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名声大涨
韩灏跟着彦彭又走了几,此时彦彭头痛症状稍好,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是中计了。
陈荣智奉命设伏,跟赤羽飞相遇肯定是他们攻城几前发生的事,当时白战端出来的人头血肉模糊,血色还有些新鲜,不像是死去多时的。如此看来,这人头不是陈荣智的人头,而是其他饶。
可如今他想到了也没用,行军打仗,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已经是败退之势了,再反身回去士气肯定是跌落谷底,丝毫不能挽回败局,反而是白白送死。
就算他们还有余力,粮草辎重也丢了大半,打回糜县没打几就得饿死。
“奈何?只能回去了,唉,两个死人头就让我退兵了,这冠英君,这是有奇谋啊。”彦彭一阵泄气。
他心中一阵低落,这次带军,他的脸可谓丢尽了,机关算尽,五路伏兵,带着有短戟军这种精锐的五千大军攻一群民兵把守的城池不下,最后被两颗死人头吓退,出去,必然是为人笑柄,本来他还有心与那黄迂文争夺谋主之位,如今,他哪里还有颜面?
韩灏也好不到哪去,他和张寿各领一军,张寿身死他独活,又是败军之将,回去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对望一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有人悲有人喜,与这两人情形完全相反的是赤羽飞。
经此一战,赤羽飞这个名字可谓下闻名,在幽州,他已经成了行军作战第一人。
奔援糜县,雪谷二人杀敌五十,大败金甲将,百人夜袭敌营,敌营斩张寿,奇计吓退韩灏、彦彭大军。
每一条条事迹被人传颂,他的勇义智为他搏得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名声。
现在幽州,除了燕王,最能吸引英雄好汉奔走相投的就是这冠英君,而本来有些名声的“飞龙将”邓垠被这两人风头盖住,没了与他们争雄的资本,不过邓垠胸无大志,他早就想好了,看情形选择这两人之一进行依附。
本来幽州有六方势力自称君侯,称“六君”,如今赤羽飞名声响,隐隐成为六君之首,他出发糜县前又令游子笑书信四封派人送去信安君、陵安君、闵芳君、成毅君那里相谈联合纵横共同抗燕之事,如今大胜,这四君也是积极响应,纷纷派使者去坊县表示愿投靠冠英君。
赤羽飞帮糜县托后就跟孝仁君赵玉相谈交易,孝仁君出除了拿出钱粮跟坊县换刀之外,还答应加入“抗燕联盟”。
至此,幽州的形势也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本是燕王周厉一家独大,其他势力只能慢慢等着被吞并,被赤羽飞这么一搅和,幽州成了燕王跟“六君联盟”双雄争霸的局面,飞龙将隔岸观火,待他们决出一个强再行投靠。
赤羽飞回到坊县之后没有闲着,而是励精图治,大力发展这里本来就强盛的打铁行业,用打造出来的刀枪剑跟换别的地方的特产。他也是有顾虑,没有用最新款的武器交易,而是用自己军队中更换下来的兵器给别人换,这些兵器都还能用,但是规格质量已经不符合他军中标准,换下来本来是用来回炉重造的,如今他人脉广,倒是可以卖给需要的人一个好价钱。
乱世中,兵器一直是抢手货,赤羽飞借此发了一笔横财,他有了钱就招兵,将坊县军队扩招到了五千人。
从中又挑了一千人,五百人使刀,进血卫营,五百人使弓,唤作飞羽营,这也是他手下第一批弓箭手,有了钱,他也能大量生产弓箭用作消耗了。
连日练兵经营,坊县已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这段时间白战一直居住在赤羽飞家里,这赤羽飞重情义,与白战是生死之交,所以干什么都带着他,坊县兵民也知道冠英君身边有一个穿白衣背巨剑的侍卫。
游子笑亲自见过赤羽飞跟白战相互打趣吹牛的样子,直言不讳的他向赤羽飞提议:“君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已经是尽显霸王之姿,锋芒在幽州四射,如今每日跟一个凡夫俗子称兄道弟,若是我们这些亲近的人看到还没什么,要是有投奔过来的外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君呢?
赤羽飞本来感觉跟白战性格相投,把他当兄弟看,一直没别的想法,如今被游子笑这么一提,他不得不好好考虑白战的定位了。
本来觉得白战有些机灵,在战场上表现得还算勇猛,想让他当个将军,可白战无论资历还是带兵都不够,当了将军难以服众。
想让他去带领血卫营,可血卫营是赤羽飞自己亲自挑选的精锐,个个武艺兵法不在白战之下,所以这个想法也被他否决了。
后来赤羽飞又问白战懂不懂民生行政,白战只在私塾旁偷听过一段时间,认得几个字,让他从文行政也是不行的。
让他做一个大头兵,赤羽飞觉得委屈了他。
让他做个门客侍从,赤羽飞又觉得对不起他。
思来想去,赤羽飞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排白战,索性让他在自己家住了下来,等他想到了再。
所以在这坊县蒸蒸日上,每个人都在为这里提升而奔波劳碌的时候,白战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
白战倒是十分自在,他本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未奢望过赤羽飞给自己什么高官厚禄,何况他志向游历四方,不想受一些条条框框的限制,所以没人管自己更好。
如今白战只想打听燕王住哪里,有无机会行刺,再在坊县感受几不愁吃喝的生活,这样万一自己刺杀失败身死殒命,也算人生无憾了,否则到了那阴曹地府,牛头马面问起白战可曾吃过几顿饱饭,他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这样岂不是被这些阴官笑死?万一死了见到爹娘,他也好有那吹嘘的资本,孩儿在阳间也阔过几!
早在糜县,白战就打算助赤羽飞托后就跟他辞行,如今只是等一个时机而已,时候到了,不用任何人劝,他自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