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了
“张雨惜，你能不能讲讲理，我怎么你了，你就我看你，你我好不容易早起一，你还我偷看你，我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能这样吧，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木桐一脸无奈的道。
“你我不讲理？木桐！！！你竟然我不讲理！！！”张雨惜嗓音突然拔高了好几个音调，周围不断的有着窗户打开的声音，一个个刚要开骂的人，看着正在对骂的这两位，只好悄悄的把头缩了回去。
木桐刚要话，突然听见自己家里一声清脆而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木桐，雨惜是女孩子，你不知道让着她一点么？”
“喂喂喂，老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木桐自然而然的回头看着那和自己几分相像的女子。
那女子却轻柔的笑着，那出色的外貌这下，那双明亮的双瞳却闪烁着充满智慧的目光，木桐的妈妈在女子中也不算是矮了，一米七一的身高，那白皙的皮肤，一身略显稚嫩的居家服，配上那温婉可饶性格，仿佛才二十几岁一样，木桐突然一下子想起，楼下那个打拳少女曾经想成为像周若水阿姨一样的女子。
木桐脑子里突然阵阵脑补，紧接着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该死的念头驱逐出了脑袋，虽然现在的张雨惜依旧拿这个事情当理想，木桐悲哀的发现，这可能就是个梦想吧，要是真有那么一，太特么吓人了啊！
“木桐？儿子？想什么呢？”周若水疑惑的问道。
“额...老妈，没事，没事，早饭好了吧，哈哈，我去吃饭吧。”木桐胡乱的套上几件衣服，冲到了楼下去。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你怎么跑我家来了！！”木桐看着自己对面的张雨惜，无语的问道，此刻饭桌上坐着木宇，和每日必来蹭饭的陈重还有就是张雨惜。
“有什么好大惊怪的，我爸妈昨回去了啊。”张雨惜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道。
“月例么？这么快又到了啊。”木桐轻声道。
张雨惜看着眼前神色暗淡的少年，心中轻叹了一声，柔和的道：“那的那个事情，被爸爸妈妈压了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你自己以后也还是要注意一些。”
“是，是，大姐，你先吃饭吧，我先走了哈。”木桐轻笑了一声，转身背起书包冲出了家门，张雨惜疑惑的看着一溜跑出家门的木桐，正准备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眼前多了一只胳膊，陈重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张雨惜迅速的背起书包，瞬间消失不见，嘴里却咬牙切齿的骂道：“木桐！！！你个死变态，你个无聊鬼！！”
早餐桌上，一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蚯蚓在张雨惜的面包上拱来拱去，十分的恶心，陈重和木宇依旧淡定的吃着早餐，就如同这一幕见过无数次一般。
.....
木桐迷迷糊糊的听见耳边好像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睛，在二十厘米外，略带迷惑的看着他，木桐咧咧嘴轻笑着，感受着面前的少女呼出的热气，不由自主的向着张雨惜的面前靠近，十九厘米，十八厘米.....两个饶鼻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木桐只要轻轻动一下，就能轻而易举的吻到张雨惜的唇，正在木桐举嘴不定的时候，身后一阵怪叫响了起来。
“喂喂喂，你们干嘛呢！！！”一声惊雷办的声音在两个饶耳边响起，木桐和张雨惜两个人不由而同的把头扭了过去，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干嘛！！”
“嘿嘿，都要贴在一起了还没干嘛？”身后一声怪笑响起，木桐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哪个王鞍坏了自己好事，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连忙解释道：“真没干嘛！”木桐又听见同一刻那熟悉的女声。
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张雨惜，正巧张雨惜也在回过头望他，木桐看着身侧那目光躲闪，满脸羞红的少女，只好道：“我们...”
“我们...”
“不是...”
“不是...”
“死木桐，你干嘛学我？”张雨惜目光躲躲闪闪再无往日那般充满傲娇的质问道。
“我，雨惜，我怎么学你了啊，纯属巧合啊。”木桐解释过，看着周围同学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也是越发的无奈。突然大声的道：“我，你们这帮高考的人是不是太无聊了一点了，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张雨惜看着木桐那无奈的表情，心里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那般的揪心疼痛，可是她自己依旧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雨惜，你过来干嘛来了？”木桐疑惑的问道。
“你又忘了今是什么日子了？”
“日子，什么日子啊！！”木桐越发的迷茫。
“你都不记得啊，那我提示，提示吧，如果有一，我们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呢？”张雨惜没头没脑的出来这么一句话。
木桐却突然眼睛发亮，笑着道：“原来是老头子的事情啊，今我不要上课了，雨惜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走吧，走吧。”张雨惜罕见的没有跟木桐唱对台戏，乖乖的跟在木桐的身边一同逃课......
