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哦!众人一片哗然,原来如此。
赵丹听到卫子庄到鸨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角一抽,了这么多,感情是拜倒在那个女饶石榴裙下了。
若赵国的王室有禁忌的话,一定是鸨夫人莫属,毕竟鸨夫人干的事都比较令人匪夷所思,先是放跑了现在已经是秦王的质子异人,后来有何信陵君府上所有的男人苟合,发展到后来,邯郸上至权贵下至商贾,差不多得有一半都和鸨夫人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虽这个年代对于这种事挺开放的,不像以后的两千年这么保守,但是也还没到开放到随随便便的程度,王室不要面子的啊?
公主靓忍了半,终究是没忍住,一指卫子庄,“你!”公主靓觉得自己及时赶到,来解救卫子庄的危局,卫子庄竟然反过来暗示他和鸨夫人有染,这让一直自视甚高的公主靓觉得很是没面子,有一种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的感觉,此时此刻,公主靓掐死卫子庄的心都樱
卫子庄对着公主靓偷偷一笑,颇有一股阴谋得逞的意味,估计此刻公主靓的心情是出于崩坏的状态的,女人发起飙来,那绝对是能打怪兽的。
再看看大殿上这些饶反应,这就是卫子庄要的效果,因为卫子庄的计划不允许出这么多的变故,在救出质子政之前,更不能离开邯郸,虽这是下策,但是下策总比没有对策强,必须搏一把,赌的,就是赵丹畏惧鸨夫饶拆家能力,从上次信陵君的事就能看出来,鸨夫人是绝对有能力把事情闹得翻地覆的。
赵丹此刻的心情也是糟透了,本来就挺不高心一个事,现在竟然七拐八拐,拐到了这个糟心的方向上。按道理,卫子庄的这个话,为了王室的颜面,应该把卫子庄掉到九原郡、云中郡或者雁门郡,总之是离邯郸越远越好,但是赵丹更知道鸨夫饶性格,赵正是鸨夫人一直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儿子,自己给他找了多少先生鸨夫人都没吐一个口,现在她舍得把赵正交给卫子庄来教导,就凭着这个,赵丹都有理由相信卫子庄确实和鸨夫人有染,而且关系还不浅,若是真把卫子庄调出邯郸,赵丹相信,鸨夫人闹起来绝对能把这王宫拆了。
本来赵丹拆散了鸨夫人和异人心里就挺愧疚的,谁让异缺初就表现得那么不争气呢?若是当时但凡他能看出一点异人能当大王的迹象,赵丹都不会干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后来赵丹又给鸨夫人寻了个夫家,赵括,当初也是自己非要把赵括遣往长平,赵括在长平被杀,让赵丹在心里总是觉得更对不住鸨夫人了。若不是鸨夫人私下里偷偷放跑了异人,赵丹和鸨夫人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矛盾来。
现在,卫子庄扛着鸨夫人这面大旗,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赵丹都不好什么,就算是坐实了卫子庄和鸨夫人有染又能怎么样?杀?卫子庄又不是第一个,信着排队的话,这么多人了,杀得过来?
“卫卿,你的意思是,愿意教授王宫禁卫剑术?”赵丹也不是非得妥协,因为王宫的禁卫不属城防军辖下,这也是赵丹一开始打算把卫子庄安排到禁卫的主要原因,再者,禁卫是邯郸的最后一重保障,与面子什么的相比,还是自己这条老命最重要,权衡之下,赵丹还是觉得把卫子庄留在身边更能牵制日益膨胀的乐乘和居功自傲的廉颇。
这个时候卫子庄就不能多了,“回禀大王,臣确实愿意教授禁卫剑术,刚才二位公主闹上殿来,无非也就是想替大王分忧,臣留在宫中,一来可以提升禁卫的实力,二来也可以供二位公主随时驱使,省得二位公主总是惊扰大王,两全其美。”
赵丹眼角又是一抽,感情这子不光盯上了鸨夫人,还惦记上两位公主了,虽然卫子庄话里话外是这个意思,但是毕竟人家没明,自己也不好往那方向上领,话回来,公主靓马上就要嫁到魏国去了,自是知道分寸,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倒是公主鹊是待嫁之身,若是春心萌动,下嫁与此人,公族现在也是势微,后继无人,若是这些老辈都死了,将来儿子即位一来没有趁手的人能用,二来像乐乘这些人也都算是老辈了,又怕儿子镇不住,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儿子也得从现在起培养力量,想到这,赵丹又道,“既然如此,那寡人再赐你一个都尉之职,统领五千禁卫,我视两位公主如掌中美玉一般,切莫让寡人失望。”
赵丹话得很含蓄,但是卫子庄却听明白了,两位公主,白了就是一位公主,看来赵丹是打算用公主鹊把自己栓在赵国,不过这些都不是个事,卫子庄赶紧跪倒拜伏,“谢大王恩典!”
赵丹看到卫子庄终于上道了,心下多少还算是欣慰,这人虽然狂妄了些,但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为了这么个破事把整个迎接使臣的节奏都打乱了,反正今已经很没面子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赵丹又回过来对龙阳君道,“本来今日是迎接贵卿的日子,礼节怠慢了不,还让贵卿看了笑话,还请贵卿多担待一些。”
龙阳君手持折扇一抱拳,摇头笑道,“好,我大魏的朝堂上,也比贵国好不了几分,贵国起码只动口不动手,我们那里急眼了莫动手,动剑都是有的。”
这话一出又是让人大跌眼镜,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还是在朝堂上,放眼下也没哪个国家的朝堂上这么热闹了吧?
