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林鹿整个人一愣,她僵硬的转身,对秦九笙露出难看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呀!”

一手搂着他手臂,赶紧撒娇讨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九笙。

“恩?我不能来?”秦九笙尾音微微上扬,那悦耳撩人的嗓音险些让她腿软。

每次她都受不了他暗哑低沉的嗓音,像是行走的低音炮。

他漆黑的视线落在少女乖巧讨好的脸上,意图太过于明显。

“当然可以。”林鹿笑靥如花,那明晃晃的笑脸让他眸色更加幽深,少女眼中狡黠越发明显。

“你来干什么?”秦九笙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腰间,将她压向自己,低暗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他俊美的轮廓隐藏在幽暗中,深不可测。

“姜柏叫我来的。”在这一刻,林鹿毫不犹豫出卖了姜柏。

他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彻底挡住她妙龄身姿,场内炙热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让秦九爷忍不住想要杀人,偏偏他的少女如此的闪耀夺目。

林鹿刚想取下外套,里面气温很高她很热,就对上秦九笙幽深的视线,她默默放下了手。

外套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微热的温度,混着独特专属的芬香。

“既然姜柏盛情邀请,不带我去?”秦九笙似笑非笑,面色阴沉,大掌更加用力掐着她腰肢。

林鹿知道他生气了,她讨好的亲了亲他下巴,少女嗓音软绵绵哄道:“我下次保证告诉你。”

“你还想有下次?”秦九笙嘴角笑意更深,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林鹿立马摇摇头:“没有下次了。”

姜柏订的卡座在另一边的位置上,秦九笙搂着她的腰走过去,穿过一条拥挤的走廊走过去,原本还想对林鹿搭讪的男人,都被秦九爷骇人的气息所逼退。

他到了那里时,姜柏看见林鹿扬起笑脸,但看见旁边的人是秦九笙时,姜柏的表情犹如吃屎般,嘴角抽了抽:“秦…秦教授,你怎么来了?”

不会这么巧吧,又撞见了秦九笙?

姜柏心中欲哭无泪。

“听说你大病初愈特意庆祝?”秦九笙拉着她坐在卡座上,那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激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他明明在笑,却未及眼底透露着股森凉,眸光犀利如箭。

“秦…教授,没有的事,对,畅安他心情不好,我们才来聚聚,顺便问鹿姐来不来。”姜柏连忙将希望目光落在傅畅安身上。

傅畅安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姜柏大病初愈叫他们一起来玩,怎么变成他心情不好,傅畅安没有听到姜柏前面的话,也自然没有注意到秦九笙。

“是兄弟你就帮我认了。”姜柏咬牙切齿道。

傅畅安这才注意到,卡座上坐着位矜贵的男人,而他旁边坐着林鹿,她笑容明媚如初,是他从未见过的欢喜模样。

内心突然涌上一股失落感,空空如也。

傅畅安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苦涩又辛辣,也压不住内心的悲凉。

秦九笙看了下桌子上,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瓶横竖七七八八,还剩了三四支酒。

他按下桌上按钮叫来了服务生:“把我名下剩余的酒都拿过来。”

既然想喝酒,那就喝个够吧,不尽兴怎么行。

服务生查询了下他名下剩余的酒数量,眼前一亮,赶紧上酒,这是个金主爸爸,名下全是名酒。

酒保就他名下的所有酒都拿走,将之前喝完的空瓶都收走,新的酒瓶又摆了满满一桌,姜柏吞了吞口水,这么多酒喝下去,直接去天堂见他祖先了吧。

“不是庆祝?酒不够怎么到位?”秦九笙率先打开一瓶,示意姜柏给自己倒上。

“秦…教授,我们就…就小聚喝不了酒,您就饶了我吧!”姜柏是真的怕秦九笙,他腿软的想给他跪下。

“我说过,再带她来喝酒,你知道后果。”秦九笙不止一次警告过姜柏,上次教训过他之后,姜柏还敢,他欣赏有骨气的人。

“鹿姐…”姜柏将希望寄托在林鹿身上,他叫鹿姐来,鹿姐一口就同意了,之前那件事隔了那么久,他又是个心大的人,记不住那么多。

林鹿当作没听见,装作鸵鸟,主要是她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她若是敢说一句话,就大有将她融化的趋势。

姜柏视死如归,认命给自己满上,他今晚不把这些酒都喝了,秦九笙是不会放过他的。

一杯烈酒下肚,他五官都皱在一起,平日里他们也喝的是洋酒,但纯度绝非没有这么高。

林鹿手指悄悄摸上酒杯,打算替姜柏喝两杯,就听见旁边男人不悦的嗓音传来:“就你这酒品还帮他?”

林鹿:.....

她这酒品怎么了?

林鹿侧头扫了他一眼:“我酒品可好了。”

说她其他不行,她认了,绝不承认酒品不行。

秦九笙低笑一声:“那之前是谁喝了酒,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

他深邃的眸子里凝聚着笑意,嘴角勾起浅若的弧度,满脸柔情柔和他坚硬的轮廓。

林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故作镇定:“我从来没醉过。”

假象,她才不可能喝醉。

姜柏喝了几杯,脑子就开始天旋地转,晕乎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洋酒后颈都十分足,胃部也火辣辣的疼。

他踉踉跄跄起身,不小心踩到旁边人的裤脚,身体向旁边跌去,幸好一旁的傅畅安扶住了他,不然他摔下去非得磕脸上。

秦九笙一手将他提了起来,低声警告道:“你若是再带她来这种地方,姜柏,我可不顾姜家的脸面。”

姜柏整个人迷迷糊糊,脑子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连忙点点头,他以后再也不敢带鹿姐来酒吧了,每次都被秦九笙抓个正着。

