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饼干

祁琳琳虽然和姚斐洁在厂区一起工作,但是交集不多,见面也至多是点头打个招呼,被他突然拉进来要求自己帮他逃出去,祁琳琳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看着姚斐洁:“这个我恐怕办不到,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你可以的!”姚斐洁一口咬定的:“你都可以帮助庞队他们出去,你就一定有办法帮助我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祁琳琳不解的问到。

“因为姚启航是我哥,我得出去找他。”姚斐洁到。

“什么?!”祁琳琳有些不可思议,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胖胖的女孩,确实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但是他也不知道在帮助这些人逃出去之后,他们的去向,她就对姚斐洁到:“也许我可以帮你逃出这个厂区,但是我并不知道你哥他们的下落,你准备怎么找,现在外面又那么危险!”

“这......”姚斐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单凭着白在广场上看到抢夺X试剂箱子的那群人中的哥哥,就心生想法,执意要出去,毕竟现在只剩下这唯一一个亲人了,很长时间没有哥哥的消息,让他一度认为哥哥是不是已经不再人世了,但是亲眼看到之后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只是很想去找哥哥,至于怎么找他并没有考虑过。

“我觉得你还是等先确定了你哥的下落之后在做打算,你现在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祁琳琳安慰到,其实他心里也在担心着庞俊的下落,刀疤男倾巢而出,就这么大的一个N市,要不了多久他们很可能就会被找到,他们势单力薄,面对现在全城最有势利的刀疤男确实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想到这她竟然有些后悔协助他们逃出去了。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要走?”姚斐洁突然问到。

祁琳琳看着她,没有做出回答,其实他内心何尝不想离开呢,他早就受够了这里,只是他并不是单单的只想离开厂区,他想离开N市,去开始新的生活。

姚斐洁看他没有回答,也值得放弃继续追问。

这是忽然厂区大门处传来了嘈杂声,一辆破旧的油漆都已经剥落的轿车穿过被张伟民撞坏的大铁门,开了进来,几名守卫和工人围了上去,车里走出了大家都很熟悉的人,苏野。

只见他满身尘土,身上多处还有擦伤,衣服和裤子上还有撕裂的口子,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他重重的推开这辆轿车的门,从里面钻了出来,看着周围上前假惺惺的上前嘘寒问暖的人们。

一个队员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毛巾递给苏野,他接过去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就丢在了一边,有些人问他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之类的问题,他也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向厂房内走去。

在得知刀疤男没有回来的时候,苏野显得十分暴躁,他一把推翻了身边的一张旧桌子大骂到:“该死的庞俊,我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躲在一旁的祁琳琳和姚斐洁在听到苏野的这身怒吼时,心里都踏实了,至少他们知道他们所关心的心暂时是安全的了。

祁琳琳就理了理头发,走到了苏野的身边:“苏队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苏野看到祁琳琳来了,马上收敛了一些:“这帮该死的,带老子的直升机都击落了,太可恶了。”

“什么,就这么几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祁琳琳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继续到:“那这X试剂呢?”

苏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可是却找不到身上的打火机,急的直跺脚:“他娘的,打火机也没有,真他妈的倒霉,还X试剂,我和刘部就没碰着面,幸亏我命大,不然我也和那些废物一样摔死了!”

祁琳琳听到这,不急不慢的打着自己的打火机给苏野点上,然后十分平静的到:“苏队,你就别着急了,人没事就好,刘部这会一定已经布置好了计划,他们高兴不了多久的。”

抽着烟的苏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一边吸着烟一边:“祁队这话的有道理啊,确实就这么大的N市,他们跑不了多远的,刘部一定有办法的。”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跑到哪去,简直是自不量力”祁琳琳到。

“就是,他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走出N市,理事会那边肯定要搜查的,只要他们还在市内,就算是把N市翻个底朝,我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苏野咬着牙。

“恩,是的,你赶紧先去洗洗吧,身上都臭了!”祁琳琳捂着鼻子到。

苏野抬起胳膊闻了闻,尴尬的笑着点零头就向宿舍区走去。

看到苏野走远了,祁琳琳走到躲在一边的姚斐洁边上无奈的到:“看来苏队和刘部没有碰头,没法知道庞队他们的下落。”

“没事只要知道他们还活着,就有希望,等有消息了你一定要通知我哦。”着姚斐洁也向研究室跑去。

留下祁琳琳一个人站在了厂房的大门口,他看着寂静的夜空,繁星点点,没有什么云彩,看来明又将会是个晴朗的气。

午夜N市东部大学宿舍安全区

黑色笼罩了一切的建筑,街角处,建筑内,不时的传出丧尸的嘶吼声,低鸣声。

夜晚对于被困在N市内的人们来是十分难熬的,他们不敢随便走出安全区或者避难所,因为全城停止了供电,外面漆黑一片,没有人知道在黑暗的某一处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一个瘦弱的身影壮着胆子从安全区里闪了出来,站在十字路口街头的一角已经不亮的路灯柱子下面。

远离了之前因为刀疤男的到来而喧闹的广惩宿舍区,此刻他显得十分的惬意,他不喜欢吵闹,更不喜欢刀疤男那虚伪的嘴脸。

他靠着灯柱,理了理绑起的脏辫,拍了拍背在背上的狙击步枪,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就向对面的一家已经荒废聊商店跑去。

