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敌意

龙蕊菱被他一把推开,只能在旁观战。

开始她还有点儿担心,后来便没必要,因为不到半响,萧亦茗就已经把黑衣人全部放倒。

黑衣首领望着满地尸体,咬牙地道:“魍王,你厉害……”

也不再战,转身以轻功逃跑,萧亦茗上前几步,神色凝重,随之看向一旁的龙蕊菱:“你自己先回府,本王随后就到。”说完,纵身跃起追过去。

龙蕊菱哦了一声,他敢追过去就应该没事吧?

不管,回府找白衣先!

她匆匆离开一地尸体,吩咐官府收拾残局,自己雇辆马车回王府。

四处找楚狂生,两个丫鬟见她纷纷行礼,“奴婢,奴婢见过王妃!”

“白衣呢?”龙蕊菱刚要走,却想起直接问她们容易些。

“楚先生正在沁心院。”丫鬟答完,龙蕊菱已经绕过她们,直往沁心院去。

沁心院,远远就听见几声吵闹。

房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和楚狂生吵架,他也有些微怒,说着说着就去抓她要打,龙蕊菱连忙加快脚步,上前拦住:“白衣!”

女孩眉毛一挑,“她就是那女人?”

“灵渊,不得无礼,叫表姊!”楚狂生皱眉地呵斥道。

“哼,我可高攀不起那皇帝的女儿,我也没有舅父,哪来的表姊?”灵渊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眉宇之间对龙蕊菱煞是不满。

楚狂生闻言一怒:“你再不叫,我去告诉你爹。”

“死白衣……”灵渊咬牙切齿起来,“滚滚滚,有种就去告吧,我不怕你!”

“仗着和爹爹关系好而已,就狗仗人势,作威作福,狐假虎威,我他娘最讨厌的就是穿白色衣服的人,跟傻子一样,像头猪!”

龙蕊菱在一旁汗颜不已,白衣,那么有素质的人,怎么惹上这种女孩?

难听点……跟泼妇一样!

楚狂生气得怒然,冲上前要打,灵渊也很灵巧地躲到龙蕊菱身后,又是一通大骂。

龙蕊菱无奈地护住她,叹息道:“算了吧,一个小女孩而已,孝子不懂事,白衣你别跟她计较!刚才,茗在街上被黑衣人围攻了……”

“我下回再收拾你!”恶狠狠一瞪,白衣转身即走。

黑衣人,是萧亦茗故意派血衣死士伪装的,楚狂生当然没心思去陪他演戏,之所以走,只是对上次告白被拒绝,仍抱有一点儿尴尬。

龙蕊菱凝望着白衣的背影,希望他能保萧亦茗平安无事地归来吧。

回过神来,却觉察身下一凉,腰带居然被人解开,裤子一下子滑落,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之间,作祟者,却居然是旁边的灵渊!

灵渊嘻嘻笑着看她窘迫的模样,一边嘲讽道,“羞人喽,裤子都掉下来!”

“你怎么这样?”龙蕊菱极其窘迫地蹲下去,紧张地想把腰带裤子系好,却好像腰带在她手里边,羞红脸:“灵渊,快把腰带还我!”

灵渊跑远几步,做个鬼脸:“就不还,你敢碰我的玉弦琴,我偏要让你吃点苦头,腰带就在这儿,你来拿呀,来拿呀?拿不到吧!”

“灵渊!”一声微怒与无奈的呵斥,萧亦茗欣长的身姿踏入。

灵渊一下笑起来,扑上去就撒娇:“爹爹!”

爹爹?

龙蕊菱望着这一幕,有一种莫名的伤心回荡在心头,萧亦茗抱着小灵渊,抢回腰带,连忙给龙蕊菱递去:“灵渊,你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下次不准了!”

“唔,我就要让她出丑嘛,谁叫她碰我的玉弦琴,乱弹,还有那个死白衣,爹爹你把他杀了吧,居然敢说她弹得比我好听!”灵渊一阵不满意的抱怨。

萧亦茗脸上满是黑线,却也无奈地道:“这次去蒙古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灵渊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大堆,又忽然叹息道,“只是我见到的那个祈缘公主太可怜了,她嫁了个驸马,却根本不爱她……”

萧亦茗抿唇一笑,真是个孝子,小小年纪又懂什么叫爱?

萧亦茗见她穿好衣服,也便放下灵渊,道:“去玩吧,爹爹有事,白衣说给你准备了礼物。”

“啊……”灵渊大叫起来,扑腾着就往门外冲去,大叫道:“白衣哥哥,我错了,你是世上最聪明可爱的人,不是傻子,也不是猪!”

望着那天真的模样,龙蕊菱淡笑,提步往门外走去。

萧亦茗无奈一叹,跟在她后面,道:“你讨厌她?”

“没有。”龙蕊菱站在树旁,语气淡然。

“我也是没办法,生都生了,总不能养这么大就把她杀了吧?”萧亦茗无奈地叹道。

龙蕊菱一下委屈起来,咬着唇,泛着清泪看他:“为什么你都已经有孩子了,既然你跟别的女人有这么大的孩子,又干嘛来找我?”

“傻瓜!”萧亦茗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嘲笑道:“本王二十四岁,她今年十三岁,难道你认为本王十一岁就能跟女人生孩子?”

呃……年龄确实是个问题!

萧亦茗拍哄着她道:“灵渊其实是当今大长公主的女儿,皇帝的侄女,也就是你的表妹。”

“皇姑姑?”龙蕊菱没有什么印象,吸吸鼻子道:“她不是早就被父皇赐毒酒,怎么还会有一个孩子?萧亦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她怒了,每次都变着法耍她。

萧亦茗看一眼屋檐,抓过她,纵身一跃便上去。

龙蕊菱有点恐高地道,“爬那么高干吗?”

“看日落……”萧亦茗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两人肩头相靠着,他淡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反正,没有姑姑就没有我的今天,她的死,也是因为我!”

龙蕊菱一怔:“因为你?”

萧亦茗点点头,有点痛苦地回忆道:“你相公一生只有两个恩人,一个就是姑姑,她也是对我恩情最大的一个!当年我亡国之后,一败涂地,在街上穷困潦倒,几乎要饿死,幸是遇到姑姑,她派人教我本领,又把我举荐给皇帝,可惜,对我好的人一般都不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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