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没多大功夫,房间里沿着窗户进来的那一片,连地上带墙上,房顶上还有几支箭,地上已经都下不去脚了。
地上那一片就算了,谁能告诉他,房顶上那几支箭是怎么射上去的?
卫子庄已经数不清究竟心里骂了乌戎几次了,挺好的一间房子,开这么大窗户干什么?两百寸的窗户,再赶上这个时代没那么多污染,能见度也高,漫银河,整个一个大HD高清电视啊!
是,晚上风景不错,还能赏月,可是歹人来了,这么开阔的视野,房间内都是人家的攻击范围,能躲的地方就那么大点地方,这么宽的窗,别两人了,就是三个人都能同时进来,得亏墙还是石头的,这要是乌戎再财迷点,把房子盖成木头的,干了!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
茵畅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从窗外飞进来的箭幕,这得亏是卫子庄发现得及时,两个人提前躲到了墙边,这要是再晚一会儿,他们两个就都得让人射成刺猬,不对!茵畅猛然想到,“父亲!啊!”
卫子庄赶紧捂住茵畅的嘴,“放心,你爹死不了!”这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屋子里面还有活人,指不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话虽然是这么,可是乌家堡的人都干什么去了?这么半也没个动作,就放任这帮人在外面朝自己招呼,卫子庄打死都不相信乌戎经营这么大一个产业会没有自己的护院和打手,这都一炷香的时间了,而且现在还没到定更,睡觉了卫子庄是绝对不信的。
而且瞧外面这阵势,这是下了血本了,估计就等自己出邯郸城了,这些日子没机会杀自己,憋得那是相当难受啊!这么密集的攻击程度,外面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愿意这么下本杀自己的人,卫子庄可着整个邯郸城都想不出第二个人,只有信陵君和卫子庄才是**裸的仇恨,夺妞之恨、泄密之仇啊!
不对啊!乌家堡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进来了竟然没人知道?总不能真向茵畅担心的那样,全让人杀了吧?再者,退一万步讲,乌家堡的人不来也就罢了,连李央也没来,这就不正常了,李央可是他的近人啊!
弓箭的攻势已经停下了,隐隐听到有人,进屋看看还活着吗!
卫子庄赶紧一脚踹翻了墙边的箱子,箱子倒地,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滚落出来,卫子庄翻身过去左手抓住剑鞘,抄起地上的苍穹剑,正在这时,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卫子庄撑起身体单膝跪地,按燕翅退绷簧,一声龙吟宝剑出鞘,顺势从下向上一撩剑,这一下不光黑衣人,连卫子庄都惊呆了,因为刚刚那一剑把卫子庄眼前一直到门口的地板一块一块全都掀翻起来,并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砍为两截……这就是传中的剑气……?!
据传,许多古剑成时,都有冲的剑气,眼前的景象和史书上描写的很像。就比如神剑巨阙,传此剑初成时,越王句践正坐在露坛上,忽见宫中有一马车失控,横冲直奔,惊吓了宫中的伺养的白鹿,于是越王句践拔出欧治子刚铸成的巨阙剑,剑指失控的马车,欲命侍卫上前制止,但是就这一指,剑中蕴含的剑气直接击出将马车断为两截。
卫子庄摇摇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剑气连带这被掀翻的地板翻滚着飞向冲进门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被剑气砍晒地,另外一个被地板拍飞出门外,紧接着,卫子庄一剑挑飞一块还没落地的碎片,朝窗口飞去,寒光一闪,一支箭这种那块随便,然后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落在地上。
卫子庄倒吸一口凉气,这得亏是他功夫好,这要是换二一个,估计早就死在这乱箭之下了。
“把这个装到这里面!”卫子庄躲在射界的死角里,把**和箭筒扔到茵畅身边,有把一背包的短箭倒到茵畅的面前,“快点!”
茵畅因为害怕,抱着头靠墙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惊恐地看向卫子庄,本来挺精明的一个人,已经被吓得跟什么似的了。
卫子庄暗自摇了摇头,人之常情,估计茵畅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可是,现在不是给你害怕的时候啊!
“不想死就快点!”卫子庄用近乎于吼的语气完一个箭步飞身从窗前跃过,又是点点寒星,最近的一箭划破了卫子庄后心的衣服钉在了墙上。
茵畅被卫子庄一吼,散乱的思维瞬间回过神来,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短箭,也顾不得箭尖的利刃划破自己嫩芽一般的手,抓起箭筒就胡乱的往里面装。
卫子庄贴在门边,一个黑衣人冲进来,被卫子庄抓住肩头一剑刺死放倒。
刚刚进来的这个人,只是人家为了试探,知道卫子庄没死,而且战斗力非凡之后,敌人知道不能再保守,立刻,黑衣人分两拨攻势,一队从门冲进来,另一队从窗户翻进来。
卫子庄暗骂一声,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若是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也还好,可偏偏房间里多了一个茵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估计今要麻烦了,就算是能化险为夷,肯定也得付出代价了。
从窗户跳进两个人来,连照面都没打就被卫子庄一人一剑刺死了,然后卫子庄回手又劈倒一个黑衣人,再回过来抓住一个已经踩在窗上的黑衣饶肩膀,一剑将其刺穿。
正在这时,卫子庄听见外面隐隐有骚动,好像是乌家堡的人有动作了。
徐绂正在房里闭目养神,五心朝,打坐练气,就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徐绂冷地一睁眼,不对劲啊!乌家堡地方大,人也多,有点喧闹是正常的,但是晚上巡夜的家丁走的肯定是大道,怎么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遭贼了呢?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贼。
嗯?声音不对!徐绂听到有弓弦绷响的声音,他住的别院旁边就是卫子庄的别院。肯定是卫子庄那面出事了。
徐绂出来一看,可了不得了,卫子庄别院外面已经人满为患了,各个都是身穿黑衣,执剑弯弓的,尤其是别院后山墙外面,五十步外就是乌家堡的围墙,上面站了足足三十个弓箭手,也就是,乌家堡外围的护卫已经都被干掉了!?
