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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薄皮五香的,是你常光鼓老王家。”

见他果然一溜烟的就收拾齐整。这才将瓜子递到他跟前。

“以后,我每年都送你。”她许下承诺。

夜风徐徐,佳木高耸,枝叶簌簌,流水潺潺,一派绝世好风光正适合睡觉。

石桌上,只见她鬓似乌云发委地,露出一张芙蓉面。月光溶溶之下,欺霜赛雪,更显清丽脱俗。

她怕惊扰梦中佳人酣眠,只是轻手轻脚的接近。将手中的玉匣轻轻放下,又压了一张纸条。

“你最喜欢的木芙蓉”

一阵阵崩地裂的灵力,荧摇整个人隐没在光芒之中,缓缓落在了游龙剑的剑柄之上。

深深,呼吸!

苍穹中,盛放的光芒里,突然响起了回荡的奇异的吟咒声,如满神佛低唱,如九幽恶魔狞笑。无名的震慑感,淹没了临仙宗山头的所有人。

突然,临仙宗一道紫气雄雄而起,片刻之后,从远方各处,看那方位,竟是从临仙宗其他几座山峰的不知名处飞来的数万道亡魂环绕在荧摇的身边。

荧摇持着临仙宗掌门令,高声怒喝:“临仙宗众人于这时光轮回大阵中囚禁无尽岁月,掌门令出如见掌门,临仙宗最后一任掌门令在此,众位弟子以魂为力,随我一同灭杀禾清,使我临仙宗门让以超脱。”

数万道冤魂从荧摇身边飞射而出,齐齐奔向禾清老祖,不惜神魂之力疯狂噬咬着禾清的残魂。一道道神魂自爆的波动,在禾清的身边不断响起。

尚未等瓜儿回过神来,池央的身体已经被九尾妖狐的尾巴拧碎。“池央!!”身上灵力暴涨,瓜儿紧握着手里的断剑,骨节咔嚓作响,池央渐渐在瓜儿眼前消散,后背水翼张开,断剑绕水龙,直击九尾狐而去,却是被它划破虚空逃了。待瓜儿落地之时,白虎玉牌落到她手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未和寒栖道明何事,只听得耳边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禾清老祖,竟然是她布下此阵。岩浆迸发蔓延至周身,瓜儿挥动水翼行至半空,却被三条火红粗链锁住手脚。一时间,这临仙派已经宛如炼狱,虚空不断晃动,瓜儿的识海仿佛被人粗暴的破开,痛感几乎要将她这个人撕裂。

临仙派覆灭,禾清老祖已死,仅一缕残魂已是如此可怕,瓜儿断剑骤然变大几圈,从而坠携雨龙之力将锁链尽数斩断。盘膝于半空打坐,既是残魂,那便以神识相搏。

身后出现了瓜儿的虚影,正是瓜儿的神识,手执灵链,在临仙派怨魂爆裂之时,盘旋蜿蜒将禾清残魂捆住,瓜儿的本体此时已是不堪重负,双目血红,七窍流下血来,只剩一丝意志支撑着她不将神识之链放开。

此时瓜儿的识海已是惊涛骇浪与炽热烈焰同生,残魂的每一次挣扎,都将她识海内的点点滴滴搅得粉碎,她甚至感受不到痛苦为何,只想一死了之。

九尾破链而出,渡劫妖兽威压铺面袭来,袍衣袖为格挡,连连数步,土漫金山而来,禾清怒竭,山海崩裂,熔浆仿远古火山倾倒,大地涂火,红蛇毒信翻涌攀沿而来,目光炯炯望着禾清,一场空前大战显然一触即发,吞鳄与影狼似乎察觉了她的念头,一左一右奔往毒蛇蔓延而来的区域,右手伸指念诀,驭兽而动,两兽动作灵活,速如疾风,一掌将数条毒蛇拍远,翻滚过身子躲开漫蛇网一击,火焰漫漫,蛇量居多,两兽与蛇陷入困战,却未曾往后退后一步,似乎在守护着背后的土地。

熔浆漫过地面,遂灵力旁托半空而起,眉宇的火纹隐隐若现,唇间生雾,怒目禾清,背后黑金邪凰为翼护。

:不知悔改

驱动源源不绝的灵海由折扇而去,此扇为玉霄内门冥仙宫遗物,法宝巅峰之时可遮蔽日,万鬼出行,禾清为残魂,正赴所控,使力朝禾清一扇,成百游魂晃晃而生,口中振振有词,神识念用三生诀驱鬼朝禾清残魂扑面撕咬而去。

:与我一战,诛杀禾清,还世安山晏!

