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恐怖医院(六)
既然里面的鬼怪已经早就盯上他们了,刘悦等人反而没了顾虑,他们继续从楼梯间里往上爬。
三人中最紧张的应该是夏怡可,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体质与刘悦和陆志刚不同。医院里墙壁上隐藏着的图案应该对刘悦和陆志刚有比较好的效果。对她来说,现在没了衣服上那诡异图案的庇护,就如同她当初以病人的身份进医院一样,鬼怪的东西逃不过她的眼睛。
因此,如果会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的话,一定是夏怡可先看见,所以夏怡可特别紧张,她要防备着鬼怪的东西突然冒出来。
按照刘悦的部署,他走最前面,主要负责前方的情形,陆志刚走中间,主要负责侧面楼梯护栏空挡的情形,夏怡可走最后,主要负责身后的情形。
三人就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爬着楼梯。他们来到七楼到八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夏怡可刚要拐过去,手电在角落里一晃,感觉角落里蹲着个人。她吓了一跳,忙把手电的关对着那角落,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刘悦已经感觉到后面有异动,忙停了下来,问夏怡可怎么回事。
夏怡可忙着用手电到处乱晃,说道:“我刚晃眼看见这拐角处的角落里蹲着个人,可是却没有。”
陆志刚抢先说道:“不会吧?一定是手电的光把你眼睛晃花了,或许你看见的是我们的身影。”
刘悦的手电返照回来,果然看见墙角里重叠着两个身影,确实是陆志刚和夏怡可的,便说道:“应该是看错了,我走的最前面,如果真有人蹲在那里,应该是我最先发现。”
夏怡可忙说道:“不是影子,真的是人,而且应该是个孝子,虽然只是那么一晃,可我确信看清楚了,是个孝子。”
“小敏?难道是小敏?”陆志刚立刻紧张起来。
刘悦忙说道:“别乱,怎么可能是小敏?小敏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鬼,怎么会出现一下又马上消失了?”
夏怡可见陆志刚有些亢奋,怕引起大家的不安,忙说道:“也可能真是我眼花了,走吧。”
三人继续往上走,只走了几步,夏怡可又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在跟着,她猛地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又怎么啦?”刘悦异常敏感,又觉察到夏怡可的异样。
夏怡可忙说道:“没什么。”
他们爬过第九楼,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夏怡可慢慢松了口气。正往十楼爬时,夏怡可突然感觉到有人用手在扯她左后侧衣服的下摆。开始感觉不是很明显,后来越来越明显,这肯定不是幻觉。夏怡可强忍住心里的恐惧,故意不去理会,继续跟在陆志刚后面往上爬楼梯。
可是那人继续扯夏怡可的衣服,夏怡可已经经历了两次,最后都没发现那人,这次她决定一定要抓住它,看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此,她仍然假装不觉,慢慢把手电交到右手,然后缓慢放下左手。等手放到腰际时,猛然向后面抓去,居然抓了个正着,原来是个孝子手腕。
那孝子却没有声音,只是拼命地挣扎。夏怡可死死地抓住不放,猛然转身,手电此时居然不亮了,什么也看不清,但那细小的手腕还在她手里紧紧地握住。她忙叫道:“快,用手电照。”
刘悦和陆志刚同时把手电照射过来,刘悦还一下子跳到夏怡可身边,紧紧地扶纂身发抖的夏怡可。
夏怡可已经看清楚了,她手上什么都没有,那孝的手腕不知道怎么就挣脱了。她惊讶地看着自己依然紧握住的左手。
刘悦和陆志刚当然也是什么都没看见。
夏怡可惊慌地说道:“我真的抓住了,是个孝子的手腕。”
刘悦一把将夏怡可的左手抓住,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手掌还保持着抓握东西的样子。
刘悦没有问,只是轻声说道:“不要怕,什么也没有,我牵着你走。”
陆志刚自觉地站到夏怡可的身后,战战兢兢地问道:“你的手电坏了吗?”
夏怡可慌乱地弄了下手电,手电又亮了,原来是刚才不知怎么碰到开关了。她忙用手电去照自己的左手,她把手掌摊开,看见手指上的钻戒的钻托上居然沾得有血。
原来,她戴的钻戒不知不觉转了个方向,有钻托的那面转到手心一面了。刚才因为用力过大,钻戒上钻托刺破了那孝的手腕,并沾上了那孝的血。
夏怡可惊慌地把手给刘悦看,说道:“你看,我真的抓住了,上面有血。”
刘悦也看见钻戒上的血了,他忙抓起夏怡可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没有发现夏怡可的手有受伤的痕迹,看来这血不是她自己的。
这事实就诡异地摆在面前,刘悦和陆志刚都惊呆了,不得不相信确实有东西在跟着他们。
是人还是鬼?是人的话,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完全看不见踪影?是鬼的话,为什么会有血?
还有,它既然要跟着他们,为什么又不愿意现身?
夏怡可靠着刘悦,身体微微发抖,钻戒上的血像幽灵一下刺激着她的眼睛,她慌忙拔下那钻戒,一下子把它从楼梯间的空挡扔了下去。
陆志刚不自禁地向刘悦身边靠了靠,想必也感到害怕了,他看着刘悦,战战兢兢地问道:“她说是个孝子,会不会是小敏?”
刘悦没有理他,说道:“继续走。”然后就牵着夏怡可的手,并肩向楼上爬。陆志刚只好紧紧地跟在后面,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们刚走了几步,突然从旁边“口”形楼梯间的空挡里发出一种异样的声音,像是缆绳牵引的声音。同时,楼下有个轰隆隆的声音慢慢向上面爬来。
刘悦和陆志刚都听见了这诡异的声音,慌忙停下来,一起用手电照过去,夏怡可立刻叫了起来:“是电梯的缆绳。”
刘于和陆志刚也看见了,果然是电梯的缆绳,那缆绳自上而下,垂直悬挂在楼梯栏杆围成的“口”形空间里,绷得很紧,显然是下面吊着很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