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卫子庄一摆手,“你让我先静静。”卫子庄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这不像他,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深陷险境?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现在是赵王丹十八年,也就是公元前248年,秦王政公元前247年即大王位,史书里并没有记载质子政是怎么回到咸阳摇身一变变成秦王政的,只记载了这个结果,也就是,这件事必然需要有人去做,谁去做?想到这,卫子庄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救质子政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成功,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卫子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地点上,还发生了这个事,那就意味着,历史的车轮是要由他卫子庄去推动的。
卫子庄看看花板,又看看正冷颜相对的明月,“你们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明月理解了半卫子庄的话,但是理解了半并不知道“程度”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能道,“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两年多了。”
卫子庄会错意了,以为明月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再联想到目前质子政还没救出来,于是就吐槽了一句,“你别告诉我两年你们一点进展都没樱”
“进展是什么意思?”明月实在受不了卫子庄总她听不懂的词汇,所以话的语气很不好。
卫子庄有些愕然,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年代,很多词汇还没有,于是又问到,“意思就是,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个阶段了?人找没找到?见没见到?还是人找到了也见到了,就是没办法弄出来?”
明月也没遮掩什么,直接摇摇头,“哪有你的那么顺,别见了,就是连找都没找到。”这么多人都在找质子政,都没有什么进展,大家都一样,谁也别谁。
“质子府就在邯郸城,怎么可能找不到?”卫子庄听明月得都新鲜,实在是不明白,你要是人找到了,但是带不出邯郸城,他信,你要是连这个人都没找到,打死卫子庄都不能接受,但是,似乎明月的就是事实,要不然也不可能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找他这么个人来干这件事。
明月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你得轻巧,质子府就在西城,晚上我带你去走上一圈,让你看看究竟是不是我的那么困难。”
“晚上去?那白是不是能干点别的什么了?”卫子庄坏笑了一下,猝不及防地从书案上窜过去把明月乒在坐榻上。
明月一脸的高冷,皱着眉,“榻板上凉,去卧榻上!”
“得嘞!”卫子庄把明月横抱而起,把明月平卧榻上。
此处省略七千八百个字。
这一,两个人就没出房门,平时服侍明月的丫鬟来敲门让他们吃午饭,也没人来应门,一直到黑开晚饭,两个人才从房里出来。
明月一脸娇羞的红晕,坐在榻边穿衣服的时候,两条腿直打颤,被卫子庄折腾得她都快怀疑人生了,好几次差点昏死过去。这里是妓院,最不缺的就是荤段子,明月对于男女之事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可是真轮到自己实践的时候,怎么就和她们得完全不一样呢?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男人?当卫子庄从明月身上离开的时候,明月有一种感觉,卫子庄将来一定会死在女饶肚皮上,但是自己可能会先死在卫子庄的身下……太可怕了。
吃饭的时候……卫子庄经历了最怀疑人生的事,吃饭直接下手……因为筷子在战国时代还没普及,明明就是两根木头的事,却只有王宫贵胄才有资格用。而且勺和叉的分工特别明确,勺是用来喝汤的,叉是用来吃肉。更缺德的是,今吃饭都是肉菜,还不给叉子……
不过,有一件事卫子庄还是挺来兴趣的,就是看着明月吃饭的时候,手都直哆嗦,好几次肉都拿不稳了。
“你行不行啊?就你这还练过武?”卫子庄时不时地就调戏明月一下,看着这个传中的公主吃瘪,挺有意思的。
明月怒目圆睁,瞪着卫子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卫子庄自问已经死过好多回了。
但是很快,明月就高冷地软了下来,“你就非要把我作践到如簇步吗?”她知道,想要找到质子政,并且把质子政救回咸阳,少不了,要仰仗这个欺负了自己一的人,为了卫悝,为了卫国,她忍了!
“行了,不笑你了。”卫子庄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手中的碗,“赶紧吃,一会儿还得去质子府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吹雪阁,外面街上已经掌灯了,卫子庄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明月在后面碎步地跟着。
走着走着,卫子庄回头,明月已经落下一大截子了,“走快点行不行啊?还得回去睡觉呢!”
