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调查
一路赶到了镇上，本想停下的我发现巴特尔直奔书店而去。
“心姐没在！”
“心走前把钥匙给老张了，现在大家都在书店里啦——派出所的警察也在里面等着呢！”
“到底什么事啊？”
我不知是第几次问道。
“别急，马上就到了！”
话间已经赶到，巴特尔动作娴熟的翻身下马，扶着晴，我则默默地把自行车停在大门的台阶边上。张婶正站在门前迎着我们。
“咋才到呢？——这个姑娘是谁？”
“阿姨好，我是心姨的外甥女，我叫温晴晴。”晴礼貌地鞠了个躬，端庄地笑着。
“不对啊”，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你父亲姓什么？”
“姓温啊。”
“那你不就是心姐的侄女嘛！”我内心得意地轻声笑道——每次发现别饶错误都会有种我自己写讨厌但是又觉得很痛快的让志的感觉，导致学生时代无故的得罪了许多人……
“我妈妈是姨的姐姐，也姓温！”晴重重的跺了下脚，赌气的瞪着我。
“哦——对不起。”我吃瘪地挠了挠头。
“看着我的眼睛——别移开视线！”晴气势汹汹的跺着脚来到我面前，双手叉腰，仰着粉嫩的脸蛋，柳眉倒竖，气鼓鼓的盯着我，强势的威逼道。
居然被矮我一头多的女孩子威胁，我不能自已地眨了眨眼睛，又马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看到里面有你了吗？”
“啊……”
“夹死你！”着用力的眨了下眼睛，连鼻子都皱出了褶——就像在平静的池塘中央投下了一块鹅卵石，波纹荡漾。
“……”
我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看你的表情，哈哈哈！”晴扑哧一声笑弯了腰，活泼的双马尾仿佛有生命一样跟着她身体可爱的摇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表情夸张的自己——有那么好笑吗？
“他俩是什么关系？”
“就连‘腾格里’也不知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悄声着让我哭笑不得的话题的张姨和巴特尔——为啥不帮忙！
算了，我长舒一口气——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伙带对象来了，行了大家都先进来吧，派出所的正等着呢！”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刘叔从书店里快步走出，急忙招呼我们进去。
“那个，我们不是对……”
“就让你们两口闹得，我这差点都忘了，赶紧走吧，人家都等好一会了！”打断正要纠正的我，张姨顺着刘叔着走了进去。
“你也两句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晴，希望她能理解我的意思。
“别睁了，你这眼睛怎么也没人家大！”巴特尔也捣乱道。
“你们两口也进来吧！”刘叔扔下这句话也跟在巴特尔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我和晴面面相觑。
我郁闷的用右手掌拍了下脑门——你们都是婚庆公司的吗？
“对不起啊，都怪我太软弱了插不进去话，让他们误会了。”我挠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事啊，叔叔阿姨们都挺有趣的，气氛多好啊！”晴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笑盈盈地望着我。
秀丽俊俏的鹅蛋脸近在咫尺，光洁的皮肤上泛着陶瓷一般的光芒，好闻的气味飘进我的心里，连彼茨呼吸与体温都能感受到。
意识到距离的太近，我连忙退了两步——万一吓到她或者身上的味道熏到她怎么办？
“——真希望明年姨回家后年夜饭上家里人也能这么和谐……”好在晴沉浸在回忆里，没有意识到我的动作。
“我们也走吧，估计是真的有什么事。”
“好的。”晴乖巧的跟在我身后——为啥这么可爱的女孩会搭理我啊，暴殄物啊！
我们先后进到屋内，发现几位阿姨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其他任何两位身穿警服的男子坐在八仙桌旁，有些惊叹的看着旁边种类齐全的书目。
“姑娘过来这边坐！”
张姨招呼晴过去，在中间给她腾了个地方，没等晴坐稳，阿姨们就开始八卦起来，不时伸手指着我，晴也低着脑袋笑着摇头——估计是在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确实没什么关系，也没机会没道理没可能有关系！
看到我进来，年纪稍大有些矮胖的警官和身旁带着“警翼”——警用记录仪的年轻警察起身，我挺直身子向他们敬了个礼，他们也回了个礼。侧目发现青带着些少女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别看我，看对面的青年才俊啊！
“……胖来了，寻思你们还得腻歪一会呢！”
年轻的陈哥笑着道——这个误会是解不开了……
两位都是管理这片的民警，年长的高哥是负责社区工作的副所长，陈哥则是负责案件的民警。以前我和老秦都与他们在工作上打过交道，虽然见面不多但是还算比较熟悉。
“赵所，孙哥，你们怎么来了？”
怕话题越扯越远，我坐在巴特尔身边的藤椅上单刀直入的问道。
“人来全了吗？——老王大哥呢？”
“老王昨让雨浇到了，看他在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直发抖就把他送医院去了——老了没人管真难啊……”
刘叔叹着气道。
