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说明真相

“你找到空间的漏洞了吗？”秋田田问。

这是他们现在最大的指望。

小系说：“找到了一些，但是，我不敢试验，不知道最终的效果会怎样。只能拼死一搏了。”

“那么，明天怎么办？当真去封印之处吗？”

秋田田很是苦恼。

如果继续拖着，小系肯定要被贾总折磨。可是去的话，难道就真的把封印破了，把贾总他们放出来？

那么，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秋田田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背叛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人，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这儿有一些她关心的人。

她在这边，有真正的朋友，真正信任她的人，她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要不，演一场戏，假装让沐宸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企图，然后由他们阻止我们？”秋田田无奈想到了这个方法。

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自己。

反正，她是不愿屈服于贾总的。

“告诉他们？他们会把你当成奸细的。”小系不肯答应。

他不能让秋田田有任何闪失。他可以想象，当左沐宸他们知道真相后，那些人会如何对付秋田田。

秋田田苦恼地说：“不然还能怎样呢？我想，如果我告诉沐宸真相，他应该会理解的。大不了，我们跟那封印同归于尽。”

秋田田发了狠。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凡有一点希望，都没有人愿意去死。

小系沉默了半晌，说：“田田，不如直接破封印，到时候，我进入白色空间，利用漏洞，我们一起行动。封印破开，我同时引进漏洞，说不定，可以阻止贾总的法器。只要他没有法器，就奈何不了这边。”

“但是，那样做，你会怎么样？你会被他折磨的？说不定，他会毁了你。不对，会不会，你一旦利用漏洞，整个空间和你就都会毁了？”

秋田田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因为，要想毁掉贾总的法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定需要很大的能量。

说不定，真的需要利用整个白色空间的能量才行。

她怎么能让小系去冒这个险？

两个人都怀着同样的心思，绝对不能让对方独自去承受风险。

小系知道瞒不过秋田田，有心想欺骗她，却想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说：“我本来就只是一段程序，没什么的。说不定，以后你有办法把我再编出来。”

他扯出一个微笑，努力让自己的说法有趣点。

秋田田可没心思跟他闹着玩，她摇摇头说：“就算能编出程序，那也不是你了。小系，你别这样说，你真的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跟我们一样的生命。小系，我绝对不能让你牺牲自己。而且，你毁掉了空间，未必能毁得掉通道。那么，这个世界的人想必会去地球看看。他们去了地球，就知道了地球的科技，如果他们再应用到法器上来，这对地球来说，也是一个灾难。”

“所以，封印是不能打开的了。”小系叹息。

秋田田说的有道理，这不仅仅是牺牲谁的问题，这有可能给地球带来灾难。

虽然不愿让这个世界被地球人入侵，但是，他们更加不愿让地球遭遇危险。

这群人去了地球，同样的可怕。不，可能更加可怕。修炼者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秋田田才不要成为地球的罪人。

“要不，我想办法关闭了白色空间，让贾总无法再通过空间影响到这边。”小系提出这个建议。

秋田田敏锐地捕捉到事情的本质，问道：“如果这样做，你呢？你是不是还想着牺牲自己？”

“不会，也许，我也因此不再受他影响，他就不能再通过我来要挟你了。”小系很轻松的语气说。

但是秋田田多了解他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那样做，肯定是极度危险的。

真的非常有可能会牺牲掉他自己。

牺牲了他，贾总自然就没办法要挟秋田田了。而秋田田现在的境界足够高，神秘人首领也拿她没办法。

秋田田说：“不行。小系，我说了，我不能让你牺牲自己。还有，就算他没法直接控制这边，我也不用去破除封印，但是，封印如此加固，始终是危险的。所以，我想，还是应该跟沐宸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秋田田这些天深思熟虑过，觉得跟左沐宸联合起来是最可靠的办法。

小系沉默了一阵，说：“那好吧，我们先试试看。”

两人一起来到左沐宸的住处。

左沐宸和小银都在，他们俩现在仍然是形影不离。

左沐宸刚刚教完弟子，在休息，见到秋田田和小系，有些意外。因为，这两个人很少会过来专门找他们。

大家每天都要去封印之地，会在那儿碰头。教授弟子的时候，也会碰头。

有时想多聊聊了，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他们俩这样过来找他，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左沐宸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小银一道迎了出去。

秋田田非常清楚左沐宸的作息时间，算到这会儿他比较空闲，所以才跟小系这个时候过来。

四个人见了面，也没多作寒喧，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

左沐宸直接就问：“田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秋田田神情来峻说：“有一件事，非常重要，我们去你的书房说吧。”

“好。”

左沐宸带着大家一同进入他的书房。

进去之后，秋田田立马用一张符，把书房与外界隔绝开来。如此一来，他们在书房里面说话，外面是听不见的。

左沐宸一见，知道事情真的非常严重了，有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他不禁跟小银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深深的忧虑。

秋田田开门见山说：“沐宸，小银，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其实，我不是秋田田。”

