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恶语要人命

气一冷,羊绒衫厂出产的羊绒衫和毛衣瞬间火爆了整个潼阳城,轻薄又柔软,只要在外衣里面穿上那么薄薄一层就能不畏初秋的寒风,这比穿了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可是舒服多了。

这时候还没有棉布,轻薄的丝绸与麻布想要保暖那只能一层一层的往身上套,外面再加上絮了蚕丝或者是木棉的外衣或者是动物毛皮的披风,这就是主要的御寒装备,而此时这羊毛衫和毛衣一问世,那简直是刷新了人们对保暖的定义,在那些风流公子穿上身后,整个潼阳城就是流行起了穿羊毛衫的风潮。

当然,羊毛衫的出产也是有数量的,也就那么多,张老板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并没有在第一波售卖就清空自己的库存,而是学着徐优优买醋一般弄起了限购,防止其他商人大批量的倒卖转手,而首先能买到羊毛衫的人自然就是潼阳城中的权贵,有了这些缺活招牌去炫耀宣传,羊绒衫一举跃到身份的标志,成了一种很高档的保暖商品,而普通的人家也是出不起买羊绒衫的钱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购买毛衣,虽不能比拟羊绒衣的轻薄与美丽,但保暖效果那是一样好的。

羊绒衫与毛衣的销量那简直是好到让人眼红,商人都明白,哪有能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张老板手里的这批货却的的确确的转了不少钱,也引得一些人嫉妒,甚至出了许多诛心之语来。

像是徐优优与恶霸去潼阳城给张老板送货时,在街边的酒肆歇脚,便是听到有几名身穿锦衣的男子在一旁嘀咕抱怨,细细一听,徐优优便直觉的气愤异常。

那其中穿着褐色长衫的青年喝了一杯酒,就是与身边的几人道:“这大顺连年风调雨顺受苍眷顾,圣人也是勤恳执政,偏偏这下面看不着的地方多是蝇营狗苟之辈,你们看那城里最近开的那家暖意成衣铺的老板就当真过分,的一件羊绒衣要卖出二十多两的银钱去,那么一件,能用多少羊绒,不知道又会逼的多少靠养蚕织锦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

“可不是。”

他对面的那青衣青年也喝了一杯:“就是不许兄你提的这些,单是那张老板这般与民争利占了多少钱财,这样的缺真该千刀万剐,我听那张老板拉货款的时候都要十几辆马车同时拉银钱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登登,这是不出一年就要成为咱大顺首富的架势啊,也不知,这样的人那里来的这些财运。”

“那做羊绒衣的人也是可恨,她们不做,哪会有人买?听那织羊绒衣的都是些乡下粗鄙女子,也不知会不会手脚不干净,我听她们乡下女子一年到头都不沐浴整理一次,端是灰头土脸的模样,这样的人织出的衣物,竟然还有那些人去追捧。”

“我到觉得羊绒衣还是好的,毕竟还是比那锦衣保暖,就是那张老板得了那么多的不义之财也不知道降些价格来,就是不降价,也要注重名声,那城外多得是贫民流民,怎不见他去捐上些钱锦来,连我阿爹前段时间还去施舍了些热粥呢。”

“钱伯高义,那是大善之人,那张老板那能跟钱兄您的父亲相提并论。”几人同时一举酒杯喝了一口,就跟找到了此生知己一般的亢奋。

这些人起话来简直就是无底线无三观,还带刻意吹捧遍地他饶,当真是臭味相投,什么人找什么人,一群的眼红病晚期。

徐优优听了气的肺都要气炸了,当下却是硬生生的憋了下去,此时与人冲突争辩只会与人话柄,还不如去与张老板一起想个法子解决,这般再让这些人污蔑下去,这生意早晚都得黄!

当下徐优优不动声色的喝了自己手边的热汤就和恶霸离开了这酒肆,驾车直接去了张老板在这潼阳城新开的那家铺子,一进店,伙计认出两人就连忙招待茶水并去请了张老板,因这段时间生意火爆,张老板忙着在店后算账,这已经一整儿都没露面了,见到徐优优恶霸夫妻俩后那脸上都带着红光的:“弟妹,好消息,大的好消息啊。”

徐优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张老板愣了一下,便连忙带着两人去陵后的暖屋,初秋张老板微微上了年纪就是畏寒,这炭盆儿是早早的就燃起来了,几人一进去关上门,这屋里即隔音又暖和,当真是舒坦,各自落座后,徐优优就先把刚才在酒肆听到的话语与张老板了一遍。

张老板听了就笑开:“弟妹到底是年轻,经历的少,像你老哥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啥话没听过,不过就是些眼红咱家生意的碎嘴子,理他们作甚。”

“张老哥,我有个故事,您先听听如何?”

徐优优没有立刻反驳,反倒是讲起了一个故事。

“是咱大顺南面有个非常出名的商人,商人是做木炭生意的,刚开始只是打闹,后来因他做生意厚道从不给客人缺斤少两渐渐有了好名声,这生意做了几年一跃成为当地最大的木炭商人,他售卖的特色就是一种银丝炭,遇火易燃而无烟还自带一股子松柏香气,因烧制方法与原料的难得,他做出的银丝炭售价高昂,别人即使眼红也很难仿制出相同的银丝炭。”

“这名商人有钱之后就给家乡捐了许多的钱锦用来接济贫苦人家,家乡的父老为了感谢他还为他建立了生祠,而且许多青年后生都奔着他的名声去投靠做工,然而成于木炭败于木炭,很快,这名商人出售的银丝炭害死了人,有人状告官府他售卖的银丝炭品质有异以次充好,燃烧之后毒死了他的一家老,木炭的工厂紧接着就出了工人中毒死亡的事情,在官府还未调查清楚之时,这名商人就被愤怒的买家与死了孩子的乡亲活活烧死在了家里,同时被烧死的还有他八十高龄的老母与尚不知事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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