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的家具
宋曼曼高胸大大咧咧地就道:“呐,看你这么喜欢,这剩下的都是你的了,不过你吃完之后,罐子记得洗干净带回来,不能乱扔,每一个的罐子我们都要好好地珍惜,好了,就这样吧,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我要回去洗澡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吧,就这样。”
都不需要阿衡回应,宋曼曼噼里啪啦地了一大通之后,然后随意挥了挥手,就走了。
……
这一场关于阿衡的那点心情情绪的风波就这样轻轻地揭过去了,阿衡对宋曼曼的那份爱慕,就像秋的落叶一样,旋转掉落地上,化为泥土,不知它是从此就无影无踪,还是被深埋了起来,他们的生活还是在继续。
而宋曼曼在气渐冷的某一个清晨走出山洞,弯腰在旁边的面盆准备洗脸的时候,她盯着那用了已经很久的木面盆,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那个深秋的下午,阿衡所的“家具”,所的“方便”究竟是什么了。
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是这样,刚搬新家的时候觉得东西并不是很多,哪哪都特别整齐顺眼,一开始都口口声声了从简从简,可是人一旦住下了,日子过久了,那生活的地方的东西就会渐渐地变多了,在你都不察觉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已经占据了你的家了。
就例如宋曼曼一开始就只打算要要弄两张床垫放在山洞里,可是现在山洞里几乎挤得满满当当的,家具业多了不少,有为了不让晾晒网受潮用木板新做的一个木柜子,肉干高高放在木架子上的,其余的几层就放一些杂物,还有他们的衣服之类的。
还有阿衡为了那所谓的男女有别,仅仅只是在他们睡的两张床中间堆放杂物都已经不足够了,阿衡又又在中间竖起了一个缕空的,高度直达山洞顶的木架子,这个木架子因为着急搭建起来,所以只是做了一个很简易的结构,要真起来,其实就是五条长的木板撑起的一个架子,除了四边的木条之外,为了保持它的稳定,中间还撑多了一条,所以才是一个由五块木板撑起的木架子。
这个木架子竖在山洞里宋曼曼和阿衡的床垫中间,然后三块大的布挂在上面,就成了一个隔断了,只是夜间有风透过山洞木门板吹进来的时候,宋曼曼总能够听到那木架子被风吹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兜头地给她砸下来一样。
除了山洞里面的这些新的“家具”之外,山洞外面的空地,他们的东西也是与日俱增,首先就是一个两人环抱那么粗的树桩做成的桌子,这个桌子是某一宋曼曼一早起来发现的,宋曼曼也不知道阿衡是怎么砍倒那么粗壮的一棵树,又是怎么把那重达五十斤的树桩给运过来的,那个时候宋曼曼也没多问什么,理所当然地就自己开始使用了。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同款的更一点的木桩,只是这个木桩并不是做为桌子使用的,它的中心被凿空了,形成了一个像是面盆一样的东西,这个面盆放在山洞出口的不远,每早上宋曼曼和阿衡起床之后,都在这里洗脸,如今气已经冷了,早上起来要是还是去溪边用直接溪水洗脸的话,那酸爽可想而知了,所以最近他们都是早上起火,烧点热水后,再从旁边的大罐子里倒点凉水中和一下,这就刚刚好了。
除了这些东西之后,外面现在还多了一个可以是他们家目前为止最大的家具,那就是一个四层的木头晾晒架子。
这个架子不像放在山洞里面的那个那么地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要散架的样子,这个架子是阿衡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捶捶打打,利用他所有的零碎的时间自己在森林里做的,宋曼曼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总之就是某一,阿衡询问宋曼曼她做的那个简易冰箱的原理,然后询问她一些木工构造的细节,然后又是某一,当宋曼曼肩上扛着七八斤重的野果回到山洞的时候,这东西就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其实这些家具进驻到这个家的时间,宋曼曼都是清楚地知道的,只是她一直都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她也不认为阿衡做这些就全都是因为她。
可是在这个初冬来临的早上,当宋曼曼睡眼迷蒙地盯着那面盆的时候,她突然地就醒悟过来了,阿衡做的这些家具,的确就是为了她。
这些家具乍看起来,好像全都是阿衡跟宋曼曼两个人共同使用的,可是只要仔细地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阿衡做的这些辅助的家具,全都是为了让宋曼曼可以更加轻松方便地去完成她自己的工作。
宋曼曼跟阿衡在一开始的分配工作上,就是阿衡负责外面的事情,出海捕鱼,设陷阱抓野鸡,追击野兔等等的这些事情,可以阿衡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面的,而宋曼曼呢,她的工作没有固定的,大都繁琐细碎,例如每日的喂养野鸡,晾晒肉干,处理鱼,还有做饭,打扫屋子,收集野果,偶尔心情好了,就给阿衡做点果酱,所以这些放在山洞,放在家里的这些家具,全都是阿衡对送满量身定做的。
宋曼曼现在知道了,她怔怔地盯着木盆,没有动。
这个时候,阿衡从溪边洗完野果回来了,宋曼曼这人臭毛病多,即使她现在已经在这荒岛上住了快半年了,还是要求吃的野果一定要洗干净,他把上面还挂着水珠的野果放到桌子上,对自己冻得通红的十指也不甚在意,随便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手上的水,就重新走回到火堆边,一边弯腰从煮着的锅里舀鱼汤出来,一边频频地侧头看向宋曼曼。
阿衡见宋曼曼已经呆站在那里很久了,一直地盯着木盆看,仿佛那木盆长出了花一样,最终,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曼曼,你没事吧?”
“是水凉了吗?”阿衡又问。
听到阿衡的声音,宋曼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来,她转头呆呆地看了阿衡一眼,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感动,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了,她摇了摇头,重新地把头转回来,若无其事地弯腰洗脸了,嘴里只是随意地答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