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宝阁奇遇
看着莫则眼底异样的光,冰心却是不满的继续叫嚷道:“天底下一样的人不只一二,你觉得她是莫童,岩草可不会因为像,就把她当成莫童!”
“那便去瞧瞧热闹。”莫则一道轻笑,将冰心藏入袖中,便朝着沈陌黎所在的那处宫殿踏步疾驰。
这里的几处宫殿外表相近,只一眼观去,诚难察觉出其中的不同。
莫则虽莫名将雪域里白雪的管辖权交给了两名女子,但这几处宫殿,却独一处允两名女子进入。其它宫殿,各有其主,纵然那两名女子在雪域中也曾尝试进入过,却从不曾成功。
各殿之中,除莫则一人外,其他人在素日里都与那两名女子见过。
只不过殿中寻常人所展现的惊天实力,让两名女子望而怯步,素日并不去上前叨扰。她们虽能控制这片茫茫雪花,却也见识到了居住在这片雪域中诸人的实力。
在雪域的生活里,她们虽拥有对所有雪花的控制权力,可周边常年活着那些实力惊人的强者,让他们这些年里活得并不轻松。
也正是因那份压抑,才会让两名女子见到沙族一行人时,表现出那般强烈的灭杀意图。她们被强者压抑太久,心中在这些年里渐渐有了扭曲,而把那份盛气凌人转移到毫无招架之力的沙族人身上。
早在最初的时候,翔偌见到两名女子故做威猛傲然的姿态时,就已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他了然两名女子本身实力并不算高,不过是因为白雪的缘故才显得实力那般惊人。
然而既是白雪所化的禁术,就必然有破解之法。
想破白雪禁术,翔偌最先想到的便是冰心。
这白雪禁术也是沈陌黎初遇此场景时,心中已然想到的事。仅不过虽理清其中缘故,但冰心难寻,饶是将这片白雪之地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到冰心的所在。
而恰巧是在这些年的修炼里,翔偌对雪地万象颇有些研究。借着雪地天象,这才大体判断出冰心必然在这几处宫殿间。
他步步紧逼两名女子,为的就是让她们将定格在空气中的雪汇聚成一团比雪花更大的球体,以做威胁他的武器。
虽说是步险棋,但翔偌就是极为确定两名女子修为不够高的情况下,必然会选择以雪做兵器,进而要挟于他。
若是放在早前,四地白雪茫茫,纵然有人捏出一团雪球,但在这片漫漫白雪的遮挡下,雪球折射的光芒,也难以折射出冰心所在。
但周边雪花的定格,反倒给雪球的折射光晕带来了希望。
沈陌黎寻着光晕来到这片宫殿时,心底本还带着一丝犹豫。
翔偌虽是给她指明了冰心的所在,但在她离开的那阵时间里,沙族人是否会被两名女子尽数全灭,便成了个未知数。
只是若不能寻得冰心破解了白雪禁术,她纵使留在沙族人身畔,与那两名女子死扛到底,到最后也不过是空耗气力罢了。
眼下,在进入到这间由冰堆砌而成的珍宝阁中时,沈陌黎由一开始就确定了寻找岩草的方向。
提及岩草,实则沈陌黎前世今生都不曾遇到过。
但在走近这几座宫殿时,她便极为明显的感受到岩草的气息。
传闻岩草乃星族之物,体若嫩草微小,身板却同岩石般坚硬无比。
岩草择人出现,唯有有缘人才能见得岩草的真实面目。
缕缕清淡似芍药的清香,又带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气息,自岩草草身散发,以招揽来有缘之人。
哪怕周边气味极为浓郁,岩草都能借助这抹别致的清香,行蛊惑之术,将有缘之人招揽至自己的面前。
沈陌黎虽不曾见过岩草,但从鼻尖嗅闻到那抹淡淡的清香,于她的感知中觉得与书里记载并无异样。
仅不过为何她未曾受到岩草的蛊惑,她却是不知。
她在诸多闪得耀眼的宝物间,寻找着那抹清香的来源。
面前的诸多奇珍异宝中,虽有极多强到不可思议的神兵、妙到世人重金难求的丹药、精致到巧夺天工的各式宝物,可在沈陌黎眼里,她此时所想所要的,便独有岩草一物。
并非她对诸多的奇珍异宝全不心动,只是各类宝贝能汇聚到这宫殿中,必然是有主之物。
君子不窃人之所爱,沈陌黎心中纵然喜欢这些物件,却也不打算夺人所爱。她仅跟着自己的鼻尖寻找岩草的气息,试图在这片满是宝物的地界,快速寻找到岩草的所在。
岩草带给她的气息,虽好似就在附近,可要从中寻找到岩草却不容易。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岩草虽传递与她气息,可丝毫未有同书上所述的蛊惑之力。
沈陌黎清楚地记得,书中记载的岩草,可是会让有缘寻找它的人,受蛊惑影响而废寝忘食,纵然与岩草间隔着诸多刀山火海,都会不顾一切的急奔去寻找岩草的下落。
那蛊惑之力,时常能让有缘者失去理智,而不顾一切前往岩草所在。
那份冲动与热血,固然可以让寻宝者快速寻找到岩草的位置。可为岩草的连命不顾,却也时常让有缘者还未寻找到岩草,便已命丧路途中。
于沈陌黎而言,受蛊惑之力控制而不惜性命,固然不是明智之选。但若是她能受丁微点蛊惑之力影响,却也不至于在这堆积成山的宝物中,苦苦找寻岩草的下落。
而在沈陌黎苦寻岩草之时,莫则等另一行人,也已然踏步进入了珍宝阁。
珍宝阁的管事跟在莫则身畔,心中虽已叫苦连天,可碍于莫则的身份,他跟在旁侧却是有苦不能言。
要知往常莫则进入珍宝阁,每一次都是在强壤夺中结束。看着莫则好像捡些满大街可见之物一般,信手就是若干宝物往兜里装,回头又极为随意的赠与他人,珍宝阁的管事每次见着,可都是心头滴血不止。
奈何,莫则无论如何在珍宝阁中肆意掠夺,连形殿主都不敢多说半句,他这个管事看着虽是心疼,也自然不敢多言半句。
这里的宫殿极为奇特,纵然各有其主,可各宫殿就好似有意识般,独听莫则一人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