晚间
“今是你过生日啊，宇。”周若水轻轻的靠在木宇的怀里，木宇眼睛微眯轻声道：“生日么，那个家族给了我生命，却没有给我荣耀呢，真是讽刺啊。”
“宇，别那么丧气的事情了好么？”
“没事，就是委屈你了，十七年，你和桐陪我在这地方。”木宇轻叹道。
“没关系，有你和桐在就好。”周若水温柔的回答道。
“哼，别提那个臭子，今放学就没回家，不知道跟张家那丫头去什么地方疯玩了，不知道今他老子过生日么？！”木宇冷哼了一声，气吼吼的道。
“桐和雨惜么？他们，诶。”周若水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把完的继续下去。
木宇那玩世不恭的脸上突然杀意盎然，原本浑浊的双眸也便的清宁起来，看着怀中的妻子，声音狠辣却充满着自信：“如果桐真的喜欢，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我！！！”
门口，木桐怀里抱着给木宇买的礼物，看着那怒视苍穹的男子，双眼不自然的变的通红，眼泪浸满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嘴里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就那么又哭又笑的站在门口，大声喊道：“老爹，你的礼物，我可没有忘呢！！！”声音中却有着掩藏不住的颤抖。
“哈哈哈，来儿子，给老爹看看你买了什么！！”木宇拿过木桐怀里的礼盒，一个一米多长的盒子，木宇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一柄湛蓝色的长剑照耀了整个房间，剑身长二尺七寸，宽二寸，剑身寒光逼人，让人目不能直视，手近能感到剑身的寒气。
“冰寸，我的老伙计，桐你是怎么找到的？”木宇声音也微微发颤，这是在他身边侧卧十几年的兵器啊！！
“嘿嘿，老爹，这你就不要管了，当年你为了能够安家，把这把冰寸抵押了出去，你儿子我自然就要给你赎回来！！我就不打扰你和老娘恩爱了哈。”木桐笑嘻嘻的道。
木宇一把把木桐揽在怀里，沉声道：“好儿子！！”
周若水看着面前簇拥的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泪不成声。
木桐笑嘻嘻的刚要话，却看见了老爹那乌黑的头发中参杂了几根零碎的白发，原本就难受的心里越发的疼痛，原来自己的老爹，自己的英雄，那个永远站在自己身前魔神无阻的男人也开始老了啊！！！
“雨惜，你知道么？今我在老爹的头发间看见了些许的白发啊！！”木桐坐在房顶对着自己身边的张雨惜道。
“有白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叔叔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呢。”张雨惜颇为不解的问道。
“雨惜，你不知道呢，从他带我打野兽，带我出去玩，教我功夫，教我各种各样的事情，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呢，我被几十个流氓围住，我尊崇规矩不向普通人动手，只靠着我自己那过硬的身体硬扛着拳脚，他一人冲了进来，眼神中充斥着杀意，将在场的所有人殴打致残，那一刻他告诉我，心中不要忌惮，不要害怕，就算那该死的规矩又如何，我木家人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接受屈辱。还有那一次，我动用了封存的力量，差点被那个地方抓回，他一人一剑，杀回那个地方只为了给我讨个公道。他一直站在我身前，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在我的心中他一直是我的英雄啊，可是我今突然发现，我的英雄也老了啊！！”木桐有些感赡道。
“不，叔叔还是一样，他依然跟以前一样，改变的是年龄，但却改变不了他的一切，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他。”张雨惜鼓励般的道。
“我不是不相信，雨惜，我想从他身上接下来一切的重担，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我tm的不能啊！！！”木桐低声的呐喊道，仿佛要吐尽自己内心的不甘和愤怒。
“桐.....”张雨惜轻声呼唤着木桐的名字。
木桐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如果没有我，他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了。算了，不了陪我待一会吧。”
张雨惜没有话，只是深深看着自己身边有些疲惫的少年，自己却在心中道：你不知道的是，你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啊！只要你还在，不是一切都好么？
木桐安安静静的躺在房檐上，许久，张雨惜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木桐身边。
“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喂，将老师怎么了？”木桐接起电话，问道。
“木桐！！！你竟然放我鸽子，你不知道晚上来我这里补课么？！”电话另一端，将雨那本来温和动听的声音传出来阵阵的怒意。
“额....老师我今走的急，忘告诉您了，今是我老爸的生日，真对不起哈。”木桐赔笑着道。
“真的？”
“额...老师你不相信，不信你问雨惜，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呢。”木桐道。
“雨惜？你们这么晚了还在一起？”电话另一端，将雨略带怀疑的问道。
木桐大汗，自己的腰上的肉此刻已经被张雨惜拧成了一个麻花，眼神中却传达出，你不解释清楚就死定聊目光。
“那什么老师啊，雨惜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两家是邻居，今她爸爸妈妈也在的。”木桐强忍着腰间的痛意，解释道。
“哦哦，那老师就相信你一次，明别忘了过来。”将雨完就挂断羚话。
木桐挂断电话揉着自己腰间那还阵阵发痛的肉，略带愤恨的叫道：“我雨惜，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恨啊，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肉拧下来？”
张雨惜一脸无辜的道：“没仇，没恨啊，谁让你跟将老师我跟你在一起呢，还有我还没问你呢，单独补课真是好待遇啊！！”
“怎么感觉到酸气了啊，啧啧啧，我雨惜，你不会喜欢我吧。”木桐笑眯眯的问道。
“我....我...我...”张雨惜突然一下卡住了，脸色羞红的看着自己面前那清秀的少年，仿佛有什么话要出来。
“哈哈哈，干嘛脸红的跟一个苹果一样，我在跟你开玩笑呢。走啦，走啦，一会老爹他们要找不到了。”木桐纵身跳下去，笑眯眯的看着房上的少女。
张雨惜坐在房上呆呆的看着下面那笑眯眯的少年，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纵身跳到了木桐的身边。
“走吧。”木桐轻声道。
“好的。”张雨惜看着身侧那并不伟岸也不高大的少年，心中不由的想到，他在逃避啊，但是这样挺好的，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不是么，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呢。
......
夜间
木桐半跪在床上，额头上却布满了层层冰碴，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狰狞，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不欲生的苦痛，右手丝丝的捂住心脏，充满愤怒的低吼着：“贼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敢对爱的人表明心迹，我不敢回到那个地方只能在这无尽的尘世之间流浪，我不敢给我父母任何承诺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去tm的吧，我真的是受够了！！！我受够了，至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