林鹿趁着秦九笙收拾姜柏的时候,小手偷偷抹上杯缘,就被秦九笙敏锐的直接发现:“这么喜欢喝酒。”

她先是点点头,而后又连忙摇摇头。

不喜欢,她不喜欢喝酒。

秦九笙怕她时刻惦记着那杯酒,伸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他薄唇微润在暗色光线下散发晶莹光泽,她鼻尖轻轻嗅了嗅,闻到他嘴唇上淡淡的酒香,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瓣。

“宝贝,我们回去喝,好不好?”他音色暗哑,特别是刚喝了酒带着股沙哑感,魅惑撩人。

那轻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掠过她耳畔,落入她心尖荡起层层的涟漪,面色微愣,迷失在他悦耳的嗓音中。

林鹿鬼使神差点点头,她猛然回过神来,耳尖泛起微红,她怎么就沉迷于他的美色。

秦九笙拉着她的小手准备离开,就听见傅畅安冷静的嗓音传来:“秦九爷对她认真?”

他停下脚步,转身低垂着视线,居高临下望着傅畅安:“与你无关。”

“你若只是…”傅畅安还未说完的话,被秦九笙打断。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秦九笙高深莫测的瞳孔看着他,身上涌上的戾气如同大山般向他压过来。

一想到,有人无时无刻惦记着他的小姑娘,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气息。

傅畅安双瞳微颤,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是呀,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没有资格。

秦九笙拉着她小手离开,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自然也是让林鹿开车。

他靠在副驾驶,双眸紧闭养神,听见少女关上车门的声音,他一手直接把她轻盈的身体从驾驶座捞了过来。

白皙笔直的大长腿跨坐在他身上,小手抵在他胸膛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炙热的温度。

“腹济看吗?”秦九笙漆黑的眸子像是猎豹般敏捷的锁定她,又似枷锁让她挣脱不得,她被这阴森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他从楼下下来时,就看见林鹿看着舞池里赤裸上身的男人,他内心嫉妒发狂,压下想杀人的心。

林鹿心里咯噔一声,感受到秦九笙渐渐蔓延的气息,连忙摇了摇头:“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一坨肥肉没啥好看的。”

就算再好看,林鹿也不敢说好看。

他修长的指腹按捏起少女的指尖,摩擦着手下娇嫩的肌肤,一手搂住她腰身,将她往前拉,低声诱哄道:“鹿鹿,我的比他更好看,以后只看我的好不好?”

林鹿只感觉到了一股电流掠过全身,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声音好听到了极点。

他握着她的小手从他衬衣下摆伸了进去,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火热的肌肤,冰与火的碰撞,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没有一丝赘肉,旁边还有两条明显的人鱼线。

“鹿鹿,你还没有答应我?”秦九笙暗哑继续哄骗小白兔,一步一步将她逼到自己的圈套里,再吞食腹中。

“嗯。”林鹿点点头,大脑已经美色所麻痹,特别是秦九笙还刻意诱惑她。

“真乖。”他薄唇贴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呼吸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上,大掌顺着她腰肢往下,林鹿倏然清醒过来,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秦九笙…你别太过分了。”林鹿白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连着耳尖都泛着微红。

他突然靠近,身上那股男性荷尔蒙混着淡淡的酒香也迎面而来,萦绕在她鼻翼间挥之不去,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心悸。

“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我还没上手你就给我一巴掌,下次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秦九笙叹了口气。

“秦九笙,你就是馋我身子,男人都是下巴身的动物。”林鹿发狠的咬上他下巴,之前的印记还没有消散,又加深了那个牙印。

林姑娘对他下巴情有独钟,每次只咬他下巴,伸手揉了揉她如墨的长发,满眼宠溺柔情。

秦九笙无奈低笑一声:“谈恋爱不好色,难道你要跟我拜把子,做兄弟?”

“谁要和你做兄弟!”林鹿不悦抬眸望着他。

“那你就是同意,我知道了。”秦九笙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犹如烟花般在他眼中绚烂开来。

林鹿一脸茫然,她同意什么了?

秦九笙将她放在驾驶座上:“回去吧。”

她没来之前,他就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微沉。

林鹿启动发动机,车子朝着秦家的方向驶去。

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不停的往后移动,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密而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月光在他眼睫上渡上一层银霜。

林鹿见他在休息,也降低了车速,怕吵醒了他,车子缓缓停在秦家草坪上,傅谦见是林鹿的车子,便想过来开门,却被林鹿制止。

秦九笙鼻翼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鹿做了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吵醒了秦九笙。

傅谦默默退出数米远,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林鹿将脸凑过去,认真瞧着他白皙肌肤,隐约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毛孔,完美无暇。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左戳戳右戳戳,玩的不亦乐乎。

正当她玩的开心时,秦九笙睁开那双阴沉的眸子,对上她浅笑的视线,握住她使坏的指节:“嗯?玩的那么开心?”

他嗓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感,其实早在她熄灭发动机时,他就醒了过来,感受到她靠近,他故意看她想做什么,可惜她只是玩他的脸,其他什么都没做。

林鹿像是被抓包的孝:“脸上有虫,我帮你赶走了它,不用感谢我。”

“鹿鹿,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秦九笙靠近她,眸色微深,暗藏玄机。

眼前的俊脸越来越大,林鹿吞了吞口水,两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靠前:“你离我远点,妖孽。”

她脑海里突然涌现之前姜柏给她说的话,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不以耍流氓的恋爱都不叫恋爱。

秦九笙低笑一声,笑声悦耳动听:“不逗你,我最多放任你到高考完。”

林鹿下了车,脸上还残留着股热潮挥散不去,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不是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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