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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众筹药费

进了课堂,佟秀秀一发现凌芷惜的身影,便走了过来,冷嘲热讽道:“哟,凌芷惜,你还有脸来太学呀?五殿下的话,你听不够么?”

“五殿下确是不喜欢我,但这不代表我就要断了一切生活中该做的事。人还是要往前看的。”凌芷惜朗声道。

佟秀秀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让到了一旁,凌芷惜从空道处走过,坐在了聂霜白旁的空位上。

聂霜白和顾曼君皆围了过来,声问道:“芷惜,你还好吧,怎地好几没来太学了?”

凌芷惜环视四周,见没有人格外注意到她,才低声道:“咳,还不是佟贵妃的意思。”

“我听了,佟贵妃招你入宫的事情。”顾曼君也低声道,“她……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倒是谈不上,只是狠狠在我心窝处戳了几刀。”凌芷惜一边着,一边假装拿刀,向自己心口捅了几下,面部表情十分浮夸,“她让我躲在屏风后面,亲耳听五殿下不喜欢我。这招可真是绝了!”

“啧啧啧,这个女人心肠好狠毒,我可是听,她做了许多坏事的。”聂霜白也加入了三个女人坏话分队。

“哎哎,薛夫子来了,快别了。”凌芷惜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三饶谈话。

薛夫子的课依旧枯燥乏味,习惯了睡懒觉却又突然早起的凌芷惜不停地打着哈欠,恨不能趴在桌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突然,薛夫子苍老又沙哑的斥责声自头顶上响起,凌芷惜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

“一日之计在于晨,某些人精神萎靡,心思根本不在课业上,既然如此,就不要占着太学的位置。”薛夫子的目光落在了太学课堂的角落,“姚知,老夫犹记得,你是我特意向官家举荐的。没曾想,你竟然如此不求上进,与其在此荒废时光,你不如回家去罢!”

薛夫子的话得有些重,凌芷惜扭头看向姚知,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似是忍着极大的委屈,又不肯轻易出缘由。

薛夫子顿了顿,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而姚知却红着脸低下头,谦卑地道:“抱歉,薛夫子,是我错了。学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若有下次,你就收拾好包裹,回去罢!”薛夫子对男学生向来严苛,话从不顾及颜面。

姚知拿起书卷,目光聚集在字里行间,然而他的神情却有些呆滞,仿佛丢了魂一般。

凌芷惜趁薛夫子不注意,再三打量姚知,却见他始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凌芷惜在心中猜测,姚知这心事重重的样子,大概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吧。出于对他的回报,凌芷惜决定,散学之后找姚知问个清楚,若是自己能帮他一把,刚好还了前几日的人情,两不相欠。

散学之后,姚知浑浑噩噩地拎着包袱,向门外走去,却被凌芷惜一把拦住:“姚知,你怎么了?”

“凌姑娘?”姚知抬起头,神情极为不自然,随即连忙摆手道,“我……我没怎么……生这便要回去了,凌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然而,凌芷惜偏偏不让路,她一脸认真地道:“姚知,我观察你许久了。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分明就是心中藏了事情。我们都是同学,有什么事不妨和我,上次你也帮了我呀%帮互助嘛!”

姚知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对凌芷惜道:“即便是了,也不会减轻我的苦恼,出来还让你们笑话。唉,算了吧。”

“你不怎么知晓没用?”凌芷惜拽着姚知,将他拉到了太学的后院,“你怕被旁人听去了,那就在这儿。”

姚知扭捏了半晌,才对凌芷惜道:“哎哟,凌姑娘,这事儿你根本帮不上忙。”

“那到底是何事?”凌芷惜不依不饶。

姚知重重叹了口气,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人也憔悴了许多:“凌姑娘,实不相瞒,我父亲骤然间患了重病,可能没多少日子了……”

“这么严重?”凌芷惜也被染上了一层忧愁,“可有找个好些的郎中瞧瞧?”

姚知点零头,道:“郎中是请了。这病实际上也并非没得医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呀?”凌芷惜着急道,“你快一口气完,别吞吞吐吐啊!”

姚知难过地道:“我父亲患的病需要一味十分名贵的药材养上半年,即可救治。然而我父亲为官两袖清风,我姚家家徒四壁,哪里有钱两买这名贵的药材。眼看着父亲的病明明可以医治,却因为穷,就此被耽误了,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罢,姚知竟哭了起来,眼泪鼻涕在他的脸上横流。那种无助和伤心让凌芷惜也感受到了揪心的疼痛。

“姚知,你先别失望,我给你想法子。”凌芷惜拍着胸口向姚知保证。

“凌姑娘……你有什么法子呀?”姚知停下了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之光。

凌芷惜对姚知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张。你带我去寿春堂,我们把那味药材所耗的钱两合计一下,从明日开始,我帮你筹措钱两。”

姚知挠了挠后脑勺,将信将疑地看着凌芷惜,心中没来由的感到轻松了许多。

翌日,凌芷惜特意起了个大早,从凌府的杂物间里拿出了一把铜锣,偷偷藏在了包袱里。来到太学之后,她在脖子上挂了一块木牌子,其上写着:“姚知之父身患重病,急需钱两救治,恳请同学们众筹救命钱二百二十两,跪谢!”

凌芷惜拿出铜锣,一把敲打,一边吆喝:“各位同学看过来,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替姚知谢过大家伙了!”

一众太学生从未见过这种事,匆匆围了过来,指着凌芷惜叨叨。唐梓茹最是见不惯旁人出风头,她见凌芷惜脖子上挂了木牌子,看上去尤为蠢笨,不由讥笑道:“凌芷惜,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呀?我看你不去勾栏瓦肆做伶人,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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