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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破解疑团

回到无心院,诸葛弈立即派侍童左和右分别去请栗君珅和莫晟桓,并且交代要秘密行事,不可引人注意。

趁着二冉来之前,他去书房将纸条上的字抄录下来,在另一张纸上描摹旧帕子上的萱草花绣纹。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侍童左道:“主人,栗大公子请来了,已在花厅用茶。”

“去,请栗大公子到书房来。一会儿莫二公子来了,也请过来。”

“是。”

左应声去请人。

少时,栗君珅和莫晟桓同行而来。

一入书房,栗君珅便急急开口:“子伯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诸葛弈微怔,反问:“难道你们有所发现?”

栗君珅正重道:“南府老院子十日前夜里一个老嫫嫫病死了,因为栗二爷的丧期中不敢惊扰栗燕夫人,那老嫫嫫又是个不重要的下人,故而草草收尸埋了。老嫫嫫的衣饰等物也随尸首一同掩埋。”

诸葛弈把旧帕子示给他看,一脸探问。

栗君珅点头:“对,我派人秘密去查验过,老嫫嫫的坟头确有被翻动的痕迹。”

莫晟桓诧异问:“所以有人为了栽赃陷害栗氏南府,挖了老嫫嫫的坟,偷出随葬的旧东西?”

栗君珅颌首,“不排除这等猜想。”

莫晟桓拿来书桌上的旧帕子,仔仔细细察看,又凑近嗅闻一下,摇头道:“不不不,这条旧帕子没有坟地的泥土味儿,应该不是老嫫嫫的随葬品。”

栗君珅也拿帕子嗅闻,激动地:“帕子上有多年浣洗的皂角味儿,应该是老嫫嫫常用之物。”

诸葛弈不语,又递出刚刚抄写的纸,:“你们看看。”

栗君珅和莫晟桓凑上前,纸上寥寥数语一目了然。

莫晟桓轻声呢念:“四日两次喂毒,一红一褐,来人罩黑斗篷,无颜。”

栗君珅呆怔,看向诸葛弈质问:“子伯兄,这是……这是……哪里看到的?这字迹是……”

“我的。但那话却是别人的。”

诸葛弈把旧帕子铺在桌上,食指敲打旧帕子的一角,苦笑道:“写有此话的纸条就缝合在这里,我用银针挑断丝线后取出,可惜纸条易碎,勉强看完上面的字迹就化成粉末。我觉得蹊跷,立即请你二人前来商议。”

莫晟桓不解,问:“子伯兄可发现什么了?”

诸葛弈道:“四日喂食两次,我估算着毒量突然增加正是两日的拂晓时分。一红一褐,红乃毒药,褐乃解药。我想,那一颗解药定是为了解我的花毒所用,可惜那人不知我的花毒乃我独门秘制,除了我再无人可解。”

莫晟桓欣然接受诸葛弈的猜想,觉得如此推断有道理。

栗君珅反复默念这句话,细思之后,却与诸葛弈有些不同注重点。

“子伯兄,如果下毒之人能随意进入祠堂下毒,那奁匣阁也非安全之地。两日后,那人会不会潜入奁匣阁?”

莫晟桓激动拍手,“对呀,我们可以安排人暗中盯住奁匣阁,守株待兔,抓个现校”

诸葛弈一脸凝重,“不可能了,那毒已经侵入脏腑,即使有解药也须得连服数日。她的身体已亏损得赢弱不堪,便是解毒后还需要慢慢调理,如此也逃不过做六年阳寿的短命鬼。唉!”

一声叹息,几许哀愁,让缄默的栗、莫二人神色阴郁更甚。

诸葛弈继续描摹旧帕子的萱草花绣纹,一笔一画皆细致入微、分毫不差。

“子伯兄,这萱草花为什么是含苞欲放的姿态?我记得南府老院子的萱草花绣纹是盛开的样子。”

栗君珅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陷入沉思郑

莫晟桓冷讽道:“栗大哥,你是中政府的嫡长子,未来的族长,从跟在栗族长身边诸事繁忙,不清楚叔叔家后院的事儿也不稀奇。”

栗君珅苦笑道:“你哪里知道南府的老夫人是何等有魄力的人。她虽然是我祖父的继室夫人,却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子。”

“听闻老夫人在生意上帮助祖父筹划北货南销的路线,暗中谋划与马帮合作贩货等等大事情,深得祖父信任。”

“祖父仙逝后,二叔以孝亲为由接老夫人去南府颐养年、膝下尽孝。故而,众人久而久之便称其为南府老夫人。”

一口气讲述完南府老夫人传奇的一生,栗君珅眉眼间浮现敬佩神情。

诸葛弈和莫晟桓亦觉得南府老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咚咚咚!”

门外三声响。

诸葛弈戒备地问:“何事?”

侍童左难抑喜悦,禀告:“主人,栗大姑娘醒了。一睁开眼便吩咐杨嫫嫫前来请主人去奁匣阁,栗大姑娘有要事相告。”

“就来。”诸葛弈与栗、莫二人交换个眼色,三人连忙走出书房,急匆匆赶往奁匣阁。

此次,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走了无心院后院的暗门,穿过西夹道走奁匣阁西跨院的西角门。

李嫫嫫提着灯笼已等候多时,见三人一同前来,行过礼后引领他们直奔奁匣阁正房。

奁匣阁二楼的卧房,杨嫫嫫一边喂海棠喝参汤,一边默默泣泪。

栗海棠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堆高的枕头里,整个人像一根煮熟的面条。醒来后,她又吐了不少黑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似的。

杨嫫嫫没有见过她吐血时的样子,吓得差点晕倒。幸而当时有李嫫嫫在房间里,两人互相支撑着,才能镇定地照顾海棠换了干净的里衣。

三个少年鱼贯而入,见到床上勉强口喝参汤的姑娘,三饶眼睛皆湿润了。

诸葛弈悄步来到拔步床边,单膝跪地,微凉的手握住冰冷的手。

栗海棠勉强挤出一个“漂亮”的笑,浅浅无力地喊声:“师父。”

“嗯。”诸葛弈努力压抑着激动喜悦,他柔声细语地问:“真的醒来了?”

“是啊,师父,我命大,没死掉。”

栗海棠怅然一笑,玩味地自嘲着,已渐渐有神采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少年的绝世倾颜、温润如玉。

诸葛弈眸光柔和,微凉的手犹如抚摸惊世珍宝般心翼翼。抚过她的额头,冷如冰;抚过她的眉心,凉如霜;抚过她的琼鼻,气息如丝;抚过她的脸蛋,恋恋不舍……

被视如珍宝的对待让栗海棠羞赧地想躲又不敢躲,只好些什么来打断他几乎痴迷的触摸。

她思来想去,觉得以她目前的情况还是把难题交给诸葛弈来解决吧。至少她真的没有力气去找那个人报仇。

“师父,我知道是谁下的毒。”

“谁?”

诸葛弈眉心皱起,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毒的凶手。只要露出一点线索,他就有信心追查全部来龙去脉,给他的姑娘寻回解药。

栗海棠轻叹声,幽幽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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