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浅浅挖坑

005浅浅挖坑

宇文绝期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叶浅懿有些不一样了。

他听叶玄过,叶浅懿其实是很怕周氏的,毕竟从在周氏手里长大的,面对周氏的时候,总会有些畏手畏脚,可今日见叶浅懿的样子,分明没把周氏放在眼里的样子。

叶浅懿慢慢走到周氏面前,因为周氏属于身材娇的类型,虽然只有十四岁的叶浅懿已经到周氏的鼻尖了。

想必周氏愤怒的样子,叶浅懿看起来就比较柔弱了,她眼睛红红的:“母亲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呢,三哥不在了,女儿伤心,太子哥哥是女儿的未婚夫,只是见不得女儿伤心,所以才会安慰女儿的。“

叶浅懿罢,眼泪就慢慢的滚下来了,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周氏一怔,她自然没想到叶浅懿会是这番词的。

从前只要她一发火,叶浅懿准保会认错,不管因为什么事情,也不管什么诚,叶浅懿都不敢同她争辩一句。

虽这次叶浅懿没与她争锋相对,可言辞之间却是在反抗自己。

这是周氏不能容忍的。

“懿儿,你这是什么话呢?自己犯了错,不知悔改,反倒是敢顶撞为娘吗?“周氏的语气更加凌厉了起来。

宇文绝期看不下去了,他不能容忍旁人这般欺负叶浅懿。

“叶侯夫人,是孤一时情不自禁抱了浅浅,这件事和浅浅无关。“宇文绝期缓缓开口道。

并且人已经走到了叶浅懿面前,将叶浅懿护在了身后,明显是要护着叶浅懿。

周氏更加没想到太子会跑出来。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一向不近女色,并且冷傲冰霜的。

她本身以为太子对叶浅懿的行径,想来也是十分唾弃的吧。

可没料到,太子竟然护着叶浅懿。

周氏对着宇文绝期微微俯身,:“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无论如何,这件事总归是懿儿失谅行,臣妇是懿儿的母亲,自然该管教懿儿。“

周氏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是侯府自己的家事,太子管不着。

宇文绝期没想到周氏竟然如此霸道,为了这么一点事,就一定要为难叶浅懿。

“太子哥哥。“叶浅懿轻声唤道,嗓音清脆悦耳,:“这件事既然母亲是我错了,那肯定是我的错啊,总归母亲是为了我好的,太子哥哥不必替我争辩。“

叶浅懿完,走到了周氏面前,低头认错道,:“母亲不要生气了吧,总归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请母亲责罚。“叶浅懿低眉顺眼认错的样子,看起来却更加惹人怜悯。

尤其是她才刚刚醒来没多久,只穿着一身亵衣,未施粉黛,紧紧咬着下唇,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还有眼中那一抹不得不隐忍的无奈,让人看了,着实心痛不已。

周氏脸上划过一抹得意之色,总归她还是将叶浅懿拿捏的死死的。

让她认错,她岂敢不认?

“杜妈妈,去拿戒尺来,赏二十戒尺让她长长记性。“周氏轻描淡写的道,仿佛这么并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这样的事情,周氏已经做的太多了。

“拿什么戒尺?“一道低沉的嗓音慢慢传来,旋即一道身影疾步走来。

周氏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是愣怔了一下,而后就看到了着急而来的武安侯叶恺。

叶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身穿墨色长衫,芝兰玉树一般,虽然现在不复当年的风姿,却更加显得面容威严,气质沉着,也许是在朝堂之上浸染了这么多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让人顿时就觉得气势被比了下去。

“侯爷。“周氏赶紧俯身行礼。

一直未开口的叶弯也恭敬的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叶弯的嗓音软软的,听的人都甜到了心坎儿里。

对这个女儿,叶恺还是十分喜欢的。

叶浅懿唇角微微勾起,余光扫过了周氏和叶弯,回想起叶妩的话,周氏这个贱妇,和叶信生了三个贱种,竟然也赖到父亲头上,简直恶毒到了极限。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出来,也没法出来,周氏扶正了这么多年了。

又有老夫饶扶持,有父亲的抬举,在侯府的地位自然稳如泰山,岂能是她一句话就可以打击的聊吗?

不过叶恺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其实他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听到这房里乱糟糟的就没进来,结果却发现,这周氏对懿儿,是否太过于严苛了一些呢。

周氏其实也担心叶恺是否听到了什么,心下十分懊恼,不过她也没料到叶恺会在此刻过来啊。

到底周氏做了这么多年侯夫人,自然反应极快,连忙道,:“侯爷,是妾身要责罚懿儿,也是懿儿太不像话了些,虽三爷没了,大家都伤心,可懿儿竟不顾男女大防,让妾身瞧见和太子殿下在房里搂搂抱抱的,也太失了分寸了,咱们懿儿可是大家闺秀,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闺誉吗?“

瞧周氏的这话,当真是滴水不漏,完全是为了叶浅懿着想了。

“叶侯,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孤一时没把持住,抱了浅浅,如果错,也是孤的错,和浅浅无关。“宇文绝期立刻反驳道,刚才他便是这样,现在当着叶恺的面儿,他更是什么都不怕了。

左不过他是男子,而且还是太子,自然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可浅浅是女孩子,名声自然是不容任何的瑕疵,这一点,周氏的倒是没错的。

周氏面色一僵,没想到宇文绝期又过来凑热闹,还坏她的好事,当真是气死人了。

“夫人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了,这件事,和懿儿无关。“叶恺冷冷的开口道。

周氏神色尴尬,干笑了一声,:“既然侯爷如此,那自然是和懿儿无关了。“周氏心中快要气死了,今可真是流年不利。

素日里,她责罚叶浅懿也好,斥责叶浅懿也罢,都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今日可倒好,碰了这么一个大钉子。

“不,母亲的对,是我的错,父亲,母亲生气了,要责罚女儿自然是女儿的错,父亲和太子哥哥都不要替女儿争辩了,母亲要打女儿戒尺,就打吧。“叶浅懿却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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