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妖域
听着苍怜的质问，林清心中发苦。
林清没什么，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他多少还算是自愿绑定了系统，苍怜则完全是被他骗聊。也许没有系统，她还是会卷入这场风波，但至少她还有退出的选择。
林清看着静默流泪的苍怜，心疼不已，做了个大胆的动作，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苍怜没有推开他，只是默默地哭泣。
眼泪浸透了林清肩膀部位的衣裳，苍怜的哭泣停止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林清心中漫延，周围的环境，似乎不一样了。
看看怀抱中的苍怜，哪里还有人影？
苍怜不见了，无悔车也不见了。这是一个，云雾之上的世界。
林清跪坐在原地没有动，他知道，现实当中的自己应该还在无悔车上，这里，十有八九是一个幻境。
云雾本应是缥缈的，在这里却是相对凝固的，在林清脚下形成一个稳定的拖拽空间，以致于他不会有任何的沉没之福
林清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的云雾，有点湿润。
云雾逐渐升腾，凝固的云雾地面出现了液态水。
林清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紧，似乎这些水是他身上离析出来的一样。体会着这熟悉的套路，林清明白了，这是苍怜领悟妖域了。
“系统，快叫醒苍怜！”
“宿主苍怜没有失去意识。”
系统回答了这句话之后，云雾崩散了，林清也得以解脱。
苍怜已经离开了原地，离他远远的，看见他挣脱了，歉意一笑：“你衣服烘干了。”
林清嘴角一抽，何止衣服干了，人都快干了好吗？
苍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对自己抱她感觉到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刚刚领悟妖域所以控制的有点不到位？算了，女妖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猜不明白。
林清：“咱们来商量正事吧？”
“好。”苍怜爽快地点零头，“我去叫夕颜和赤龙过来。”
“等会，先别去，去了你怎么？就系统告诉我们的？”林清拦住了苍怜，“不是我不相信他们，只是咱们得留一点底牌，如果什么都了，不定哪就会毫无防备的被人给害了。”
苍怜想了想，“我们对猎山部落并不了解，恐怕商量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我了解，我这里复制了夕颜的记忆。”林清大手一挥，示意苍怜无需担心。
随即林清将一代巫的故事告诉了苍怜，听完赤龙的来历，苍怜似乎有所悟，她感觉自己失去的记忆当中，好像有这么一个人，跟一代巫所的神秘老者很像。
“不会吧？你失去记忆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和五十年前的神秘老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同一批人动的手，为什么不在一千年前就将你们一网打尽？要在这几十年重新启动计划？”
“不对，我和赤龙不一样，我是妖族，他是巫族，可能是一千年前针对的是妖族，现在针对的是巫族。”
“那你那个老人是哪个族的？”
“巫族吧。”
“你的意思是，一千年前巫族和妖族就有联系了？”
“应该是，可惜不知道那个老人来自哪里，我总觉得，巫族和妖族的联系，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而且过去的联系，也许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苍怜在那神神叨叨的努力回忆过去，林清笑了：“你又打算追寻过去了？”
苍怜展颜一笑：“对呀！就算要去过平静的生活，至少也得找到自己是谁再。该承担的使命，谁都不能逃脱。至少，这次有系统帮我。”
“还有我。”林清笑了，“你觉得这次系统为什么不敢直敌人是谁？”
“它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吧。”苍怜分析道，“所谓系统，也是有一定规则的，上次梨花幻阵也是一样，也许它知道些什么，不能。又或者，它也只是预感到一种危险，具体内容是什么它也不敢确定。毕竟，即使是最智能的程序，也无法模拟真实世界所有事物的运行轨迹。”
“的有道理，你喝茶吗？”林清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了两个杯子，一罐花茶，一罐蜂蜜。这个背包是他从系统那花500积分换来的，体积利用率高容量大，他的杯子是碧青瓷的，只有两个，一个他自己的，一个苍怜的。
“不喝，正经事不喝茶。”苍怜拒绝了他的提议，“你现在有系统背包了，为什么还要放在这里面？你怕别缺你有空间装备，起歹心？”
“嗯嗯！”林清点头，一脸赞赏之色，“苍怜，我觉得猎山部落的危险很有可能是来自赤龙。当年围剿猎山部落没有顺利杀死赤龙，他们可能会卷土重来。”
“我觉得不像，十三年前他们没有第二次杀来，为什么今年要来？我觉得倒像是冲着我来的。我原本是女娲派系，如今脱离了女娲掌控，本来他们想利用我拿到梨花幻阵，结果却损失了黄昏之神的分魂，他们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可是如果冲你来，那为什么系统会限定在猎山部落这个范围？你直接回到雪山妖族区域，不就没事了？”
苍怜摇摇头：“系统没有限定在猎山，它过我们可以不进入猎山的领地范围，只不过如果不进去就要打败敌人，否则敌人会一直追杀我。也就是，如果我不去猎山，就要保证雪山妖族能全歼敌军。”
“可是我不瞒你，雪山妖族起来好像很厉害，其实就我和素莲两个高手，现在我废了，素莲走了，剩下的我们雪山妖巫才五十多级，而且他没有战斗能力，其余的都是些20多级的妖，和未开化的蛮兽。”
“既然雪山实力不强，那猎山部落一直缠着你联盟做什么？”
“他们可不知道素莲离开的事，而且虽然雪山实力不强，但是在下妖族之中，我们的人缘最好。一直以来，秉承着女娲娘娘的意志，我们广交下妖族，四处行善，既为不开化的妖族传授功法，也为重赡妖族免费治病。因此，虽然雪山实力不强，但某种程度上，雪山妖族的意志，的确可以代表下大部分妖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