“什么？”左沐宸和小银同时开口。

这个消息，简直就量枚重磅炸弹，这一开口就推翻了他们一向的认知。

秋田田急忙解释说：“不，不对，我是秋田田，只是，我不是原来的那个秋田田。我是个替身。怎么讲呢，原来的那个秋田田其实已经死了，然后，我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替代了她。不过，我可不是鬼，我是人，我是被人转移过来的，我自己的身体还在的，还等着我回去呢。”

她的话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即使是左沐宸和小银，也是费了好一会工夫才真正回味过来她的意思。

“原来的秋田田死了？你的灵魂从别处过来，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面。所以，身体是她的，但灵魂不是。”左沐宸复述了一遍。

秋田田点点头，说：“是这样的。”

左沐宸和小银又对视了一眼，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了。不过，最最关键的有一个问题。

左沐宸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替代她的？”

秋田田回答道：“跟你成亲的前一天，遇见漠原的那一天，也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我送了个面具给你。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左沐宸还没有恢复正常，智商还是个孝子。

不过，他的记忆都还在，他还记得那天的情形。

听秋田田这样回答，左沐宸和小银都松了一大口气，两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还好，是那个时候就替代了。也就是说，我们认识的，其实一直都是你，而不是以前的那个秋田田。”

秋田田见他俩竟然笑了，也感到非常欣慰。因为，她知道他们俩在担心什么。

他们是担心，他们原本认识那个秋田田，可是呢，那个秋田田竟然被人弄死了，而凶手就是面前的这个灵魂。或者说，是送她来到这具身体的那个背后之人。

那样的话，他们还怎么做朋友？

而如果他们一开始认识的就是这个秋田田，那就没什么了，他们仍然是朋友，一直都是朋友。

秋田田也不禁笑了，说：“我的本名其实也叫秋田田，跟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同名同姓。也许，这就是我跟她之间的缘份吧。”

“那个秋田田是怎么死的呢？”小银问。

左沐宸也挺担心的。

虽然，他们拿面前的秋田田当朋友，可是，他们并不希望是这个秋田田导致了原主的死亡。

秋田田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答道：“她是饿死的。”

她看了眼左沐宸，继续说：“原来的秋田田不愿嫁给沐宸，所以，在家里绝食。你们都知道秋高远原来是什么德性，他们便把她关在屋子里，希望把她关老实。哪知原主的身体太弱了，绝食了两天，就饿死了。然后，我就取代了她。你们不知道，我刚附在她身体上的时候，饿得有多难受，幸好小系给了我一碗粥，才抢救过来。你们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秋高远夫妇了吧？”

秋田田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那饿得胃都痉挛了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那个时候，只要有一口吃的，不论是什么，都会觉得是无上的美味吧。

小银感叹说：“我明白了，那夫妇俩真坏。我就说嘛，你的性格和见识都不象是秋家三女儿能够拥有的，我一直都觉得奇怪。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左沐宸却抓住了另一个要点：“小系？你和小系不是后来才认识的吗？怎么那会儿他就给了你一碗粥吃？还有，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跟我们说这些？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秋田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左沐宸的话问到了最本质的问题上，他的确是能够抓住事件关键点的人。

“是的，这正是我们今天来找你们的原因。有很多事，我们一直瞒着你们。不过，我们那么做是有原因的。还有些事，是我们最近才知道的。你们别急，我慢慢说给你们听，要从头开始说，你们才能够理解。”秋田田说道。

左沐宸和小银均点了点头。

秋田田想了下措辞，说：“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另一个星球的。”

她刚说到这儿，左沐宸和小银就脸色大变。秋田田就知道，他们一定联想到了地球。

封油通道的实质，对于左沐宸和小银来说，当然不会是什么机密。

他们是核心人物，知道所有的那些过往。

因此，他们知道，通道的另一端，是另一个星球。

而秋田田说，她来自另一个星球，并且选择这个时间点来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地球人？

她是地球人，这又意味着什么？

他们是敌对方吗？

可能吗？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一直把秋田田当作好朋友，很值得信赖的好朋友，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真的很害怕再继续听下去，可是呢，不听又不行。

秋田田看他们的神情变化，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猜对了。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她得让他们经历一遍她的经历。

秋田田接着说：“我们那个地方，男孩和女孩是平等的，都要上学，都可以参加工作。我也是一样，我还是个高中生，在教室里上课。我好象睡着了，醒来时，就到了这个身体之上。我穿越了，取代了原主。我从原主的记忆当中知道，她也叫秋田田。她明天就要成亲了，她因为反抗这门亲事绝食，饿死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穿越，但是我没有办法，来都来了，我得生存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小系。”

秋田田朝小系看了一眼，小系也看向她。

秋田田继续说：“其实，并不是我遇见了小系，更确切的说法，是我发现我随身带了一个神秘的空间。那个空间很大，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小系。说到这儿，你们大概明白了，小系不是人，他其实，只是空间里面的一个系统。”

说到这儿，左沐宸和小银都大吃一惊，看向小系。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看，小系都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的人。

