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丶与他对话

他像是醉酒的酒徒,身体椅不定,步履蹒跚。那眼睛里深藏着恐惧,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紧接着他的目光与我相对,随后昏倒在地上。死者家属发出连声惊叫,孙道德的工作无法继续下去,于是殡仪馆内安排了新的工作人员来接手,而孙道德被立即送进了医院。

我以警察的身份要求陪同,在医院里医生对孙道德进行检查,表明他是因为过度紧张,恐惧而导致的暂时性休克,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孙道德的精神分裂到底有没有痊愈?

似乎事情就朝着我的推断一步一步靠近。

在孙道德出院的时候,我亲自过来一趟,以探望为由,实质上是来试探他。他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于是对我置之不理,自顾自地埋头收拾东西。我想是我紧盯的目光,让他觉得很不自然,因而他终于忍耐不住,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情。

他的语气很不友好,从未正视过我一眼。我不骄不躁,安常若素地保持着友好的态度。我问他身体怎么样,这话显然不合常理,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没有理由这般关心他。也许他也看出了眉目,知道我来这里是别有用意,因而他的回答很生硬,也很简单,很好,谢谢。

我想没必要再深沉下去,于是我开口直入正题。

“你是不是认识死者?”在我的问话后,他极为吃惊,有点惶恐不安。

他紧张的表情似乎是想告诉我,他和死者没有丁点的关系,或许他在这刻想要探知,我这样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很明显,我怀疑他就是凶手,可我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些,为的是避免打草惊蛇。

“你不要紧张,我这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你认识死者,我想可以通过你了解死者生前的事情。”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理由,是呀,这连我都觉得有些荒谬。在死者被送进殡仪馆之前,我们就已经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又怎么可能来问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如我想象中那样精明,兴许这刻已经知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了凶案的重要嫌疑人。

“别兜圈子了,你们不就是怀疑我跟凶案有关么,有什么证据么?”他直起腰,不避不讳直直地盯着我看,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或许这正是他精明之处。

“您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怀疑什么。”我笑逐颜开,希望打消他的顾虑。

“你们可以搜集我的资料和档案,对我进行调查,我不会介意,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向你们解释什么。”他摆出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态度,留下这句话后,与我擦肩而过,转身离开了医院。

他虽然这么说,但并不能消除我对他的怀疑。毕竟他曾经是一名精神布者,而且资料上已经说得很清楚,对于过去的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但资料上还有这样一句话,如果遇到和过去相似的场景时,他过去的记忆极有可能会以幻觉和梦境的方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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