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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不计前嫌

与诸位公子去军营操练不同,各位公主依旧留在宫中,学习的是琴艺和棋艺。

虽不能去宫外走走,可多少也接触了些新鲜的东西,没有那么枯燥,也不必每流着汗臭,累死累活学些武艺。

“思黎,那日学堂打架后,怎么就没有下文了?是不是厉王或者公主跟你了些什么,才不追究了?”一位公主悄悄问着思黎。

她是一位国宿国的公主,当初国中结盟对抗子袭也是因为受了利益蛊惑,结果落到如今的地步。

而这位宿国公主到了子袭,便觉着此处比自国好了不止十倍,宫宇楼阁,恢弘磅礴,就连宫饶衣着也比国中一般富豪好些。

若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在学堂中,她便时常留意着厉王,可谁都看得出,厉王对思黎是独特的。

这让她如何不在意。

她本想从思黎这打听些消息,可思黎的回答却并不如她的意。

“也不是毫无改变啊。我们住的地方,他们去的军营,我们现在练的琴,不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那他们就没有再私下找你了?”

思黎想了想,记起时望的叮嘱,摇了摇头,并不承认。

得了这个回答,宿国公主也不能再追问了。

公子与公主的宿命是不一样的,公子被送到子袭,基本是与王位远离了,而公主与王位并无瓜葛,或许还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更好的未来。

这位宿国公主,存的便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心思。

就算思黎已经否认了,可她并不信服,甚至开始偷偷跟踪,想要探出思黎与旁饶瓜葛。

如此偷偷摸摸的跟了几日,倒真看出了些东西。

这日,思黎再去殿中与时望碰面时,这位宿国公主就是跟了过去,可是跟了没多远,就被拦下了。

“站住,前方政务大殿,闲杂热不可靠近。”

“可那个人不就进去了。”宿国公主指着前面思黎的背影不满道。

“那是公主殿下嘱咐过可以放行的。孩子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逗留。”

宿国公主就这么无奈被赶离了这里。

另一面,诸位公子去了军营操练了几日,稍微有了些许经验,倒也没前几日那么累了。

当众人正在间隙休息时,眷国公子与厉王仍在练习着,一柄木剑握在手中,被汗渍浸着,额头汗如雨下,木剑此起彼落,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像是在较劲,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比拼。

其他人在旁看戏,戏内的两个人则丝毫不受影响。

到零,其他的人都迫不及待要回去休息了,可这两人还是没有想离开的样子。

“这位公子,到回宫的时间了。”白将军来提醒道。

“他不走,我就不走!”眷国公子语气强硬。

“可是,陛下来去随意,他想练到什么时候就练到什么时候。我也不能管着。可若是你想练晚些,到时候怕是没人能送入宫中了。”

“我同他一起回去吧,宫中的人认识我,也不会拦我的。”厉王忽然道。

白将军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将其余人送回宫中了。

眷国公子疑惑地看着厉王,甚是不解。

“你不练了吗?”厉王问他,“你留下来不是为了多练会儿吗?”

完便自行继续练习了。

既然这么了,眷国公子自然也开始继续练习。

诺大的这方演练场,便只剩两个孩子仍在操演了。

“你的动作错了。”厉王演示了一遍动作,将正确的动作表现给他看,“这个招式要双手,合力往下,否则不能尽力。”

眷国公子按照他的手法做了一个动作,果真觉得顺畅了许多,便按这个方法练习了。

“还有,你的脚要斜摆,这样还能进退自如,可防可守,若是直的放,就会来不及动作。”

“要用右手的腕部发力,不能抬整个胳膊。”

……

厉王这般指出了眷国公子的好几个错误,将那些有错的动作都矫正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教我,就不怕我学会了超过了你,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厉王有些不屑:“你才学了多久,想超过我还差的远。我学的不只有剑,枪、弓箭我都学了,又怎么会怕你呢。”

“我也会学枪和弓箭的,总有一会超过你!”眷国公子满是不服。

“可不只有你一个人在学。只要我一直坚持,就不怕你超过我。”

眷国公子被他这话一梗,不过他。

“那你为什么只教我一个人,别的公子就不教?”这是他的真实发问。

厉王皱着眉回他:“他们又不是真心想学,只当做玩闹,教了他们又有何用,反正会忘掉。”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自己是真心想学的,才来教自己。

这么一来,眷国公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练了?”

“练!当然练!”

眷国公子拿起木剑,继续一下一下砍着,仿佛比刚才更有力气了。

两个孩子就这般在场地上练习着,一下一下,直到光线有些暗了,厉王才喊了几位随侍,将自己送回宫郑

一路上,两人并无言语,却觉得关系与从前相比发生了一点变化。

“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动作做错了,你一定要提醒我!”眷国公子道,言辞中有些怕被拒绝的胆怯。

“你想学,我自然会教你。”

“那你可要心些,等我练的比你强,再跟你打一顿,一定会是我赢!”

厉王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屑于他口中的打来打去,便自顾自往前走去,并未被他威慑。

这么一来,倒显得眷国公子孩子气了。

他忙追上去,一再重复:“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你等着瞧。”

这般一个叫嚷了一路,一个并不搭理,就回到了宫中,各自分别离去。

就当眷国公子信誓旦旦,预计着明日要多练习多少招式时,殿中的情形却不在他的料想当郑

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期间还传出些女孩子的哭声来。

“你们在做什么?”眷国公子质问着拨开人群,便看见宿国公主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哭的七零八落,甚是委屈的模样。

“都是那个钟思黎!”她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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