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施贞娘愤怒:“滚!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投敌卖国,但是我想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从雁云城窃取了什么情报,又知道大凉什么情报。聊聊吧,都交代了不定还能将功折罪,给你留一具全尸。你知道卖国罪会怎样吗?你听过凌迟吧?就是将人扒光装进渔网中,勒紧,然后刽子手拿着到将勒出来的肉一块一块片下来,吃过烤鸭吧?就跟片烤鸭似的,先把皮片下来,然后再片肉,一共三千六百刀,前边三千五百九十九刀是不会让你死的,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离开自己的身体,被刽子手扔给百姓,老百姓抢了你的肉吃下去,这就是生啖其肉这个成语的意思。三千六百刀啊,片完了就只剩一架骨头了,咦~”她自己先抖了一抖,“你想想看,一颗脑袋下边是光溜溜的骨架,肉被剔的干干净净的,是不是特别恐怖?要是身上的肉不够片的,不定还得在脸上找补回来,你这漂亮的脸蛋最后也保不住了。”
她的煞有其事,跟真的似的,施贞娘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思路往下想,一想,完了,呕呕呕吐个没完。
站在窗外偷听的郝可新也忍不住捂住了嘴,苏娘子亲眼见过吧,不然怎么的如此真实?不行,他有点儿恶心想吐。
詹谕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捂着嘴跑到一边吐去了。
房间里,施贞娘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她一一夜没有进食,根本吐不出什么来,都是酸水,味道刺鼻难闻。
苏芩温柔地给她擦着嘴角,“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得将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样子,你不觉得自己亏吗?将你知道的都出来,不用在世人面前光着身子被片肉,你要是死鸭子嘴硬,那你就闭上嘴什么都别。”
“我是不会的。”施贞娘的眼角有些红,她闭上眼睛,“我相信他会来救我的。”
“他现在都自顾不暇呢,怎么来救你?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他肯定会来救我的。”施贞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那是坠入爱河的人才会有的笑,“他他最爱的人是我,为了我可以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的前提是,他有这份能力,你知道这一一夜,你的情郎损失了多少人马吗?一万G呵。”苏芩嘲讽一笑:“他损失惨重,如今只怕正遭受着军中大将的质疑,不好会丢了统军大权,再严重一点儿,还会丢失王位继承权,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送出去了假情报,你觉得他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
“不可能!”施贞娘尖叫一声:“他是战无不胜的!你在骗我!”
“这世界上没有战无不胜的人,就连战神也可能一直打胜仗,更何况他这个识人不清的蠢货!”苏芩毫无负担地人身攻击:“能派出你来刺探情报的,想必本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你要是想去找他,我们也可以送你过去,不过,我相信,你的下场不会比凌迟强。”
比凌迟更可怕的手段是什么?施贞娘根本不敢想。
“我不会的。”施贞娘傲骨铮铮,她不会被一个乡野村妇威胁到,自己被绑在这里,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不定是苏芩在诈她呢,她得沉住气。
“你怎么这么犟呢?”苏芩叹息着摇摇头,拿出一只蜡烛,笑眯眯地举到施贞娘的脸前,“我好话尽,你还是如茨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还会刑讯逼供不成?”施贞娘冷笑一声,“你只管使出你的手段来。”不就是会些拳脚吗?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受一些拳脚之苦怕什么?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不可思议地瞪向苏芩:“你做什么?”
“刑讯逼供啊。”苏芩拿着烛台的手微微一倾泻,又一滴滚烫的蜡液滴在施贞娘的脸上,烫得她差点儿蹦了起来。
“你卑鄙!”她疼着脸上火辣辣的痛,骂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使这一的招数太卑鄙了!”
“我本来就不光明磊落。”苏芩恶趣味满满,又掉了一滴蜡液上去,“其实我特别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什么老虎凳啊辣椒水啊,太恶心了,不适合女人。”
难道滴蜡就适合女人吗?是施贞娘有些崩溃,这种痛苦,还不如给她一刀呢。
但是,这种疼不是持续性的,疼过去了,人也就麻木了。
“就这点儿手段?”施贞娘嘲讽一笑,“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别急呀。”苏芩放下烛台,拿起另一个煤油灯,笑眯眯地:“蜡烛你不怕,灯油怕不怕?”
蜡液很快会凝固,但是灯油的温度要比蜡液的温度高,滴在皮肤上,会烧熟一块肉。
施贞娘吓得身子一直往后仰,生怕灯油滴在自己的脸上。
“原来你也怕呀。”苏芩将蜡烛举到她的头顶上,手微微倾泻,“你觉得他爱你吗?”
“当然爱!”施贞娘答的很大声。
“哦。”苏茔头:“是不是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你?”
“那是自然!”施贞娘想到与李百的过往,心里一阵甜蜜:“我们的爱,不是肤浅的爱。”
“这一点儿我相信。”苏茔点头。
虽然是肯定的话,但是施贞娘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别扭呢?
“既然你对你们的爱如此坚定,咱们不妨试一试,看看你的到底准不准?”
“你什么意思?”施贞娘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只听苏芩带着笑意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你,我将这滚烫的灯油倒在你的眼睛上,然后将你送给李百,你猜猜看,他还会爱你吗?你要是赢了,随时可以派人来取我的脑袋,你要是输了,不用我动手,你的脑袋恐怕早就不知道飞往何处了。怎么样,施娘子,这个赌,你敢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