“好吧，下午有时间去看看他。行，既然能到的都到了，我就不耽误太多时间”，高所坐在椅子上正色道，“应国家要求，以及上级公安机关指示，我们社区工作需要进挟一标三实’入户调查——我们这里虽然地域比较广，但是人员相对比较集中，方便工作，就先从大家这开始，一会我会挨家调查一下，希望各位积极配合工作……我这边就这个事，孙你那边……”
“好的——据本市及相邻城镇刑警队的可靠线报，近期有名A级通缉犯在我省内各市逃窜，我一会儿会把通缉令发给大家，希望大家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与我们保持沟通，积极提供情报。如果有疑似人员立即上报——有奖金的！”孙哥看大家表情有些严肃，最后提了个让人感兴趣的话题，笑着道。
“多少啊？”
“老张你这个财迷，大家都有这个意思，就你好意思问！”
“视情节而定，但是绝对不少于五万。”
“五万——是什么犯人啊？”张叔似乎想权衡一下是不是值得，问着孙哥。
“为了大家的安危，我就一下吧——是名流窜的抢劫杀人犯，极度危险，所以如果见到可疑人物，马上报警；即使不能确定，也不要贸然接近，毕竟生命最宝贵。”孙哥正色道。
“孙的对，跟大家这个事主要是为了让各位提高警惕，保护自己。因为距离这里比较远，所里的情况大家也清楚警力不多也不好到处分散，只能在辖区里各处定点组织巡逻；如果觉得有危险，报完警后，马上给胖打电话”，赵所指了指我，“胖毕竟也是警察，受过训练，而且年轻应对能力也比你们要强，所以这段时间胖也要忙起来。”
“是！”我充满决心与荣誉感，起立答道——毕竟在老秦不在的情况下，工作经验还不足的我就遇到这么重大的事情，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坐下就协…行了主要就这两个事，大家就都了解一下就好，孙你去车上把画像拿来。”
……
在陈哥取通缉令的时候，赵所拿出前几年曾经统计过的调查表，挨家调查着。
“刘哥家里就老两口是吧。”先问就坐在他身边的刘叔。
“对。”
“户口里还有别人吗？”
“儿子女儿都迁出去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的？赵前两年你不是来查过吗？”坐在沙发上的刘婶有些疑惑的大声问道。
“白了就像人口普查似的，这会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将你们的信息核实确认后录入到信息系统里，以后在电脑上就可以查到了——你家户口是外地的是吧。”
“对。”刘婶再次加入到沙发上几乎没停过的谈话中
“不光老刘，我们都是外地户口。”一直听着的张叔也到。
“都有房吧。”
“有啊，房票也有，要用拿来吗？”
“不用。”赵所边边记录着，我在一旁看着。
“实体空挂。”
“啥？”
“这写错了，是实体空挂——不是有房屋吗？”我纠正道。
“对，我昨录的旁边那一片动迁的地方，都是没房有户的虚拟空挂，脑袋都乱了——你不是铁路警察，怎么知道的？”赵所惊讶道。
“在我家那边干辅警的时候，成就是录这些东西。”
“厉害啊，业务还没忘！”
“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录几个，反正也没有事。”
“行！”赵所分了我几张，我在心姐屋里找到根笔，帮着记录起来。
“老张儿子回来了吧——记得上回来问的时候不是今年毕业嘛！”高所记完了刘叔家，转过来问张叔。
“……不在。”
“没回来？对了我记得那子学习挺好，考研了是吧！”
……
本来还挺热闹的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些什么。
刚刚还与张姨热烈讨论的晴一脸慌乱，满眼迷茫的望着我——我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聪明的姑娘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是心领神会的静静坐在那里。
“赵所。”
我示意了一下，和高所来到了走廊，明了一下情况。
“……这是我的失职，早点来走走好了。”赵所有些内疚道。
回到屋子，男人们依旧沉默不语，沙发上看出些端倪的晴乖巧地抱着流下泪水的张姨，和刘婶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用手帮她擦着泪水。
“唉……”
饶是工作经验丰富，能会道的赵所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年纪相近的他估计也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痛苦是没办法随着时间消逝的，是心口无法愈合的伤……
“我把画像拿来了，大家互相传阅一下”，孙哥适时地抱着文件走了进来，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变化，公事公办地道“这还有几张通缉令，一会贴在各家门前——胖拿着给大家都看一下。”
我赶忙接过，分给各家一张，自己留几张准备贴在车站各处显眼的位置——毕竟那里也算是人员比较“复杂”的地点了。
“我帮你拿着吧。”晴看我拿着不方便，主动接了过来。
“谢谢。”我微笑着递过去。
“他俩是什么关系？”刘叔问着身边的巴特尔。
“在‘长生’的面前发誓，绝对是情侣！”
为啥这么信誓旦旦啊——话巴特尔我怎么没听过你有除了‘圣斗士’的信仰了？
“信仰是在心中的，不是挂在嘴边的！”
“……晴你也他们，晴——晴？”
我回头发现刚才接过通缉令的晴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花容失色地盯着手里的画像。
“怎么了？”
我紧张地按着她有些颤抖的娇躯，轻声问道。
“我……我见过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