山河烈动,虚空共荡,鬼啸火林,魂入戮梦,神识倾力,与魂殊死一搏。

正失神注视着点点荧光在面前消散,心感怅然,忽闻身边一声长啸,九尾破阵而出,眨眼虐杀完一名弟子后破空而逃,只留那道面露狰狞的虚影静立原地。

狂怒声后,周遭熔岩齐发,一时空间震颤,地动山摇,道道铁索如地狱长蛇破土而出,誓要把人吞入腹郑左右躲闪不断飞溅的烈岩时,却见身旁女子收敛了所有嬉笑,面容肃然,持令低耍

待听毕其言,不由多瞧了她几眼,暗赞不愧是普下无出其右的智谋,普通物理攻击对残影无用,他便能立即想到用魂体发动攻击。

紫气高竖,眼见道道魂体从四面八方飞集而来,思忱稍许,便也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银白色的铃铛。心道不知这东西有多大用力,但只要能帮上一点儿忙也是好的。屏息凝神,学着当时鬼童与问渠控铃的模样,灵力缓缓灌入其中,铃身所雕玄异字符一个个挨次点亮,最终晃出一声流泉般的清响。

“叮铃”

以鬼铃之力,召命万魂;怨灵幽鬼,听我号令。

铃铛无风自动,断断续续发出清悦声响,奇妙音符隐约奏起种带着蛊惑意味的吟诵般的旋律,无数幽魂从临仙派诸峰汇集于此。眼风扫过前后赶来的众人,指尖一点眉心,空间涟漪般一荡,神识之力从那漩涡中心延生而出,化作囚牛之象,领众魂同朝禾清残影扑去。

“这是?!”

一阵冲的怒吼将梵玉楼惊醒,她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九尾的妖狐正在朝怒吼,那是渡劫期的威压,这是一只渡劫期的妖兽。

“九尾妖狐?这临仙派遗址怎么还有这种孽畜?”

梵玉楼此时此刻只知道一件事,若是九尾妖狐不除,恐怕会多生事端,事不宜迟,梵玉楼运起全身灵力,向那里跑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梵玉楼身后佛光普照,口中念诵的正是《金刚经》

佛音渺渺,金莲开放,她这是要超度此处的无数怨灵

“嚯!有脾气!”

步法轻盈,先是躲开四处迸发的熔浆,以意催剑,双剑同出,左手星寒冷光肆意,右手秋水剑鸣不止,双手剑。大概是从几十年前学院大比上学来的。铁链撕咬,剑光大放,元婴之威果然强横无比。右手当空横划,细长的剑身翻涌出磅礴的剑蜡开身前的铁链,秋水共长一色,不愧是秋水剑。左手挽出剑花,碧蓝的剑身宛如水龙起舞,将再度袭来的铁链扭在一起,冷冽寒星坠于,星寒剑也不甘示弱。

那禾清残魂果然不简单,渡劫余力也有如此凶威,空间的晃动感愈发强烈,急忙洒出两道剑气飞向禾清,结果自然大失所望,“单纯的灵力攻击无法撼动她!那就试试这个!”

神识凝聚,剑型已成。厚实的神识之剑在虚空之中摇曳剑身,宛如伺机待发的猛虎。

“去!”剑意横生,神识之剑划过虚空,向着禾清残魂刺去!