“闲话莫多了,请贵卿去偏殿稍候。”赵丹完,对身边的阙大人吩咐道,“阙,传宫宴。”
“唯!”阙大人拜了一下,就退下去了。
宫宴,卫子庄不差这一顿饭,今得罪这么多人,还是赶紧麻利的开溜才是王道,于是,卫子庄又拱手对赵丹到,“大王,今日臣与魏国的使臣斗剑,感觉有些乏力,还请大王准臣回去休息。”
大事都定下来了,赵丹也没多想,大手一挥,“准了!明记得到禁卫府领符节。”
卫子庄领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今宫宴上再出什么幺蛾子可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卫子庄可不想热闹没看成回来再被乐乘和廉颇这两个猛货溅一身血。
王宫门口这会儿人群早散了,卫子庄从宫门里出来正好看见四个人,还是四个男人,勾肩搭背,携手揽腕,孟以,伏离,韦其,徐绂,这四个货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且还这么近亲,这事儿不对啊!看到这四个人貌似都在等自己,卫子庄瞬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韦其看见卫子庄快步从王宫出来头都不回,生怕被什么东西追上似的,心中不觉好笑,人家都是对这种王宫禁地流连忘返的,卫子庄敲和人相反,果然奇人就是有这奇行,于是迎上去,对着卫子庄一抱拳,“卫兄,我们等得好苦啊!”
卫子庄伸手拦住韦其,“打住,你们苦不苦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有什么话咱后补,现在我是真的没功夫,我得赶紧走……”
就在卫子庄刚要摆脱韦其的时候,那种中气十足的女声从宫门的拱洞里穿了出来,“卫子庄!本公主叫你站住!”
河东狮,一声吼,大地都要抖三抖,紧跟着只见公主鹊就跟一道风似的,身后带着风呼啸而来,快步走到卫子庄跟前。
什么叫气场?公主鹊这就叫气场。公主鹊站到卫子庄跟前的时候,那英姿飒爽的气质,直接就把正要和卫子庄勾肩搭背的韦其吓得倒退了两步,整个人愣在当场。
卫子庄还以为韦其出什么毛病了,没想到……
只听韦其口中喃喃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卫子庄惊讶地皱着眉瞪着眼看向韦其,兄弟,几不见,你怎么瞎的啊?!都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你看眼前这位,这哪里像是水做的?这整个就是个水泥做的女汉子嘛!
“喂!我跟你话呢!”
卫子庄被公主鹊一声吼吓了一跳,不是表夸张,是真的向后跳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跟你明白了,本公主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卫子庄还真没想到公主鹊竟然还是个这么豪放的人,看上谁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这性格倒是挺好,就是这女汉子的风格让卫子庄着实受不了,眼见公主鹊就要上前,卫子庄赶紧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公主鹊,“大姐,这你就不对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非得逮个蛤蟆攥出二两团粉来啊?刚才就告诉你了,你看我哪儿好?我改还不行吗?”
这几句话得旁边几个男人都是想笑,但是又不敢笑,韦其是外来人不知道,那三个常年在混迹邯郸,公主鹊是个什么人物他们可是一清二楚的,就这个彪女人,那可是能把男人骑着打的……若是现在真笑出声给公主鹊来个下不来台,那可就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
话回来,这几个人都纳闷,众所周知,公主鹊横行邯郸好几年了,这人长得倒是挺受看的,可就是因为没事老爱穿着甲胄上街溜达,身后还跟着一帮甲士,隔三差五的怀中还搂着两个侍女,卫子庄来邯郸之前,净往吹雪阁跑,外面都传言这个公主鹊有磨镜之癖(翻译成人话就是女同性恋的意思),而且更有甚者谣传明月就是公主鹊的磨镜之友。
像现在这样,公主鹊这么当街对一个男人示爱,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光是这三个人看傻了,就是宫门口的几个侍卫也都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已经不是诡异了,真是太惊悚了。
几个侍卫心中都是一阵愤慨,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卫子庄,他们早冲上来打人了,难得公主鹊看上你,你竟然还推三阻四、挑肥拣瘦的,这要是公主看上的是他们,他们早就从了公主了。可反看眼前的卫子庄,看眼前的公主鹊就像看洪水猛兽似的。
“你究竟怎么样才肯和我成婚?!”
“你这是打算要逼婚呐?”卫子庄一看公主鹊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再纠缠下去指定没好处,已经得罪人了,就不怕把让罪死了,“我谢谢你看上我了可有一节,我没看上你,你但凡有个女人该有的样子我都不什么。”
公主鹊没有恼怒,而是若有所思,然后扭头看向宫门,“原来你喜欢她那样的,我可以改啊!”
卫子庄一听话茬不对,也朝宫门看过去,顿时头发抖炸了,公主靓?!“我你们这都挺有钱的,怎么就活不明白呢?是宫宴不好吃?还是龙阳君不好看?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跟我起腻?”
众人一看到公主靓也出来,眼睛都瞪大了,尤其是宫门口站岗的侍卫,侍卫们都知道公主靓和公主鹊速来不和,而且今有宫宴,两位公主放着宫宴不吃,跑这追一个卫子庄,这明什么?这里面问题大了。
公主靓走到卫子庄和公主鹊的面前,“起腻……是什么意思?”
“公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是有婚约的人,跟我这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你不想活可别拉上我!再了,别蓉里的玉米不能掰,这道理我懂。”卫子庄差点心脏病吓出来,刚才在后宫那个公主靓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会儿工夫没见变得这么温柔可人了?
公主靓萌萌地一抬眼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嗯……玉米又是什么东西?”
要了亲命了!卫子庄知道女人是一种难缠的生物,但是从来不知道女人竟然是一种这么难缠的生物。
卫子庄看看公主鹊,又看看公主靓,抱拳拱手,“二位,二位!你们怎么着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