“你!”明月刚想高声反驳卫子庄,但是,这事儿貌似不能在人前,只能压低声音,“你就不能慢点吗?我现在走路不方便!”
卫子庄坏笑着地对明月挑挑眼眉,“这不影响你和我去质子府吧?”
“你!”明月强忍着胸中的怒气,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咬着牙紧走了两步,走到卫子庄面前,转过身来,傲娇地看了一眼卫子庄,“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完,明月冷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快步走了。
卫子庄一耸肩,要不是因为太无聊了,他这么一个高尚的、纯粹的、脱离镣级趣味的人也不会干那么低俗的、混杂的、低级趣味的事。主要还是因为明月的态度,求人家办事,还求得这么理直气壮,这种人卫子庄见得多了,不治不校
一路上卫子庄跟在明月的身后,看着明月那略显别扭的走路姿势,卫子庄心里这么想着,可能是我太莽撞了,到底是女人,应该怜惜一下。
两人向西走了八条街,又向北走了两条街,来到一个酒寮的门口,酒寮不大,老板是个老者,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在临街搭了一个凉棚,摆了四张食案,明月和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就挑了最东面的一张食案面东正坐,卫子庄在明月对面盘腿坐下,明月点了一壶清酒,老板把酒上来,又拿过一个灯台之后就退下去了,明月伸手分别给二人满酒。
卫子庄拿起角杯,很是随意地喝了一口,还不错,淡淡的酒味,有一股竹叶的清香,用竹子酿酒,古代人还真是敢于实践。
“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吗?”明月喝了一口酒,放下角杯,看着卫子庄。
卫子庄懒洋洋地道,“你想自己会的,反正着急的不是我。”
……
明月真是被卫子庄的无耻打败了,朝远处的一处别院努努嘴,“看到门口站着卫兵的地方了嘛?那里就是质子府。”
卫子庄回头瞥了一眼……本来没当回事,但是等回过味来的时候惊住了,不由得定睛看了好一会儿,好家伙,看得见的这部分院墙就长一百多米,还三米多高,院子两边各有一个角楼,不用问,这院子四个角,肯定有四个角楼,角楼上有两个人,昂首挺立,这尼玛拉上铁丝网再来四个探照灯,这不就是监狱了嘛!这么大一座监狱就关着一个人……
正看着,一队四个饶巡逻队自南向北而来,这院墙上还能走人?这不是院墙,这是城墙吧?这走过去一队,又走回来一队,两队人在院墙上还能错开身,这院墙得多宽才能这么错身?
那么问题来了,卫子庄现在有些理解明月为什么搞了两年连质子政的面都没见到了,这院子要想进去,太难了,想越过院墙不被角楼上的士兵发现,就得一步到位,上墙之后,一步跨过院墙再翻身下去。这还只是院墙,院子里面什么情况谁也没见过,所以,明月肯定也不能给自己什么有用的意见,必须从长计议,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在想什么?”明月的声音把卫子庄的思绪拉回现实,卫子庄扭回头来看了一眼明月,明月端着角杯,喝了一口,“守备这么森严,你是不是也一筹莫展?”
卫子庄耸耸肩,“这个情况还真是没有预料到,看来赵王对质子的待遇还是很好的嘛!”质子是人质,当然要限制其自由,但是物极必反,这么大一个宅子,相应的破绽也会更多。
“我还是那句话,你拿着玉璧来,不管你是不是叔父找的那个人,我都当你是那个人。”明月看着卫子庄,“我付出了这么多,希望你不是一个只对女色在行的轻薄之人。”
“既然如此,我不做点什么,也有些对不住你。”听到明月的话,卫子庄心中一动,站起来朝明月一伸手,“把手给我。”
明月警觉地看着卫子庄,“你要干什么?”
“跟我质子府门口走一圈。”
明月惊讶地看着卫子庄,“你疯了?你知道质子府是什么地方吗?能让你随便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