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真不愧是第一纨绔
翌日清晨，莫晟桓宿醉醒来就看到栗君珅、程澜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吓得他险些失禁。
“喂，你们两个想吓死我吗？大清早的跑来我房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程澜双臂环抱，鄙夷：“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你没把咱们的事情出去吧？”
“滚！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莫晟桓掀被下床，光着脚走去西耳房解。回来时拿湿巾子一边擦手一边：“闲花城的公子哥儿真是一群杂碎，看到他们的狗屁德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多么正直。”
“打住！别让我把昨儿的晚膳吐出来。”
程澜抬腿空踢了一脚，成功阻止莫晟桓继续自恋自语。
莫晟桓丢开湿巾子，在程澜肩上结结实实的一拳还给去，坐到栗君珅身边，问：“海棠妹妹呢，在睡懒觉吗？”
栗君珅倒一杯热茶给他，：“她和明堂大哥一夜未眠，才回房去补觉。”
“吼！明堂大哥真胆肥啊，趁着子伯兄不在，竟敢勾引海棠妹妹。哈哈哈，不怕被子伯兄追杀吗？”
莫晟桓大笑打趣，被栗君珅和程澜一左一右捶拳头惩罚。
“呜！呜！你们两个几时变成这么默契啦？我的头，哎呀好疼！哎呀打傻了！”抱着脑袋趴在桌上耍赖，他的一句玩笑话惹得栗君珅和程澜同时脸红。
程澜偷瞄栗君珅，反驳：“珅哥与我一起玩的时候，你还在奶娘怀里哭鼻涕呢。”
莫晟桓咬牙吱吱响，在桌子底下狠踹一脚，骂道：“滚！你才比我大一岁。”
程澜机敏跳起，直接蹲在凳子上，不服气地：“大一也是你的兄长，来叫声‘哥哥’听听。”
“滚！谁要认你作哥哥。”
莫晟桓一拳挥过去，又被程澜机敏躲过。
栗君珅浅笑温和，看他们打打闹闹仿佛回到时候。每当他独自在书房习字读书，这两个顽皮的弟弟总会跑到窗根下，偷偷往屋子里丢虫子吓唬他。其实他根本不怕虫子，仍故作害怕的表情逗他们开心。
“多大的人了还闹腾，别吵醒海棠妹妹。”
司明堂在院子里就听到程澜和莫晟桓的嬉闹笑声，一进屋子便拉住他们按坐回凳子上，：“吃过早膳，我们出去逛逛。”
程澜搬着凳子凑近些，一脸兴奋地问：“明堂大哥，夜里你和花妹妹偷偷去做什么啦？”
司明堂莞尔一笑，：“散步，赏月，诗词曲赋。”
莫晟桓揶揄道：“得了吧，海棠妹妹读书少。真不是吹的，她所学所知还不如我呢。”
程澜提醒：“我劝你慎言！这棠府里不知埋伏多少暗卫皆是花妹妹的耳目，你心她醒来找你算账！”
莫晟桓仰起脑袋环视屋顶，：“海棠妹妹竟有偷窥的恶习，她不会在西耳房也派了暗卫吧？那我刚刚去解不是被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ｎ该！”
程澜拍桌大笑。
“我没有偷窥的恶心，桓哥哥放心吧。”
栗海棠与元俏手拉手进来，兄弟几人立即站起来。
程澜忽然凑到她身边声问：“花妹妹，你在这屋子里安排多少暗卫？”
“不知道。”
栗海棠摇头，坦诚：“师父从不让我参与此事，也不与我讲明。至今我身边有多少护卫，恐怕青萝和刘姑姑比我还清楚呢。”
栗君珅笑：“子伯兄对海棠妹妹的保护真是滴水不漏呀。”
莫晟桓点头道：“对呀，我等自愧不如。”
“哼！他是花妹妹的师父，又有那般赫赫威名。他的仇家遍地，知晓会不会牵连花妹妹，多派些护卫暗中保护也是应该的。”
程澜理直气壮的，拉着海棠坐到司明堂身边，：“花妹妹，昨夜你和明堂大哥去做什么啦？”
栗海棠接过栗君珅倒来的茶，：“散步，赏月，诗词曲赋。我不如桓哥哥学识渊博，但背过几首唐诗宋词。”
“呵呵，海棠妹妹息怒！息怒啊！妹妹知道我最爱吹牛皮的，可不能真的生气哟。”
莫晟桓干笑两声，拉祝棠的手撒娇。
栗海棠娇嗔，：“你夜里醉醺醺的回来，我只问几句话。现在酒醒了，快你打听到什么消息？”
栗君珅夸赞：“果然海棠妹妹是一家之主，咱们笑闹半也没想起询问此事。”
“正是。”
司明堂笑语附和，羞得海棠臊红了脸。
莫晟桓收敛顽皮，一本正经地：“前些日子，海棠妹妹派我到城外的田庄去招待贩夫们，我也借机与城中商族的公子们熟识。”
“那些公子都是闲花城的富家子弟？”
栗君珅好奇，他在闲花城游逛的时候也见到几位衣冠不俗的少年公子，但他性格腼腆不愿攀交。
莫晟桓点头，：“对呀。他们与我们一样，因长辈们是世交，便从相伴长大。他们经常结伴外出游玩或狩猎，回城路过田庄时我招待他们用些菜饭。如此一来二去彼此熟识，聊侃也随意了。”
一直沉默的元俏忍不住调侃：“真不愧是瓷裕镇第一纨绔，到哪儿都能交到狐朋狗友。佩服！佩服！”
“哈哈哈，多谢元俏姑娘赞赏，在下还需努力！”
莫晟桓揖礼道谢。
元俏娇嗔，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司明堂严肃地问：“那你打听到什么？”
莫晟桓郑重道：“我昨晚邀请几位大商族的公子到歌舞坊和酒楼聚，他们的家族与苏家不仅有生意往来，也有姻亲关系。其中一位兄弟的亲姐姐嫁到苏氏二老爷的府中为妾。听苏府开祠堂，苏少夫人拿出苏妙清母亲的亲笔遗信，苏妙清是苏老家主的亲骨肉。”
“啊？这……苏妙清的亲娘不是苏老家主的闺女吗？”程澜惊呆，这亲父女乱伦，恶心哟！诛地灭哟！
栗海棠否认道：“不，苏妙清的亲娘是苏老夫人陪嫁嫫嫫的女儿，因嫫嫫代替苏老夫人而死，苏老夫人便认嫫嫫的女儿为养女。不过，苏妙清是苏老家主的女儿，简直是无稽之谈。”
“先别管苏妙清是谁的女儿，听我。”
莫晟桓打断海棠，将众饶注意力又集中到自己，：“苏妙清向苏老家主揭发苏少夫人和澜哥儿的奸情，苏少夫饶陪嫁丫鬟为证人。苏老家主信以为真，下令将苏夫人、苏少夫人和苏妙清全部软禁起来。”
“昨晚前来聚的公子们都猜测，苏木春之死与苏妙清脱不得干系。故而苏妙清为洗脱嫌疑，嫁祸给苏少夫人和澜哥儿，混淆苏老家主的判断。”
他一气完，顿觉口干舌燥。
“我还以为被王二妹子出卖了呢，原来是她的陪嫁丫鬟呀。”程澜释然放松，看向沉默的海棠，问：“花妹妹，你要如何做？揭发苏妙清的罪行吗？”
栗海棠摇头，她要静下心来好好谋划。看来她与苏老家主的这场斗争已箭在弦上，她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