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小系特别的帅，知识特别的丰富，什么都知道。

“小系真的不是人？”左沐宸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小系的手，想知道他的手感。

手触碰到的地方，温温的，皮肤有弹性，跟真人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小系大大方方说：“我的确不是人，我的这个形象是我自己变出来的。我可以变作任何东西。”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把扇子，悬在半空，朝下方的三位扇风。

接着，扇子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只小兔子，浑身雪白的毛，红宝石般的眼睛，蹲在桌上，非常可爱。

再接着，兔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左沐宸，站在真正的左沐宸旁边。

两个左沐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非常的奇异。

看在外人眼里，这根本无法分辨谁才是本尊。就连秋田田和小银，也只能凭借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来分辩真身。

站着的左沐宸再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小系平常的模样。

在这个世界，虽然动物可以化形成为人的样子，但是人却不是能够随意改变形状的。

这下子，左沐宸和小银再无怀疑。

左沐宸感叹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看出来。这真是太逼真了。”

小银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方面，她瞪着秋田田问：“你跟小系并不是相亲相爱的情侣？你们是在假扮爱人，欺骗我们？”

她突然想到了，为什么秋田田要说她爱上了小系，这是为了成全她和左沐宸吗？

左沐宸听小银这么一说，也想到了这点，不禁望向秋田田。

秋田田却摇摇头，说：“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们。虽然小系不是人，但他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思想，他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只不过生命的组成形式跟我们不一样罢了。谁能说，谁的组成形式更高等一些呢？”

她看了小系一眼，小系也看向她，两人相视而笑。

秋田田说：“刚开始，小系还没有具体的形态，连声音都没有，只能通过文字跟我沟通。随着我们俩慢慢的成长，他渐渐的有了声音，有了外形，最后，终于能够走到外面世界来了。所以，刚开始他没有出现，不是因为他不想出来，而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办法出现在现实当中。至于我们俩的感情，最初，我的确是想成全你们俩。因为，我的最终目的是要回去的，我想回家乡，所以，我不能在这边有牵绊。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小系了。”

秋田田说得很直白。

在左沐宸和小银面前，她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而且，这些日子跟小系之间的相处，两人的心意虽然没有说得太露骨，但是相互间都非常明了了。

尤其是回雪落族的那些日子，在秋苗苗和左宵离等人面前，两人大大方方的以情侣的身份出现时，就已经承认了彼此的感情了。

左沐宸和小银很是感激，也为他俩感到高兴。

左沐宸却有些不自在，说：“也就是说，小系早就知道我了？在你刚认识我的时候？”

“是的。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啦，他那时候才刚出生，连声音都没有。说起来，他比你小呢。”秋田田朝小系看了一眼，满眼都是笑意。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喂，你有没有满两岁？我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小系在心里回了她一句：“你这是在残害儿童。我是嫩得不能再嫩的草了，你也忍心吃？”

“就吃，怎么了？谁叫你老是扮老。”

“行，给你吃。”

两人在心里玩闹，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左沐宸和小银都没看出来，这两人严肃的表情下，是怎样一幅模样。

“后来呢？”左沐宸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去吗？”

“是的，”秋田田说，“我那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为什么来到这儿的，是否还能回去。小系那时能力不够，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当我能力提升后，我就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我就尽最大努力修炼，想尽快提升自己。小系帮了我很多忙，淬灵丹就是他提供的。”

左沐宸问：“那么现在呢？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他两眼直盯着秋田田，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答案，太重要了，关系到她是哪里人，她会作何选择。

秋田田轻叹一声，说：“这正是我和小系今天来找你们的目的。我们来到封印之地后，小系察觉到了危机，那危机来自封印，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危机，他看不出来。那时候，我们俩都以为，那危机是你们这个世界要跟封印那边的世界发生战争，而我们俩有可能会在这场战争中遇到危险。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你们。”

“那么，现在，你们知道了？”左沐宸问。

小银也绷紧了身子，等待秋田田的回答。

很显然，她和小系如此郑重其事来找他们，肯定是因为事情有了决断。

秋田田很是惭愧，接下来的话，她真的不好说出口，可是呢，又不能不说。

她清了清嗓子，说：“接下来的话，请你们冷静点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完，不要激动。”

“你说吧。”左沐宸说。

小银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秋田田。

秋田田说：“我和小系一直在找寻危机的真相，在寻找回家的路。直到前不久，我们见到了一个人，他告诉了我们所有。那个人，你们也见过。我们在石林遇到的神秘人首领，就是他。”

左沐宸和小银非常震惊。

尽管他们先前就已经猜到秋田田可能来自地球，可是，听见她这么说，她等于是亲口承认了的时候，他们仍然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不过，因为先前有过承诺，所以，他俩仍然什么都没有说，等待秋田田的下文。

秋田田说：“那个人，是通过小系传达了消息，要跟我们碰头。而小系之所以能够得到消息，是因为制造他的那个人，给他发出了消息。那个人，正是封印那边的那个世界的人。你们应该知道了，我来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