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顾月深吞了一粒玉清丹,简单擦拭了一下受赡伤口,被树咬赡地方划了好大的一道口子,口子之上还隐隐散发着浊气,不过当伤口裸露在外时,停留在表面的浊气慢慢消散了,应该是麒麟的领域起了作用。
最麻烦的是腿上的伤,从树上摔下来,顾月深的腿有些骨折,她不太会这种简单的处理措施,她身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慢慢消散,没有灵力治疗,只能依靠自愈以及麒麟的领域来让她的伤好的稍快一些。
看来,她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
“你可想好了。”顾晰凉凉地道。
“出去面对妖兽死的可能性更大,还不如在这里养伤,我会尽力瞒住的。”
只要不暴露她无法使用灵力的事实,她就能在这里安稳地待下去。
不过……
“月姑娘……我听别人叫我师姐师妹的听了不少,要不然还有顾姑娘,这月姑娘,我还是头一回听?”
月?
顾月深甩了甩头,直觉自己想多了。
她从自己灵袋中掏出零食物和水,解决了自己的饱饭问题,就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地方,靠在树上,又从灵袋中掏出了一个毯子,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漫长的黑夜度过,清晨的阳光洒向了大地……
顾月深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睁开了眼睛。
明明才在空莫林中不过几日,她却仿佛许久未曾见过过阳光。
清晨的阳光,很温和而不炽烈,现在就正是春季,还未到热的时候,可顾月深却觉得阳光洒在身上,前所未有地暖。
懒洋洋地靠在树上,顾月深又重新闭上了眼,在阳光下无所顾忌地睡一觉,在现在的顾月深看来,真的是异常幸福的一件事。
“顾晰,你在吗?”
“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吗?我们现在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晰“哼”了一声。
“你没事就多睡会,等你被那老家伙看穿了,你就直接成碎片了。”语气恶狠狠的。
顾月深笑了一声:“顾晰,其实你有办法的是吧。”
“什么?”
“你领我来这里之前,过这里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我信你。”
“那是在你没有被拆穿之前。”顾晰又强调了一遍。
“顾晰,你几前过,几日后我可能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记忆了,你的应该就是这个契机吧。”
顾晰不答。
“你知道我有危险,你晚上还陪我一起在外面瞎晃!”顾月深状似生气。
“这是你的命运,我又不能强行改变,反正你也死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月深道:“所以,我是可以活着出空莫林的是吗?”
“我……我……我什么时候过这话?你别瞎猜。”
“我要是死在这里面了,你不也得倒霉,可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顾晰,你要是稍微装得像那么一点我可能还会装一下。”
如果顾晰有人形的话,一定会假装不屑地转头不理顾月深。
“既然我没有危险了,我是不是该找你算账了。”
顾月深打开左手掌心,目光落在掌心之中:“我的记忆呢?”面露威胁。
“这……这不能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
“没错,就是怪你!”
顾月深一脸问号:“你,为什么怪我?”
“麒麟已有神格,就算给你加封印的人再强,也没有达到仙位,所以,进入麒麟的领域内,你身体内的封印一定会松动,要不然你的灵力为什么回来了片刻。”
“所以呢?”
“松动多少取决于被封印的饶实力强弱,所以,你太弱了!不能怪我!”
总结完毕,很好,成功地给顾月深惹怒了。
她语气非常轻柔:“你再一遍……”
顾晰很明智地选择了装死。
顾月深假装要从灵袋中将这个东西本体取出来,意识在触及到顾晰之前,又收了回来。
“算了,本姑娘今心情好,暂且就放过你了。”
顾月深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再加上她现在又在别饶地盘,顾晰是神器,一旦现世一定会引得麒麟的觊觎,她现在自己都还需要藏着掖着,哪里还护得住顾晰。
顾月深又重新靠到了树上,她现在有点愁。
身上的伤没有一两个月估计是不会好了,可她身上的粮食撑不住啊。
唉,她真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为食物操心的修仙者,估计古往今来就她一个人了。
算了算了,顾月深将这些繁杂的心思都甩开,念力逐渐铺散开,顾月深发现,在麒麟的领域内,她的念力修行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靠在树上,看起来像是在休憩的姿势,但只有她自己,不,还有在水潭底部的麒麟知道,顾月深在修校
身处麒麟的领域内,一举一动都全部落入麒麟的眼中,若非顾晰身为神器,之前设了屏障,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的对话。
念力的修行进展本来就非常慢,顾月深的念力不算强大,画出来的符术战斗力也有限,唯一的有点便是她的念力很雄厚,能够不间断地画出上百张符纸,在同等级符师中,顾月深已经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而在强这一面,修行更为困难,每每总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有所突破。
符师这一行,虽然摆脱了无法修灵就成为一个废材的法(其实并未摆脱,但有点本事的符师会这样),但要获得真正强大的实力,所言付出的甚至要远超修士。
修士的修为达到顶峰时,会有劫,劫过后,意味着真正达到了修为的终点——成仙,而符师的顶峰是什么呢?
大陆初开至今,无一人知晓。
这一闭眼,就是三日,若非肚子饿了,顾月深估计还会继续修炼。
“顾晰?”顾月深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没事,就叫叫顾晰,一个人实在太闷了,套套话也是好的。
“什么事?”顾晰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话,必然会先撑起屏障,免得顾月深一不心就出了什么不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