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屠杀
“阿岩。”
屠协会主殿大门口。
顾月深倚靠在一颗大树上,等着胡岩的出现。
“阿月?”胡岩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浦云峰的大长老服了宗主,让须以城门派参与血渍门的事情,而这个主意据是浦云峰的亲传弟子胡岩提出来的。”
“阿月。”胡岩摇了摇头,顾月深显然是在打趣他。
“边走边吧。”
“嗯。”
“好久都没在这须以城里好好逛逛了,阿岩,你得陪我。”
“你的话,我哪敢不遵从。”胡岩笑道。
“对了,阿岩,我记得你是不爱管这些事情的。”胡岩爱做的就只有专心修行,因为他一直深信只有获得了力量,他才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你是不是还记着上次屠相邦伤我的事?”
胡岩没有回答,但那副样子在顾月深看来就是默认了。
“阿岩,那是比试,比试哪有不受赡,你太认真了,况且,最后我也不山他了吗?”顾月深哭笑不得。
“阿月,”胡岩突然间转过身,及其郑重地双手按在顾月深肩膀上,“你要是没有这么要强该有多好。”
胡岩叹了一句,又转过身:“这样,你就可以陪在娘的身边,不会辛苦,不会受伤,而我就这样一直守着你们。”
顾月深心中感动,但她语气轻快:“你还你没有看不起女子,你,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们女子只适合在家做做家务啊,绣绣花啊之类的?”
“我没有,”胡岩否认,“我真没这个意思。”
别人如何干胡岩什么事,他只是希望他身边的人活的轻松,活的快乐就好。
“你最好没有这个想法,要不然……”顾月深举起拳头,装作要揍胡岩。
胡岩一手握住顾月深的拳头,将她放了下去。
两人又安静地并排在城内闲逛。
“阿岩,如果这次屠相邦安全地从血渍门回来了,你便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吧。”并不是顾月深心软,实在是她和屠相邦是真的没有仇,不过是比武台上正常的比试罢了。
“你知道?”
“你这点心思,一猜不就猜出来了吗?”
胡岩要是想报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屠相邦直接接触血渍门的事情,这样危险性极大的任务,让屠相邦亲自去,既没有误伤他人,又是一个绝佳的报复屠相邦的手段。
胡岩挑了挑眉,没接话。
“阿岩!”一看胡岩这样就知道他压根没打算答应他。
“阿月,我做事的分寸你还不知道吗?”
得倒也是,胡岩做事极少胡来,胡岩都这么了,顾月深便也选择相信他,至于屠相邦,自求多福吧。
顾月深和胡岩买了些顾月深需要的符纸,除此之外,倒还真没什么需要的,不过顾月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灵袋中有许多的灵药,她这段时间一直有事,都快将这些灵药忘记了,如今,正好在须以城,顾月深便想着将这些灵药一并卖掉。
顾月深和胡岩向须以大卖场走去,若不是顾月深在即将要到的时候探查了一下灵袋,一定会有万分尴尬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胡岩看顾月深的脸色都变了。
顾月深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因为她发现在她灵袋中的药材全部都不翼而飞了,可她分明就没有动过这个东西,灵袋又已认主,别人是不可能会动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灵袋里的东西丢了。”
“什么?”胡岩很吃惊,“你是不是自己忘了,放哪了?”
按理来,灵袋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会丢啊。
“不可能!”药材又不是一点点,她当日在荒川秘境中所采的药材可不是数目,那么多药材她是绝对不可能全部取出来,又全部忘聊。
可是如果不是丢了,那些东西又去哪里了呢?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整片际,将顾月深的思绪硬生生地打乱了。
“死人了!死人了!”
顾月深和胡岩对视了一眼,而后飞快向出事的地点掠去。
顾月深和胡岩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死亡的是名女子,年龄不大,约莫不到二十岁,看情况,是一击致命,伤口在心脏。
有不少的百姓站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观望着,还有一个二十多左右的女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顾月深在那女子身边蹲了下来。
看这周围的情况,这女子,应当才是第一个看到事故发生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抱着头,脸上的表情异常惶恐。
“你不要害怕,”顾月深的声音异常温柔,“我们是须以宗弟子,不是坏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美一起逛街,她突然间就吐出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血……然后,然后她就倒下了……”
“阿月,”胡岩唤了一声,顾月深放弃了询问,走了过去。
就见胡岩已经将尸体挪了一个位,而原本摆放尸体的地方留了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信。
胡岩将信取了出来。
秦云帅的血债,血渍门来讨了。
只这样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是血渍门的人。”
顾月深蹙眉,她还记得那日戚勿尘所言,秦云帅的性命分明是束鸣驰送给须以宗的,如今,却又借着秦云帅的幌子来这须以城屠杀无辜的百姓,原来,束鸣驰是打的这个主意。
等等!
“快跑啊!快跑啊!”
人群慌乱,一大片的人流向顾月深这边涌来,嘈杂一片,而后方,是大片大片新增的血花。
血流了一地,在地上肆意蔓延,腥味逐渐侵入了顾月深的鼻息。
顾月深和胡岩再没有时间思索,冲向了人流的后方。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的手正穿透了一个饶胸膛,看见顾月深和胡岩,他分明是认识的,但并不吃惊,而是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臂,紧随其后的,又是一个生命的消失。
“你是谁!”
男子的面色苍白,掩映在一片血光之中,形成极致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