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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欲谋反

胡亥合了扇,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胡乱造谣!”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牵着手奔出门去了。

若儿不在意笑笑,搂住了他的手臂:“亥哥哥,随他们唱去,不过是一首童谣罢了。”

胡亥轻抚她的脸,神情复杂:“若儿,我对你的感情,不容任何人质疑,今日必须查出个所以然来。”

若儿怔了怔,想到醉玉楼里大多是泽芜堂的人,便道:“亥哥哥,不能让别人的言论影响到你的情绪,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两句童谣而动摇的。”

胡亥顿了顿,苦笑:“……好,我听你的。”

若儿笑笑,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

夜幕悄无声息的落下,宫北和申弓又送了两瓶眼泪来,这次却是一滴真情之泪都没有,让人觉得万般失望。

申弓笑笑,道:“没事的夫人,兄弟们还在继续收集呢,三日后属下将那些眼泪一起送来,一定有不少真情之泪。”

若儿笑:“醉玉楼近日来了什么唱姬吗?”

申弓不解:“唱鸡?”

宫北一拳砸在他脑袋顶上,“就是以卖唱为生的妓子,说白了和红楼里的女人一样,最后也会卖身的。”

若儿:“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去做这种事呢……”

申弓:“……夫人,属下好些时日没去醉玉楼了,那里的事还需问问无花。”

若儿:“此事不急,等过些时日我亲自去一趟,你们小心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宫北、申弓作揖:“是,属下告退。”

两人走后,若儿坐在房顶看着弯月,到天明惊鹄和惊蛰打水来伺候洗漱了,她才落在了她们身后。“小声些,今日皇上不早朝。”

两人吓了一跳,“娘娘……”

若儿做禁声手势,“嘘,咱们到偏殿去。”

惊鹄、惊蛰:“是。”

幻凡多日不曾回来,王怜在家中踌躇不安,给容夏留了封信便出门去寻人,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从何寻起。

“大伯,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比我矮半个头……”

“没有。”

“这位姑娘,有没有见过……”

“没有没有……”

“……”

“你们几个去那边,剩下的跟我来!”许久后,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王怜便被人捂着嘴拉到了小巷中。

正惊恐,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姑娘别怕,是我,项羽。”

听了声音,王怜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点了点头项羽才将她放开。“抱歉,是我鲁莽了,但实在不想错过与姑娘相见的机会。”

王怜:“发生了什么事吗?”

项羽笑着伸出右手:“这里不便,咱们边走边说。”

王怜瞧着他厚实的手掌,突然间双颊通红。项羽愣了愣,连忙收回手:“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王怜揪着裙子,面色纠结:“项,项少爷,我不介意的……”

项羽:“呵呵……姑娘也别叫我项羽了,叫玉临吧,是我自己取的名。”

“玉临……”王怜呢喃。玉临是嬴高的字,他是在暗示自己他就是嬴高吗?

项羽:“姑娘怎么了?”

王怜笑笑:“很好听的名,你以后,也叫我怜儿吧,不显生疏。”

项羽爽快的应下,弯腰将王怜抱在臂弯里,踮脚跃上房檐往咸阳湖的方向去了。“怜儿,抓紧了。”

这一声怜儿,竟叫得这样顺口,两人都未察觉。

“……”王怜忙搂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走了许久,当要接近咸阳湖时,项羽道:“叔父不准我上街乱逛,我是偷着出来的,毕竟旧楚的人在咸阳不太安全。”

王怜不语,直到落了地才道:“你们到这儿来,是要做什么吗?”

项羽将她抱上船,划到湖中心:“胡亥的残暴相信怜儿也看到了,我和叔父谋划想反了这暴政,所以才亲自来此查探的。”

王怜看着他,神色凝重:“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项羽柔和的笑笑,一如当年嬴高那般,让人觉得温暖。“我相信你不会的,你若想说,初次相遇的时候就说了。”

王怜顿了片刻,双眼闪起了泪光:“你可真傻。”

项羽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无奈道:“怎么又哭了?我叫你这么伤心吗?”

王怜破涕而笑:“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吗?”

项羽:“见到你我也开心。怜儿,以后不要再哭了,伤眼。见了我若开心,就笑笑,我喜欢看你笑。”

王怜:“你真的……不是阿高吗?”

项羽的眼眸闪了闪:“什么?”

王怜看了他许久,才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你有没有看到上次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项羽蹙起眉头,似完全没印象般。“哪一个?上次有人和你一起吗?”

王怜:“嗯,就是说你俊俏的那个。”

项羽笑笑:“除了你,想不起来其他人了。”

“你,你可真不害臊。”王怜面色一红,别开脸不再与他搭话。

项羽抬手把玩她的发丝,双眸中尽是柔情,像看着深爱的久别重逢的妻儿一般。“确实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人与我说过话,究竟是男是女记不清了。”

王怜默默叹了口气,心道:“这副模样,分明与阿高没有丝毫差别。”

默了片刻,项羽拾起船桨,使力划向湖岸。

船夫替他将船绑好,顺便接过他给的银钱:“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王怜抬脚要跳下船,被项羽单手抱了起来,吓了她一跳。“玉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项羽在她额前弹了一下:“怜儿,别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去。”

王怜犹豫。

这个世道,哪里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就像男人牵女人,那是爱她的表现,可被牵的女人,却要忍受世人的辱骂,实在不公。

项羽知道她一时不能适应,便没有再乱来。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被人来来往往踩在脚下。

岸边小摊的糖炒栗子很好吃,富家千金们总爱差人来买,王怜曾经也不例外。只是现在囊中羞涩,也不敢再买了。

项羽见她的视线在那小摊上停留了片刻,便趁她不注意买了一份。“怜儿,听说这里的糖炒栗子好吃,你尝尝。”。

王怜顿了顿,望着那些栗子,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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