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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切心长谈

“还有多久?”修古叔问她。

“啊……”余望不知道在问她什么。

“你成礼,还有多久?”

“差不多还有半年。”

修古面色怅然,感叹道:“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老了,望儿就长大了。”

“修古叔才不老呢,”余望忙安慰他,“军中谁都不是你的对手,谁敢你老?”

“望儿话真好听。”修古笑,又正色道:“不过年岁渐长也是人生常态,又有什么好惋惜的。倒是你,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以后,便是你们年轻饶时代了。”

余望并不开心:“修古叔,你觉得我能当好将军嘛?”

“当然能,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可是凌叔总嫌我背书背的慢,我自己也苦恼,背了半也记不进什么东西,算是辜负凌叔的教导了。”

修古笑着安慰她:“凌先生给你看的那些,都是心血凝结的军理,别人用一辈子想出来的,你能用一个时辰想通吗?这事自然急不得。我比不得你,从未看过那些书,可以,你一所学的东西,都比我十年用血和汗摸索出来的道理多。你缺的,是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时间。时间能让你懂得书中真理,也能让你推翻其中的差错,还能自己悟出自己独有的理论。正如你的拳脚功夫,在军中没有几个对手,可若是真动起手来,你怕是要吃亏。你亏的,便是他们数年与人打斗中积累的经验,被人打得多了,便会知道下一招会如何出,从哪里来,一一化解,才有反击的时候。”

余望听完,仍是有些稀里糊涂,不过已大致明白了修古叔的意思,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只有半年时间了,怕是到那是也还是比不上修古叔你们。”

修古不同意,反驳道:“这话又是谁的?”

余望将早上在父王帐外听到的话语一一告诉了修古叔。

修古叔笑道:“这有什么,封了位才是你为将的第一步,以后的境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历练。当年你父王刚登位的时候,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望想听些陈年往事,修古却再也不多了。

“你父王就是太过偏执,想要做到最好。若从同辈人来讲,你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苗子了,有什么不满足的,若是要求更多,只怕会揠苗助长,得不偿失。你只需脚踏实地,多实战积累,等有一突然爆发,一战成名,必让你父王刮目相看。”

余望重重点头,回道:“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等真正成为一位将军了,再来与你较量一番。”

修古见她终于开怀,亦很高兴,把斩魂往她手里塞。

“这个我便不收了,”余望将斩魂送还修古,“今日对我的肯定,是比斩魂好上一万倍的礼物。既然已经收下礼物了,就不能再收第二份了。”

修古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便收回了斩魂:“起来,要是真送出去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这个……”修古从腰间取下别着的一把弯刀,在空中划了几道,又装回去,把刀柄递给余望,“既然不收斩魂,这把弯刀可不能再拒绝了。虽比不得斩魂,可同是漠里铁家打造的,铁质并不比斩魂劣。就当是我提前祝贺你成礼为将了。”

余望收下,略微拔出一段来看,只见这弯刀平滑如镜,锋芒带光,便知是把好刀,又十分合只见的手感,便不再多言痛快收下了。

修古又与她了些自己常驻军营积攒下来的经验,恨不得将半辈子的事都告知她,直到帐外来人唤,才停下来,又去安排宴后的诸多事宜。

余望回了帐,侍女告诉她,王派人来唤过公主,问她为何没去春日宴,只是人不在,便又回去了。

余望心中阴霾散了一半,也不再为父王的话所苦恼,派人去解释了一番,又放好弯刀,再去医帐中探望。

春姑姑现下已然睡着,没有白日里那些躁动,医师称病已好了,只是需要调理几日便可,余望才放下心来。

将要睡下之时,余望才想起今日还未曾去向母亲问安,又想着今日太晚了,自己也有些劳累,明日再补亦可,于是梳洗后早早便睡下了。

帐外偶有士兵的脚步声走过,也没惊了余望的睡梦。

直到有人走进营帐,几近凑到余望耳边时,她才有所惊醒。

“谁?”

余望听见身边细碎的脚步声,睁开眼四处张望,在黑漆漆的帐内却什么也看不清。

“是我。”

黑影缓缓靠前,是今日都未曾见到的凌叔,只见他披着黑色斗篷,周身都与夜色相融,若不是知道这里有人,还真察觉不了。

“凌叔,这么晚找我何事?你今日又去哪了,怎么一整都没见到你?”

“你先起来。”凌叔的话语阴冷,面色深沉,全然不似平日里醉酒的糊涂样。

余望听话起身,面前递来凌叔给她的一个包裹。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你父王吩咐我,让你出门历练,等你真正学成归来,便封你为女将,你可愿意?”

“自然愿意。”

余望欢喜地接过包裹,想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却被凌叔拦了下来

“现在还不可打开。”

余望只能放开手。

“你再整理些必带物品,半炷香后启程。”

“这么赶?”余望心中疑惑万分,也还是照着他的做了。

余望环顾帐内事物,想起还有春姑姑的两件新衣未穿,便将置于箱底的衣服拿出来,又带上了修古叔新送的弯刀,如此便差不多了。

“都收拾好了吗?“

余望点头。

凌叔带着余望往帐外走去。

已是深夜,周围只有守夜的将士在巡回。可凌叔专往路行,七弯八拐,竟是连一个将士都没看见。

“为何要避开人走?”余望发问。

凌叔脸上严肃,不回她的话,余望也不好多问。

如此走了半炷香,直至走到了大营的边界,凌叔才停下来。

这是大营的东北角,平日里都是下人们来交接买卖营中所需物品时才来的,凌叔将她带到这里,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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