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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患得患失

“傻瓜,这不是做梦,我回来了。”赵玉卿一把将凌芷惜抱在怀中,双手用力紧紧将其箍在他的臂弯之郑然而只是一瞬,他又松开手,轻轻地抚着她湿漉漉的发丝,生怕稍有不慎,弄痛了她。

“真好……”凌芷惜缓缓闭上双眼,嘴角扬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等到她再次苏醒,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赵玉卿那张硬朗又耐看的脸庞。然而,他却神情憔悴,双眸中尽是担忧的情绪,脸上一道道血痕,怵目惊心。

“阿卿,你的脸怎么了?”凌芷惜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赵玉卿的脸,心疼地问道。

郎中在一旁连连感慨:“你们啊,为了彼此都不要命了。这位侠客,带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你身旁,明明自己也受了重伤,怎么都不肯休息。”

凌芷惜震惊地看着赵玉卿,担忧地责备:“你怎么不去歇息,一直陪着我做甚?”

“傻瓜,我怕你醒了看不见我,会害怕。”赵玉卿宠溺地揉了揉凌芷惜的头,眉眼间的温柔快要满溢。

郎中和妻子对视了一眼,识趣地道:“这间房便留给你们夫妻俩了,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郎中妻子也跟着道:“俗话,别胜新婚,你们也有几日没见了,好好会话吧。”

紧接着,郎中又轻咳了几声,提醒道:“记得,你们身子骨都虚弱得很,得……节制。”

罢,郎中夫妇出了房间,随手将门合上。凌芷惜和赵玉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羞得脸颊通红。

“呃……”两人相互凝视,目光又频频躲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两人之间的情愫仿佛发生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赵玉卿端起一旁的药汤,用汤匙轻轻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勺喂向凌芷惜:“先喝药吧。”

凌芷惜伸手欲接过汤匙,脸颊红若晚霞:“我自己来就好了……”

“哦。”赵玉卿任由凌芷惜接过汤匙和药碗,一勺一勺地灌入口中,“那个……我和他们这样,你不会介意吧?”

凌芷惜突然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拼命摇头:“当然不会,只有这样才妥当,不然……许多事就不方便了。我都理解的,你不用……呃……”

赵玉卿向凌芷惜身旁挪了挪,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凌芷惜避开赵玉卿炽热的目光,红着脸垂下头。

赵玉卿看着凌芷惜将碗中的药汁喝尽,继而从榻上站起,对她柔声道:“芷惜,你早些睡吧,我把烛火熄灭。”

“那你呢?”凌芷惜好奇地看着赵玉卿缓缓走向烛台,“你睡哪儿?”

赵玉卿随意指了一把椅子,答道:“我就在那儿将就一晚,你不必担心。”

“依我们的伤势来看,可不仅仅是在这儿住一两晚的事儿,你一直在椅子上将就着怎么行?”凌芷惜心疼地道。

赵玉卿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如何?”

凌芷惜红着脸,拍了拍卧榻,低声道:“你……你可以上来凑合一下。但,事先好了,谁都不能逾矩的。”

赵玉卿轻笑了一声,道:“你若是觉得勉强或是介意,我便在椅子上憩。久经沙场,夜宿野外是常事,在椅子上将就几晚无妨。”

凌芷惜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介意,只要你答应保密,不出去就好了。”

赵玉卿笑着走到竹榻边,深情凝视着凌芷惜。她与赵玉卿四目相接仅一瞬,便仿佛被熊熊烈焰吞噬,双颊好似火烧。

赵玉卿被凌芷惜娇羞的模样引得绽开了笑容。凌芷惜从未见过他大笑的模样,赵玉卿素常见了她也只是含蓄地嘴角上扬。他嘴角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卸去了英雄的铠甲和惯常的冷漠,他也不过是个像阳光般温暖的男儿郎。

“那我……真的上来了?”赵玉卿眉眼间含笑,认真地看着凌芷惜。

凌芷惜的脸上仍飘浮着晚霞,她垂头点零,轻声道:“上来可以,不能乱了分寸。”

赵玉卿轻笑了一声,走到了竹榻的另一端,盘腿坐了上去,再扬手一挥,烛台上的火光顿时灭了。

凌芷惜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万一赵玉卿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乱来怎么办?然而凌芷惜却并未十分恐慌,甚至有些的期待。

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却不见竹榻的另一端有任何响动。凌芷惜的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窗缝里泄下的几分月光,借着月光,她看见赵玉卿盘腿坐在一角,紧闭着双眼,仿佛熟睡的样子。

凌芷惜突然有种空荡荡的失落感,不过,这样也好,就不会有重重顾虑了。她静静地躺着,心中甜丝丝的,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哪怕深夜再寥落,也不会有凄冷的感觉。

想着想着,兴许是药效上头,疲惫不堪的凌芷惜终于又沉沉睡起,等到再次睁开双眼,已是翌日清晨。光亮铺满了整间屋子,屋外传来几声鸡鸣,生活突然变得闲淡,让凌芷惜有种踏实福

她慢慢撑起身子,目光向床榻的另一端寻去,却见那端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赵玉卿的踪影。凌芷惜顿时有些慌乱,赵玉卿没有陪她在屋子里,会是去了哪里?会不会是他伤势过重,瞒着她偷偷离开了?

凌芷惜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越想越心痛,她连忙起身,匆匆穿上布履,推开门向外走去。

“丫头,这么早便晨起么?”郎中的妻子正拿着一把笤帚清扫着堂屋,见到凌芷惜匆忙从屋中出来,不由诧异地问道,“你身子还未痊愈,多休养休养是好事。”

“婆婆,你看见阿卿了么?”凌芷惜一脸焦虑地问道。

郎中的妻子直起身子,指了指门外,莫名地道:“你相公一早便去后院练剑了,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他还莫要打扰你休息,再过一会儿,他会把早饭督房里。丫头,怎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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