聂霜白想到了这里,突然“嗤嗤”笑了起来。凌芷惜用手肘捅了捅胡思乱想的聂霜白,对她使了个眼色。

聂霜白悄悄看向顾曼君,果不其然,顾曼君正专注地凝视着钟恕春所在的方向,眸中闪烁着一股悲赡情绪。

半晌之后,赵雪含怒气冲地喊来了下人,随即匆匆忙忙地上了犊车,向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犊车经过凌芷惜三人,赵雪含还不忘掀起车帘,对着她们恨恨地瞪了一眼。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呀?”聂霜白不明就里地问道。

凌芷惜的目光飘向顾曼君,心翼翼地道:“曼君,你要不要去问问钟恕春,他到底怎样得罪了公主殿下,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省得日后,公主迁怒我们……”

顾曼君点零头,答道:“嗯,我过去问问。”

钟恕春负手立于亭中,满脸的平静,似乎方才并未发生过任何事,一切皆是云淡风轻。顾曼君走到亭外,不禁停下了脚步,迟疑了许久,方才步入了亭中:“状元爷,方便几句话么?”

“我知晓你想问什么。”钟恕春笑着道,“抱歉,让你的希望落空了。”

顾曼君疑惑地望着钟恕春片刻,突然惊异地问道:“你……对公主有不轨的举动,因此惹恼了公主?”

钟恕春摇了摇头,平淡地道:“非也,我拒绝了公主。她对我,她喜欢我,我并未接受。”

顾曼君闻言,仿佛听了一个大的笑话,随即又有些暗自欢喜,但还得强装镇定:“你……为何要拒绝?能攀上公主这门亲事,日后可是洪福齐,这样的机会,你怎会不牢牢抓住,让其平白无故地从指缝间溜走呢?”

钟恕春冷笑了一声,道:“你真的明白我么?你不过是无端揣测罢了。”罢,钟恕春不愿与顾曼君多言,冷着脸坐上了软轿,匆匆离去。

顾曼君呆立在原地,她本想弄明白钟恕春为何要拒绝公主,而钟恕春却对她十分冷淡。她以为钟恕春拒绝公主,或许是对自己仍存有一丝余温。然而现下才恍然觉悟,钟恕春是否拒绝公主与她毫无干系。

“曼君,钟恕春怎么,到底发生何事了?”聂霜白和凌芷惜见钟恕春坐上了软轿扬长而去,连忙走上前,询问顾曼君。

顾曼君咬了咬下唇,道:“他……公主向他坦白了心迹,却被他拒绝,公主才会勃然大怒。”

“什么?”聂霜白惊喜地道,“看来,这个钟恕春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曼君,这是好事呀,明钟恕春的心里还有你。”

顾曼君终于锁不住内心的脆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哽咽着道:“我对钟恕春还存着一丝侥幸,但我错了,他拒绝公主并不是因为我。我原本以为再想到他,可以

心无波澜,但是今晚看到他那副冷淡的样子,我的心还是会痛。”

凌芷惜怜惜地搂过顾曼君,轻轻拍着她,安慰道:“别伤心了,曼君。你已经挺过了那些年,这几还能挺不过么?最近,我们见钟恕春的次数着实多了,慢慢的,看不见他,你又会渐渐忘记的。”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前几日,春的味道愈来愈浓,这几日又转凉,令人不愿轻易出门。凌芷惜、顾曼君和聂霜白躲在花容月貌研究院,面对冷清清的生意,三人也无动于衷。

正在三人聊得热络之时,铺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猛灌了进来,赵雪含带着几个宫娥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凌芷惜三人慌慌张张地起身,向公主赵雪含行礼。赵雪含倨傲地看着她们,大声斥责:“你们这群废物,我让你们办的这件事,一点儿也不顺我的心意。”

聂霜白气不过,顶嘴道:“钟恕春不喜欢你,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他的心由他做主,又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改变的。”

“大胆!岂能这样与公主殿下话?”赵雪含身边的一个宫娥立刻训斥聂霜白。

三人突然意识到公主的身份,立刻噤了声,低着头想着心事。若是公主非要将罪责赖在她们身上,她们也只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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