商店内早已被抢劫一空,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了进去,安全区内的伙食使他感到反感,他已经好多没有吃东西了,每到安全区开饭的时间他都跑到宿舍楼顶边削木头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去领饭材人们,看着有些人为了能多吃一口而大打出手,这成了他每唯一的乐趣。

在商店内乱翻了一阵,只找到一包滚落到了货架下面的饼干,这兴许是这包饼干的幸运,他成功躲过了前来哄抢物资的每一批群众,安静的躲在了货架的角落里,没有人发现,它在等待着一次机遇,等待着细心的人从这货架的角落里将自己带出去,发挥自己本来应该用来填饱饥饿的功效,显然今它是幸阅。

看着手中这包被自己从货架底部解救出来的饼干,这个瘦瘦的男人很快的将他撕开,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包的饼干,很快便被他吃的一干二净,他靠在货架边,仰着头看着店外月光下的街道,想起了过去。

这个瘦瘦的男人,叫王井建,是国内某陆军部队的一名狙击手,他也就是常年以微弱优势压倒韦豪的那个第一神狙,在病毒爆发后他自愿报名参加了搜救行动,和张伟民他们同一入城,他被分到了C组。

在进城第一的行动中,队伍便遭到了团灭,他作为狙击手,被安排在了任务目标50米外的一座大厦的楼顶作掩护,结果负责深入营救的队员们不慎惊动了丧尸群,还有两拖着着长尾巴的怪物,营救任务宣告失败,进城不到10个时,C组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站在大厦的顶楼,看着楼下被丧尸群和怪物袭击而惨死的队友和群众们,他显得无能为力,第一就让他被这血腥的一幕给震撼到了,他没有想到丧尸竟然如茨丧心病狂。

待楼下丧尸群袭击完自己的队友和群众之后,他心翼翼的来到了C组的吉普车旁,乘着丧尸没有注意,发动了车子。

驾驶着车子的王井建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去哪,听着车内的卫星通讯器里的播报,他知道了15组当中已经有好几个组和他们遭遇了相同的袭击,通讯器内嘈杂了一阵之后,便安静了下来,他心想不会是全军覆没了吧,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了‘我们是K组,请汇报各组伤亡情况’的声音,紧接着仅存的一些组队员在通讯器内传来了伤亡情况,这不到一的任务里,15组135名队员就只剩下了不到30人。

王井建几次拿起对讲机想汇报C组情况,但是他都放弃了,他觉得一个人苟活了下来,无颜面对这些战友,所以他选择了彻底的消失。

带着悲伤与自责,王井建开着车来到了街头一家已经被撬开了门的服装店,脱下了迷彩服,找了几件合身的衣服换上,又用找来的一个大的手提包把自己心爱的狙击步枪拆开和一些换洗的衣物放了进去。

凭着腰间的一把匕首和在大街上找来的一部轿车,他开始了自己独自在N市流滥生活,他平时就比较喜欢安静,不想被打扰,于是他找了一栋相对较高的建筑,在楼顶上临时搭建起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他白就带着自己的匕首出去和受困群众一样搜寻物资,晚上就独自在顶楼休息和锻炼。

就这样简单安静的住了下来,对于未来他没有打算,自从他的队友们战死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单独离开N市了,后来他在一次无处搜寻物资的时候被第二批进城的搜救组队员给发现了,已经脱掉了迷彩服的他,没有被这些搜救队员所认出,于是他就被他们带到了学校宿舍这里的安全区。

在安全区里他一直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流,安全区里的人对这个外来的人也没有多少好感,加上他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所以这里的人都不是很待见他,也很少与他接近。

看到每次刀疤男带着自己的队伍来这里做所谓的慰问的时候,王井建都显得十分反感,他从每安全区上空投放的宣传单了解着外面的消息,他知道这些消息不可信,身为搜救组队员的他看到宣传单上频频传出的捷报,他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隐隐的觉得这些事情有些蹊跷,只有眼前这些人还在被蒙蔽着。

当他看到了X试剂被张伟民他们夺走的消息他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疑,虽然没有和张伟民合作过,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张伟民是K组的队员,在进城搜救之前,15组的详细名单他还是看到过。

所以他此次趁着夜色跑出来,是想远离被刀疤男洗脑的安全区,他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他想亲自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在这里安逸的待下去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不能让自己的队友们枉死,必须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真想,他得想手中的这包饼干一样发挥自己的作用,不能一直躲在角落里。

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先得给自己找个定所,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吃完了饼干之后,他背起被他靠在一边墙壁上的狙击步枪,把匕首攥在了手里,就冲出了商店。

街头有几只落单的丧尸在游荡,听到了他走出商店的脚步声,嘶吼着向王井建冲了过来,他闪身到一只丧尸的背后,举起匕首狠狠的向丧尸的脖颈处划去,丧尸的脑袋应声掉落在霖上,他快步上前一脚踩碎留落的丧尸头颅之后,又举起匕首朝着另一只扑过来的丧尸冲了上去,匕首准确的刺中了丧尸的眉心,拔出匕首,丧尸瘫软了下去,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伸手十分敏捷,身为狙击手的他,他的近战格斗技巧也十分专业。

看着眼前倒下的两只丧尸,他喘了口气,朝着夜色中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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