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夫君

夜色如水,清风阵阵,遗愿花香伴着悠扬的琴声到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楚天惊穿着水色长袍在院里走着,这琴声悠悠扬扬的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他站在荷花池旁拿出只笛子喝着琴声吹了起来,明明是支陌生的曲子,他居然和的如此和谐,楚天惊有些吃惊,记忆里有些东西蠢蠢欲动。

一琴一笛恍若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声音更是欢快了起来,你来我往,不胜畅快。楚天惊的脸上满是笑容,平生知音难觅,难觅知音,如今却是遇上了。

一曲罢了,楚天惊又吹了一曲,那琴声也很快的跟上,两人似乎是心意相通的朋友一般你追我赶,然后是对手,从相知到相交,最后还生了一分攀比之心,琴不让笛,笛不让琴,悠悠扬扬的居然奏了一整夜,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才方方歇下。

收起笛子楚天惊一脸心满意足的回了房,倒是没去寻找那个弹琴之人,他要慢慢来,不见面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白熙收了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个小婢女端了杯参茶过来,有些担忧的问:“娘娘奏了一夜的琴,要不要歇会儿?”

“不用了,我让你们去请的先生请了吗?”白熙喝了口茶又惦记着去请独孤寂的事情。

那小婢女点了点头道:“去过了,单先生说用过了午膳在过来。”

“知道了,替我去准备早膳,我去同王爷一道用膳。”小婢女点了头便去准备了,白熙换了身粉色的衣裙,细细的装扮了一番,等到小婢女拿来了食物便拎着食盒往楚天惊的书房去了,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楚天惊每日的习惯,倒是和五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以前忙着勾心斗角,如今是个闲散王爷更是逍遥一些罢了。

书房的门微微的开着,门口只站了两个小婢,见到白熙来两个小婢赶忙行礼,白熙冲她们笑了笑“王爷可在里面?”

“回侧妃娘娘,王爷在的。”

白熙点点头便走了进去。楚天惊此时正趴在书案上似乎是睡着了,白熙将食盒放好,拿了条薄被给他披上,看着他的睡脸心中百感交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里暗暗嗔怪:谁要你争强好胜的,硬是吹了一夜的笛子,你就不累吗?

白熙正欲抽开手,楚天惊的口中幽幽的飘出一声“熙儿。”这一声“熙儿”让白熙那颗蛇心荡了荡,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五年前没有误会,没有别离,那现在应该也是这样两相依偎,扫雪煮茶,怡然自得,或许还会添几个,过过含饴弄孙的生活,可惜没有如果,没有当初。

白熙暗暗伤神之际楚天惊已经醒转过来,他却并不出声,只是看着白熙,略略的探究一番她的神色,那一双眼眸无限凄凉又有些庆幸的神色,无比矛盾,无比复杂,他还没弄清已经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白熙被这一拽下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才微微一笑,轻声叫了声“王爷。”

楚天惊被自己的行为下了一跳,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故意笑了起来“你来了许久怎么不叫醒本王,难不成本王睡颜俊美不舍打扰?”

“自然是怕扰了王爷休息,昨夜王爷定是忙于正事没能好好安歇。”白熙笑了笑,很自然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听着白熙的称呼,楚天惊略有些不悦,他还未想清楚是哪里不悦。话已经出了口“以后无人的时候你唤我夫君。”

“夫君。”

“哦,对了,我给念儿找了个书童,今日便该到了,到时候你带着念儿来我这里。”楚天惊将白熙抱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恩,我知道了。王爷还没用膳吧,我带了早膳过来。”

和楚天惊一起吃过早饭,白熙就回去照顾楚念了,过了一会儿楚天惊差人来说小书童到了,白熙便带着楚念去了。

这个小书童南宫烈小小年纪却是一脸冰霜,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却偏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一张小脸圆圆的,却是严肃的很,白熙看着她居然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心里暗暗想着说不定是拿个历劫的神仙投的胎。

“你叫什么名字。”楚念看了他两眼,小脸居然有些红了,轻声的问了一句,平素的嚣张跋扈全部没了踪影,白熙又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这未免早熟了一些。

那小童子的脸没有半分变化,看了楚念一眼便说道“敝姓南宫,单名烈。”

好一个简单的回答,有特色,有特色。

“你好,我叫楚念,楚楚动人的楚,心心念念的念。”楚念低着头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她寻得两个词可真是好啊,好。

楚天惊的目光看向了白熙似乎是在询问“你是怎么把女儿教成这个样子的?”

白熙低下头,苦恼不已,看来她不适合做个母亲啊,面对着楚念又是一阵心酸,这孩子该怎么办哦。

“恩。”南宫烈恩了一声表示了解,楚念的脸一皱,声音哀怨道:“你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可以。”南宫烈冷酷依旧。

站在一旁的小侍卫已经是一头的汗,他这个弟弟可别惹了郡主才是,万一王爷生气了怎么办啊,正当他着急之时,楚念却是笑了起来,一把拉过南宫烈的手“冰山男我喜欢。”

书房里的几个大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楚天惊开了口“孝子容易熟。让他们自己玩去吧,我们不要打扰了。”

大家一致的点头,白熙更是羞愧,赶忙的会自己的半夜春风去了。

楚念从楚天惊的书房开始就一直拉着南宫烈的手,南宫烈好几次试图挣脱都没能成功,只好很含蓄的说了一句“男女收受不清。”

楚念却是一脸天真的看着她,雷死人不偿命的说:“我娘说孝子不分男女的。你在我眼里和那些小姑娘是没有区别的,自然可以拉着你的手。”

南宫烈抖了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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