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铸成大错
“蕴哥,你要带我去哪儿?”若儿紧抓着他的衣襟,眼中带着疑惑。
明明才走了不远,李蕴却已经气喘吁吁,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若儿,若儿,我……好难受……”
若儿伸手在他脉搏探了探,顿时蹙紧了眉。“蕴哥,你中了媚药,是不是?!”
“若儿……”李蕴本就醉了酒,再加上药效,意识便开始模糊不清了。汗水汇聚在他的额头,随着走动滴落在若儿的鼻尖上。
落地时,若儿忙将他推开,反被他仅仅抱住不放。“蕴哥,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你解药,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你放开!”
李蕴:“若儿,难受,别走……”
若儿:“……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蕴哥?我有办法给你解药。”
李蕴不答应,俯身将她的话堵在口中。若儿使劲挣扎,却发现不知何时被李蕴点住了穴道。“不要……”
下一刻,床帐被掀开,李蕴瞬间便将她压住,而后随着她光洁的脖颈吻去。
若儿动弹不得,只能哭道:“蕴哥蕴哥,别做错事,求你了,你这样会杀了我的,求你停下,你是我哥啊——”
“我一点都不想当你哥哥。”李蕴幽幽的望着她好久,呢喃了一句便继续自己的动作,也不知他是清醒着还是已经迷糊了。
若儿承受着身心的疼痛,绝望得好似回归了地狱。
半个时辰后,甚至更久,李蕴终于昏睡过去。若儿面如死灰,踉跄着走出房间,只觉得下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很狼狈,狼狈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
哥舒达朗见她回客栈了,忙笑着迎上去,但瞄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时,脸色沉了下来。“谁干的?”
若儿拍开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便道:“叫人送些冷水到我房里来,我想沐浴。”
哥舒达朗:“冷水?用冷水沐葬染上风寒的……”
若儿瞪他,眼眶通红,叫人生怜:“我说冷水就冷水!”
哥舒达朗愣了愣,无奈应下。
次日一早,众人便乘上马车往咸阳去。若儿阴着脸,一路上看着前方,话也不说。哥舒达朗很担心她,却不敢打扰,只好轻叹了口气。
李蕴醒来时,头脑酸胀,刚起身便发现自己丝缕未着。昨日发生的事断断续续想不起来,只模糊的记得昨日若儿曾出现在梦里。
没过一会儿,刘然端着水盆进来:“大人,您醒了,今日还去郡衙吗?”
李蕴下床一面穿衣,一面淡淡的问他:“昨日府上可来了什么人?还是我带了什么女人回来?”
刘然有些惊讶,许久才道:“大人都不记得了吗?”
李蕴:“昨日喝了不少酒,记不清了。”
刘然:“昨日,昨日小姐回过府,被您抱到了房里,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蕴顿住,脑中似乎闪过若儿满是泪痕的小脸和她娇好的身材。“不是梦……”想到此处,他突然抬手往脸上扇了一巴掌,冲出门去。
“哎,大人,您还未洗漱呢!”刘然忙追到门口,可李蕴早已没了踪影。
茗琉正在前厅喝早茶,见他急匆匆,忍不住问道:“李蕴,你要去哪儿?”
李蕴转身问她:“有没有见过若儿?”
茗琉蹙眉:“若儿?她来过这儿吗?”
李蕴拳头紧了紧,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前院,剩茗琉一脸茫然。她对迎春道:“昨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迎春摇头:“奴婢不知,还没问过她们。”
昨日伺候过若儿的婢女抿了抿唇,小声道:“夫人,昨日小姐回府了,但是被,被大人抱回了房里,大半个时辰后才哭着离开……”
茗琉惊得将茶杯掉到地上,吓坏了那婢女。“你确定是小姐不是其他女人?”
婢女连忙跪下,道:“奴婢很确定,小姐的样貌凡见了一次就忘不掉的,奴婢不敢欺瞒夫人。”
茗琉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喃了一句:“畜牲!”
李蕴气势汹汹的进了郡衙,众人都以为他是来办公的,没想到他一脚把正在指挥人干活的郡丞隋锋踹到了墙上,让墙体生生凹陷了一块。
佟乐虎刚想跑过去扶他,李蕴闪过去又是一脚。“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本官下药?你知不知道让本官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
隋锋肋骨断裂,脸上占满了带血的口水,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下官……不是故意的,求,求大人饶命……”
“饶命?!”李蕴一把掐住他,怒不可遏。“本官倒真想杀了你,说,谁指使你给本官下药的?!”
隋锋的气堵在喉咙里,翻起了白眼。佟乐虎忙上去将李蕴拉开:“大人,别再用力了,会出人命的。”
李蕴狠狠将隋锋甩到地上,隋锋大口喘了几下,晕死过去。“把他带下去治好,本官要亲自审他。”
佟乐虎:“……是。”
*
晚些时候,李蕴沮丧的回了郡守府,却迎面挨了茗琉一巴掌。
茗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李蕴,你还是不是人?你对若儿的感情如何我不管,可你怎么可以把她,把她……畜牲!”
李蕴回过神来,发现前厅只有茗琉一个,便轻道:“隋锋给我下了药,我以为……是梦。”
茗琉:“你!你叫若儿如何自处?她刚失去大哥,却又遭遇了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去喝酒?你以前不爱喝酒的……”
李蕴满脸愧意,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他才道:“皇上召我回京,若儿也一定在,我去跟她解释。”
茗琉怒哼着回了自己的座位:“我倒觉得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李蕴懊恼的捏拳,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迎春见李蕴走了,才跑进来:“夫人,大人还未用膳呢。”
茗琉没好气道:“随他去,反正他也不爱到正厅用膳,布膳吧。”
迎春撅了撅嘴,应下便叫人去将膳食取来,又对茗琉道:“那待会儿要叫刘然将晚膳送到大人房里去吗?”
茗琉:“管他做甚?他又不是孩子,饿了自然会自己吃。”。
迎春讪讪的闭上嘴。茗琉一向温柔和善,迎春从没见过她这样生气过,难道,这就是他人所说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