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其实,我就是“云师”
听到那欢呼声,谷小白在天空中挥了挥手。
顿时,欢呼声又大了好几个量级。
地面上的警察们,差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谷小白身上的战甲,还在自动折叠。
“咔嚓咔嚓”几声,胸前张开,肩膀抬起,向上耸立宛若一只飞翔的铁鹰。
“哗”一声,“云中君”的战甲,离开了谷小白的背部,静静喷射着气流,静静悬浮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嗷嗷嗷嗷嗷!”地面上,谷小白粉丝的欢呼声更高了一层。
记者们、警察们,这会儿也都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的谷小白,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忘记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提前看过谷小白《歌·舞·诗》的mv。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mv毕竟是mv,不可能是真的。
特别是在《国殇》里面展现出来的那些技术,根本就只是特效。
但此时此刻,他们觉得是特效的东西,已经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飞剑、自动飞行的“云中君”!
竟然都是真的!
谷小白站在“飞剑”上,来回走了几步,他的身后,“云中君”若即若离地跟着,像是一只忠诚的猎鹰。
而“飞剑”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一样,牢牢地悬浮在空中,几乎纹丝不动。
这一瞬间,这把“飞剑”,就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舞台,而其他人,都不过是台下的观众。
虽然他没有表演什么节目。
但这会儿,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种表演。
他走到哪里,看向哪个方向,哪个方向的欢呼声就突然大了好几倍。
就连本来反对他的人群之中,都传来了欢呼和惊呼声。
下方,治安正监都快急死了。
这位小祖宗,请您快点下来好不好!
请您不要像是一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孝子一样那么无聊!
再不下来,庭审就要开始了。
在空中呆了一分钟,谷小白似乎觉得也看够了。
他猛然向前一步。
他本来是踩在“飞剑”上的。
这“飞剑”的长度大概三米多,而宽度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一米多点左右。
谷小白本来就站在飞剑的边缘,这么一步跨出,整个脚都踏空了,从空中落了下来。
“哗”一声,下方又是一阵惊呼。
此时,飞剑距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多米,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要摔残废。
治安正监差点吓尿了,下意识地就向前了一步。
然后他们就看到,谷小白的身后,一对翅膀猛然展开。
洁白的翅膀,轻盈、纤薄,宛若一对羽翼。
这对翅膀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这是“云师”的翅膀!
那一瞬间,下方欢呼的人群,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
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什么?
怎么会?
谷小白双手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他的背后,纤薄的双翼偏转方向,撑着空气,带着他宛若蒲公英一样,轻盈无比地下降。
在后方不远处,“云中君”、“飞剑”也在和他同步下降。
他下降的速度非常非常慢,秒速怕是只有一米左右。
一边下降,他还一边和各种镜头对视。
一点掩饰都没有。
没错,其实吧,云师也是我。
但这一刻,下方的所有人,脑袋转的速度,却非常快。
怎么回事?
谷小白怎么会有云师的翅膀?
等等,谷小白怎么会云师的招牌式飞行方式?
难道……谷小白就是云师?
可谷小白也是云中君啊!
他是怎么自己打自己的?
而且,当初的那个云师,和谷小白的身高完全不同啊!
等等,似乎最早的那个云师,身材和后来的云师也不一样啊!
难道有两个云师?
不对,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云师!
可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的?
一个云师,又一个云师,然后又出现了一个云中君……
谷小白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亮出了云师的翅膀?
这中间太多不合常理,无法自洽的混乱,让全场所有人内心混乱。
san值狂掉。
一时间都无法思考了。
大家满脑门问号的模样,像是十万只可达鸭集体歪脑袋。
现场,也有一些人,早就认定了谷小白就是云师,一切都是谷小白的自导自演,却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证据真来了,治安正监却一点也不开心。
治安正监看着谷小白这么光明正大的亮出了身份,内心宛若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完全能够想象,接下来将会有怎么样的狂风骤雨。
许多人一定要狂呼要让谷小白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可现在需要证据的司法体系,却无法对谷小白定罪。
因为各种证据,是完全前后矛盾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谷小白就是罪魁祸首,却真的一点也不像接手这种案子。
小祖宗,请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您先把那什么抄袭的案子搞定了再惹祸拱火行不行?
这一瞬间,整个广场上落针可闻。
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在这么一片安静之中。
谷小白的双脚落在了地面。
“咚。”
他的身后,“飞剑”尖锐的剑尖,直接插入了水泥地面之中,“噗”一声,插入了半尺深,像是一只剑形的巨碑,耸立在法院广场的正中央。
然后“叮”一声,“云中君”吸附到了“飞剑”上方,像是巨碑上的浮雕。
站在“巨碑”之前,谷小白肩膀轻轻一抖,收敛双翼。
数米长的双翼,收缩起来,却像是短披风一般短小,披在了谷小白的背后,只到腰部。
这个时候,人群才像是被突然解除了定身一样,发出了各种意义不明的狂呼,向前疯狂涌动。
手持防暴盾牌的警察们,慌忙拼尽了全力,抵挡向前的人群。
在那冲突、撕扯、呐喊之中,谷小白转身,走向了身后法院的台阶。
旁边,治安正监与几名警察、法院的工作人员慌忙跟上,簇拥在他的身边。
无数的摄像机慌忙也跟了上去。
在法院的正前方看过去,一面长剑占据了镜头大部分的视野,后方,白衣的少年,在几名深色制服的男女的陪同之下,沿着长长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上,甚至都没有回头。
似乎一切的骚动都和他无关。
这一刻,就连最优秀的社会学家,都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一刻,就连最优秀的评论家,都不知道该如何评论。
这一切,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