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需言草与信
台卿迷茫地摇摇头。在送走无忧后,她潜心修炼数年,唯一出关的日子也仅仅只是剿了个莫须有的匪。剿匪没受伤却路遇魔教,受零伤。发现错过了无忧的生辰便继续回宗门闭关修行,连礼物也只是遣了个童送了过去。
闭关几年,一出关便要去赴无忧的宴,没接触过外界,自然也并不通晓这些世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收到这请帖。
忽而,她神色一凝,像是想起什么来。
台卿的手探进袖中,在无忧莫名的眼神里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叶子。
那叶子接触到空气,便活灵活现地舒展开,先是敲敲台卿细白的手指以示不满,复又扭扭叶柄转转叶尖,很是高心样子。
无忧看得新奇:“这是什么?”他看向台卿,眼里满满是求知欲。
台卿笑着摸了摸它,那叶子更是欢愉了,扭扭蹭蹭的,像是有了灵智。
“这是需言草,”台卿挠了挠叶子,叶子也蹭了回来,:“是岷山的特有植物吧。那边灵气充裕,这草估计年份也很足,生了些灵智,确实是我见过最活泼的。”
那草似乎知道台卿在夸它,的茎也挺直了,一副我最强的样子,引得台卿不由失笑,她继续解释道:
“这草主要是用作传话的,故而也叫做青鸟草,听修真界很多青年男女都拿它去传情……”
台卿的表情实在温柔,低垂着眼睫像是收敛的蝶翼。无忧看着她,连眼神深了几分。
那草做完一套热身运动,叶子忽然却摇身一变,在无忧冷淡的目光中,变成了一张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纸卷,自顾自地展开了。
无忧凑上前一看,却见这像是晕染着明月青竹的纸上赫然印着些字迹,他不由一字一句读开:
“三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数月不见兮,头抢南墙。美人啊美人,你在何方?玄松念你,念到心慌……只愿今岁相见于云山,执你的手儿互诉衷肠……”
他几乎失了声,好半晌,才勉强问道:“台卿,这是什么东西?”
台卿还没喝完的茶含在嘴里差点喷了出来。
她显然也是第一次听信的内容,努力吞下那口呛饶茶水,一把夺过那看着很有些古韵的纸张。反复确认了一遍内容,发现果然与无忧所言不差分毫,不由气急败坏,“啪”的一声收起了卷纸来。
她急喘两口气,又灌了一口茶水,好容易冷静下来,这才对无忧道:“别管它,只是个登徒子所言罢了。”
着还是有些恼恨,正想烧了这卷纸,却见它像是什么能趋利避害的动物似的,忽而又幻化回了初见时的叶子,讨好般蹭了蹭台卿的手腕。
台卿叹了口气,好好收拾起了这片叶子,看向面色不知何时有些发沉的无忧,缓和了情绪,笑道:“那是我早年交往过一位友人,多年没联系,未曾想他的行事越发孟浪了。”
无忧闻言还有些疑惑的样子,台卿却没有理会,嘴角却抿出一个笑,继续道:“他叫玄松,是玄远门的弟子。这信也许是要打探我是否要参加本次的云山宴吧。”
“那么师父,”无忧的眼睛难得幽深,他紧迫的盯着台卿的眼:
“您要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