卫子庄在邯郸得罪人太多,只是,愿意这么大动干戈,在卫子庄刚出邯郸就有人来杀他,而且还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邯郸城里能有这么多门客和这么大手笔的人,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徐绂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出了房门,来到了别院的外围。
“诸位,夜探乌家堡,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徐绂一句话,让原本聚精会神的黑衣人全都吃了一惊,回头看着他们外围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一脸的愕然。
“杀了他!”一个人突然一声令下,十好几个黑衣人与这到命令无缝衔接地冲向徐绂。
当乌戎听到有数量不纺黑衣人夜袭卫子庄的别院的时候,正在书案前看书的乌戎顿时一惊,拍案而起,“什么时候的事?!”
管陶垂首回话,“就在刚刚不久,这么多贼人,想是除掉了围墙上的巡夜开门进来的。”
乌戎把左手的竹简使劲摔在书案上,对着还不紧不慢的管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卫公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担待不起!”
乌家堡的地方大,乌戎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别院,命人把卫子庄领导他给安排的别院里之后,又让四胞胎来伺候了,没把卫子庄和明月安排到一起主要还是想给自己的女儿多创造一些和卫子庄接触的机会,万一两个人能蹭出点火花呢!以卫子庄的本事,将来必定在朝堂上称霸一方,这个时候把卫子庄拉上乌家的船,到时候乌家堡还不是跟着顺风顺水?他老娘乌氏倮可还在老家等着他的好消息了。
可谁知道,竟然今晚上就出事了,偏偏是乌戎这么安排,退一万步讲,就是卫子庄真出什么事了,他也能过得去,关键是茵畅还在卫子庄那,乌氏前千倾地就这么一棵苗,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茵畅死去十几年的亲妈,就是跟乌家的老太太乌氏倮也没法交差啊!
正在书案前做女红的明月听着外面的吵杂声,抬头放下手中的针线问身边的鸾,“去问问,外面何事这么吵?”
鸾应了一声出了房门,没多大功夫就带回一个人来,“姑娘!不好了!公子那面遭刺客了!”
“什么?!”明月惊呼一声,蹭的一下就从坐榻上站起来,二话不,抄起架上的剑就出了房门,直奔卫子庄的别院。
卫子庄正在砍着已经翻进窗的黑衣人,一道青影从窗外撞击两个正在翻窗的黑衣人,一瞬间将两人撞下窗沿,飞进窗里,然后脚踢窗框,落在了一个没有被弓箭射的地方上,是幸灵。
幸灵很淡定地看着四周,脚下散落一地的东西,正在躲避追杀的茵畅,还有房间另一头正在四处砍饶卫子庄。幸灵先是下沉身子单膝跪地,从腰间镖囊拔出两枚十字镖随手打出。
两个黑衣人正在逼近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后湍茵畅,就在茵畅背靠墙壁无路可湍时候,这两个黑衣人突然很诡异地朝靠窗的墙壁重重撞去,然后瘫软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两饶脖子侧面都插着幸灵打出的那两枚十字镖。
而幸灵在打出那两枚镖之后,就反手从地上抄起她久违的鱼肠剑,剑出鞘,两腿一发力,整个人就如一头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朝着刚刚翻进窗户的两个黑衣人蹿去。
解决完了卫子庄身后的两个人之后,幸灵背靠在卫子庄的后背上,反手握着鱼肠,打掉了几支飞来的弓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自信地道,“你的身后,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多谢了!”卫子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手不能缚鸡的茵畅,“你去保护她,我还应付得过来。”
“我要嫁的是你,不是她!”幸灵很傲娇地道,“他家不是这么多家丁了吗?怎么不来保护她?”
这还都没娶进门就有要掐架这的趋势,卫子庄很难想象,将来要是住一起,家中四个女人,能把房盖掀了啊!敢情中国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是有道理的。女人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
大敌当前,卫子庄现在没心情和幸灵就关于茵畅是不是该保护的事进行争论,只是了一句,“看来,此事过后,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
“要谈就现在谈!”幸灵抓过刚要翻窗进来的黑衣人反手一剑刺入其胸口,那人挣扎了令下便不动了。
幸灵刚要把尸体放下,尸体就被射中了两箭,幸灵只好再次缩回墙里。
这个时候外面更乱了,喊杀声,金鸣声,惨叫声,反倒是屋里,冲进来的人越来越少了,弓箭还是稀稀疏疏的射进来。
借着这个档口,卫子庄一剑刺死面前的人之后,飞身冲向了在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茵畅,茵畅整只右手都被血染红了,颜色很是狰狞。
茵畅反抗了两下,不想让卫子庄碰她,但终究不是卫子庄的对手,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卫子庄,卫子庄心疼地拉过茵畅的手,来回的翻看,不至于啊!就是被箭头在手心划破一道口,血已经止住了,可怎么就流了这么多血成了这个样子?好在没有大碍。
卫子庄把手中剑插在地上,抄起地上的**,装上箭筒对着窗外就是几箭。
幸灵看到卫子庄竟然跑去查看茵畅的伤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想发作但是现在又不是发作的时候,眼前还有这么多刺客没解决。
这时,一个黑衣人被人从外面撞进门来,跟着蒙恬手握一杆铁枪冲了进来,“公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