“不”猩红的双眼昭示绝望,她亲眼看着九尾妖狐的一条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芷静的身躯绞杀。

事已至此,事情真相已经是水落石出了。即便是禾清老祖的残魂也非同觑,渡劫期修为的威压铺面而来,震耳欲聋。

三条赤红锁链风驰电掣的席卷而来,寒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直接将青笛祭出,同时运转灵力形成一道寒冰护盾,将自己环绕起来。

“我呸”流光一闪,一柄白色仙剑已然紧握在侧,锁链击碎冰墙破空而至,她不紧不慢后撤几步。掐指念诀,白光疾闪,寒气大盛。冰晶自剑柄凝结一路延伸至锁链尽头缠绕,生生的将三条赤红的锁链囚困。

冰凌爆破,三条锁链皆已成灰。

既是残魂,自当以神识之力攻之。青笛已然横在唇边,缓缓奏响,曲意高昂,宛若凤凰泣血激鸣。

空气猛然一震激荡,好像千万剑气蜂拥而至,直接发出了“嗡嗡”的刺音爆破。

无形的神识音刃,宛若实质,每一道都蕴含了强大的神识攻击。她以青笛驭之,自然不同反响。

声势骇人,却是全部锁准了残魂禾清的位置。

“其实你也知道,你所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沉稳的脚步踏入战局,寄云潇望着几欲疯狂的残魂,言语之间尽是怜悯。

双手成印,寄云潇全力施为,数十根灵力阵盘再度浮现。“启!”灵阵光华流转,数十跟灵力锁链越空而去。然而寄云潇的修为又岂能与禾清相比,哪怕现在的禾清是残魂。

大地之链的法阵不断开始崩溃,好在寄云潇本来就知道自己难以抗衡禾清的攻击。他的锁链只是将禾清的锁链撞开,从而使攻击角度偏转。

“抱歉,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无关善恶,只论立场。”寄云潇双手结阵,一座前所未有的青色阵盘出现在众人脚下。“云生结海,缔命三生!”一道一道青色灵线将众人相连,原本松散的众人却在此时被链接成一个整体。

云生结海阵:阵中之人皆被灵线链接。单人所受伤害转化为阵法之内的众人平摊,单人攻击产生的威力是阵法之内所有人实力的总和(不得超出攻击者承受的极限!)

狂怒的声音撕心裂肺,虽然感觉有些可怜,但是……还是要阻止你啊。周遭熔浆一瞬间蔓延上大地,炽热的温度亲吻着她的肌肤。一条条铁链汹涌的朝她们袭来,仿佛想将他们劈成两半。叶玖歌一边躲闪着这些铁链,一边在头顶上空用神识凝剑。在入剑墟后,她这个乖宝宝可是有很听长老的教导潜心修炼神识的呐。浑厚的神识不断凝聚,最后形成一把巨大的银白色长剑,狠狠的向青禾头顶砍去,剑划破空气,势如破竹,誓要将人劈成两半。

周遭的虚无霎时间破开,观察四周自己在一处视野极好的高峰上,下面无数熟悉的面孔似乎正与一缕残魂战斗。

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顺着传音符顺利的将消息送往掌门师尊处,大乘期妖兽现世,下必乱。

一只白熊从远处奔来,背后背着一张接近两米来长的巨大卷轴的闯入战的如火如荼的战场,似乎是很高心看到自己有人为自己打出一条通路。人模狗样的双足站立打开卷轴,许许多多朱红色的符样便从卷轴中射出,缠上残魂的身体逐渐凝结成一个封印的符阵。远处的山头上女子的手下也有些一个同样的卷轴,鲜血顺着割破的手臂流至手指,最终画在纸面上由卷轴传递出去尽数缠绕在残魂身上。

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也不知道是谁惹出这么大的祸,眼下的情况就算没有专门研究过封印之术,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池宴凌空跃起躲过四溅岩浆,指尖烈焰变幻无端如游丝窜进周边熔岩试着反控岩浆向周边如蟒蛇般扑来的铁链席卷而去。

池宴纵身寻一高处俯瞰下方周身火焰升腾如龙护卫四周,神魂已然出窍跳出火龙护卫所在,白光闪现形成一把长剑,池宴平举当胸森寒剑气冲着禾清老祖的残魂攻去,将将攻向时变幻无数剑影,残光破风直向命门,最后一秒无数剑影却忽而消失合于一道,顺势一挑挽起一个剑花劈下时如携雷霆万钧之势,池宴虽是金丹初期修为神识造诣却颇高。

池宴神识相对也遭到反击踉跄后退神魂虚影一闪,火龙后阖目躯壳顿时睁眼,灵力游走其中却含着一缕神识,火焰融于岩浆神识也以此做眼,池宴稍稍喘气知晓不可拖延躲在岩浆里的神识细微却凝实此刻如针暴风卷雨似的刺向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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