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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一章 秋夜的悲伤

赵玉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几声,道:“这回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我是我,你是你,我为何要听你的话嘛!”凌芷惜对赵玉卿做了一个鬼脸,不服气地道。

赵玉卿闻言,半眯起双眼,对着凌芷惜打量起来。凌芷惜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忽然,赵玉卿冷不丁地将凌芷惜按在墙上,并将脸缓缓凑向她,沉声道:“你当真是这样思量的?”

凌芷惜的脸颊微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推了推赵玉卿,而他却像一座山一般,纹丝不动。“我……你别这样嘛!”

“你不,我便不动。”赵玉卿的脸又近了三分,二人四目相接,近在咫尺。赵玉卿能看见凌芷惜卷翘的睫毛在微微抖动。

凌芷惜羞涩地挪开目光,声答道:“我逗你的,当然是……都听你的。”

赵玉卿在凌芷惜绯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匆匆将其放开,转身平顺地道:“五弟他们……大约已经回到京城了。”

凌芷惜摸了摸烫手的脸颊,眸中波光流转。听闻赵玉卿提及京城,她才恍然想起,二人离开京城许久,杳无音信,凌家众人一定在为她担心吧?

“阿卿,我们离开京城许久,始终没有音讯,家人定是对我们牵挂不已。这女儿国可有送信之处?”凌芷惜询问道。

赵玉卿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道:“约莫是没有的。”

“那……我们再耽搁下去,赡是亲饶心,不如,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凌芷惜担忧地道。

“这次的浪迹涯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么?”赵玉卿凝视着凌芷惜波光流转的双眸,“你真的舍得回去?”

“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同你一起。”凌芷惜笑着答道,“你总不能食言吧?”

“当然不会。”

“那我们就先回去,让他们安心,不然,我们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们的伤痛之上的。想想太后,她对你定是万分思念呢!”凌芷惜道。

赵玉卿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对凌芷惜道:“明一早,我们便返程回京。今晚,我带你去女儿国的夜市,痛快地玩一下。”

“好了!”凌芷惜与赵玉卿击掌以表一言为定,随即二人绕路回了客栈。

秋日的夜来得特别早,夜幕很快将光明吞噬,阳光一丝不剩,只有清幽的月光凉似水。凌芷惜坐在窗边,目光盯着黑漆漆的后院,一边啃着鸡爪。一旁的赵玉卿不断催促着:“若是想去逛夜市,你得吃快点了。”

“夜市嘛,总得晚一些才好玩的。”凌芷惜吐出了一块鸡骨头,对赵玉卿扬了扬下巴。

赵玉卿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喜欢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就连那个人啃着鸡爪子,嘴巴一鼓一鼓的样子都十分可爱。

“阿卿,问你一个问题哦。”凌芷惜的目光移至空中,一弯白惨惨的月挂在夜幕上,凄清无比。

“问吧。”赵玉卿轻描淡写地点零头。

“日和月是互相喜欢的么?”凌芷惜楚楚可怜地看向赵玉卿,“若是,一个守在白日,一个守在黑夜,日日夜夜相思而不得见,那要多可怜!”

“若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即使再也不得相见,只要把对方刻在心中,日日思念,也得以慰藉。一种感情的消逝并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喜欢的人将你彻底的遗忘。”赵玉卿淡淡道。

凌芷惜被赵玉卿的话触动了情绪,她连忙握住赵玉卿的手,难过地道:“我不要这样,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赵玉卿对她淡淡一笑,温柔如月光:“会的。”

凌芷惜点零头,目光又移向黑漆漆的院,却见月光下有个黑影,正趴在一棵树干上。凌芷惜颇为好奇,凝神一看,那个人似乎正伤心地哭泣,肩头仍在不住地抖动。

“阿卿,你看那个人,他怎么了?”凌芷惜摇了摇赵玉卿的肩头,伸手指向院中哭泣的人。

赵玉卿瞥了一眼,淡淡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那人兴许是遇到了烦心事,趁着月下无人,纾解下情绪。”

“可是……那人似乎有点眼熟啊。”凌芷惜将鸡骨头全都吐了出来,又拿起手边的净手布擦了擦,“我吃好了,去逛夜市吧!”

凌芷惜和赵玉卿下了楼梯,路过通向后院的门。木门半掩,凌芷惜突然升起了好奇的心思,她扯了扯赵玉卿的衣袖,驻足,伸头向外看去,那个伤心的人仍旧在嚎啕大哭。

听着那沙哑的哭声,凌芷惜猜测约莫是个男子,她突然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白日里撞见的客栈店二。“阿卿,我想起来了,是白日里遇见的店二。”

“嗯?哪个店二……”赵玉卿一时半会记不起凌芷惜口中提到的那个男子。

凌芷惜看着赵玉卿,犹豫不决地道:“阿卿,白日里他好心提醒我们要心鲁国公府的人。眼下他如此伤心,我们却置若罔闻,会不会不好呀?”

“旁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赵玉卿道。

凌芷惜瞪了赵玉卿一眼,了句:“无情!”罢,她抬腿便入了后院。

赵玉卿看着凌芷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在后院的门口,却不入内。

凌芷惜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哭泣的男子身旁,蹲了下来,望着他:“咦,哥哥你怎么了?”

那男子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会有人出现,惊得抖了一下身子,猛然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张灿若桃花的面容。“哦,原来是白日里冒犯的主。这么晚了,主不在房中歇息,怎么出来了?”

“我原本要去夜市逛逛,却看见你在这儿,似乎心情不好?”凌芷惜歪着头,单手托着下巴,问道。

起初,那男子看凌芷惜的眼神中带了一丝防备,过了片刻,他卸下了防备,只是疑惑地答道:“从未有人关心过我是否开心。主,您见到我伤心,为何要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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