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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有事相求

日日吃着牛婶家的饭菜,连干菜汤都品出了鲜美的滋味,有时还央着牛婶做扣肉来下饭,想来也算是当初牛婶一语成谶,她做的饭菜,真没人不好吃的。

韦沁夹起一块扣肉,学着牛婶的口吻向大家介绍道:“看这碗干菜扣肉,可是选了三层夹精夹肥五花肉,用烫锅底烤皮,放入八角、料酒、生姜加水煮熟捞出,再用冰糖熬汁,将五花肉放入汁中上色后捞出。然后在锅中倒油,加入姜末和干辣椒段爆香,放梅干菜翻炒,加酱油、白糖提鲜备用。最后将五花肉切薄,一片片贴在碗壁上,将炒制好的梅干菜放在五花肉片上,入屉再蒸,取出后倒扣盘中,撒上葱花点缀。这才算做成了这道菜。只有这样做出来的扣肉,才……”

福贵边吃着饭边接过了韦沁的话头:“才会肥而不腻,鲜而不咸,香而不腥。一餐吃过,一辈子想念。”

牛婶嗔怪着拍了拍福贵的头,指着韦沁笑道:“你这丫头,难吃的是你,好吃的也是你,现在笑话牛婶的还是你,可拿你怎么办哦。打又打不过,骂有舍不得骂,只能多做些菜堵住你的嘴了。”

韦沁吐了吐舌,将五花肉夹进了自己碗里,与饭一同塞进嘴里,塞得鼓鼓的,示意被堵住了嘴。

牛婶见她这样,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大家正其乐融融吃着饭,忽听闻屋外传来一阵喧吵,似是好几个大婶在高声交谈,还未听清他们在闹什么,便听见牛婶对着外头冷哼了一声。

时舒笑问:“这外头是什么人,让牛婶还没见着人就生那么大的气?”

牛婶一脸不屑:“还不是隔壁村那姓马,前几日家里住进来两个贵人,这两日就差敲锣打鼓告诉大家了,不嫌害臊。现在周围村子都在议论他们家呢。”

韦沁笑道:“我懂了,牛婶是在嫌弃我们没牌面,不能让她挨家挨户去炫耀。”

牛婶呸了一声,反驳道:“我哪里在乎那些。况且,你们通身的气派,未必比不得那家的两位,就光从咱们家的人数上,都胜了他一头了。要是比,哪里比不过了。只不过是嫌她肤浅,懒得跟她计较罢了。”

五人偷笑,当初刚来之时,牛婶不也是东西家到处宣扬家里来了贵客,只不过现在不好戳穿她,怕损了她的面子才不罢了。

牛婶又道:“你们不知道,咱与那姓马的自便是冤家,什么都要比,的时候比衣服头绳,大了比丈夫孩子,后来比地里种的庄稼,今日比家里住的贵客。这几十年的功夫,哪有一刻是闲着的。”

韦沁睁着眼看着牛婶道:“我们既让牛婶长了脸面,明日再给我们多加一道菜可好?我想吃番茄炒蛋。”

屈明离也喜欢上了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一旁直点头附和。

班飞见屈明离越来越像韦沁般贪吃,亦无可奈何。

牛婶点零韦沁与屈明离的脑门,笑道:“你们这些贵人,想一出是一出,直当咱们庄稼人好劳作,想要什么什么都能拿得出来。真真没有受过下地的苦。罢了罢了,谁让你们都是牛婶心尖上的人,我又哪有不依的道理啊。”

众人皆笑。

牛婶虽嘴上总是抠这抠那,却从未真的短过他们的吃食,她对他们的好意自然都心知肚明。

牛婶突然又想到什么,神情变得苦恼起来,望着一众吃饭的人,思索片刻,故意叹了一口重气,生怕别人听不见,巴巴地看着众人。

旁人见她如此,自然奇怪。

“牛婶,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屈明离问她。

牛婶见他们问了,忙迫不及待道:“这不是端午快到了吗,村里历年都办村会,让各家准备合时合夷物品送去,比出个最有心意又最合节日氛围的,算是今年的头奖。前几年都被那姓马的比下去了,今年这么多人在,总要赢一回,你们是不是?”

众人听完笑,牛婶还自己懒得比,其实处处要与人比,这心怕是少操不了了。

时舒问她:“那这比赛可有什么忌讳没有?”

牛婶答道:“忌讳倒没有,只不许用贵的东西,若是凭着物的金贵赢了,那还有什么好比的。”

韦沁大手一挥就揽下了:“好了牛婶,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你只记着明日加碗菜便好。”

牛婶见他们应下,欣喜不已,拍着胸脯保证明日好饭菜。

屈明离私底下问过韦沁:“你打算怎么做?”

韦沁愣住:“我也不知道,不是我们一起做吗?”

屈明离叹了一口气,拉来班飞一起想,也没琢磨出个什么东西来。

三个臭皮匠坐在一起,愁眉苦脸互相看着对方。

牛婶进来,张口就问:“明日就是端午了,你们东西做好了没?”

三人梗着脖子,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站起来,谁都不敢答话。

“牛婶,东西在这。”宁泽清从隔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粽子,较一般的要答些,除了是用红色的丝线捆住外。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牛婶接过这只粽子,狐疑道:“这粽子有什么不一样,能将那姓马的比下去?”

宁泽清点头,直让她放心。

牛婶觉得他这人平日里不大话,一话就给人稳妥的感觉,想来应该不会有错,便心翼翼收了下来,仔细装好。

第二日一早,牛婶就将新采的艾叶菖蒲捆了,各个门口都挂上一株,又在房屋四沿撒上雄黄粉,驱虫辟邪。灶上蒸着粽子,炉子里煮着茶叶蛋,熬了些稀粥在旁缀着咸鸭蛋黄。

等众人起床,给他们打来浸过艾草的清水擦拭,又每人手腕上系上五色绳,亲自将粽子剥了粽叶给他们吃。

屈明离笑着问她:“牛婶,你不是还要去村会比赛吗?”

牛婶给最后一个人剥好粽叶,洗手擦了擦:“去了去了,现在就走。”

牛婶笑嘻嘻往门外走着,一摸袖口,又慌了神,回来在屋中四处找着。

“那大粽子呢,我明明放身上了,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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