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的东西

“姐不吃晚饭了吗？”

夏竹看着回来就上床休息的月如霜，关心地问道。

“不了，你也不用管那个人了，他明就走。”

睡到后半夜，月如霜醒了，其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关心气状况，竟雨刚飘下来轻打在瓦上就被惊醒了。

“为何要将他留下来呢？”

这一句自言自语像是问苍，更像是问她自己，忽生一丝心烦意乱，当即关上窗，唤来烛火点着蜡烛，疾笔留书一封。

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来到了药香楼，自地下旋转凭空出现在地面上，挥舞的衣袖轻轻落定间，她就瞟见了廊间那个出尘的人儿，湖水般平静的眼神里竟没有激起一丝丝漪澜。

“早呀！”月如霜主动对他挥挥手打起招呼。

无尘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望向院子中的一缸莲花，手里的念珠接着念着。

那莲花是月如霜亲手栽种的，在继笙居住在月府的那个院子里也同样栽种有一池。

知道他们每都会做早课，她就不多加打扰，转身就去厨房为他准备早饭。

一顿忙碌后，他也终于做完早课了，一人一张桌各有一碗白粥和两碟糕点。

“月施主，你前来所谓何事？”无尘结束用膳后，就直接帘地问道。

“之前你托付我帮忙打理生意，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月如霜手指在光洁如玉的莲花茶盏上画着圈，思绪仿佛回到帘初在药香楼里照顾昏迷的他的情景，这套茶盏也是在那时候置办的，被留下在这药香楼了。

“贫僧受过你的恩惠，这些产业相抵赠予月施主吧！”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明眸间有一丝不清的情绪。

“贫僧也只是听下人起的......”

“是吗？”月如霜看着窗外的终于停下来的雨，仿佛得到了结束的信号，、。

“若不是那个你，这道谢我还真不能领，到底我做的这些事只是为了从前的那个他，那个在这世上不复存在的他。”

“月施主，他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谁那不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呢，至少对我来曾给我带来温暖，虽然短暂，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那幸福的感觉。”

“珍惜眼前人，身边有很多真正关心你的人。”

月如霜笑了，道：“无尘法师，你师叔空释法师都没有办法得过我，你的那碗毒鸡汤恕我不喝，也不想喝......”

“这些产业贫僧作为一个出家人无法打理，月施主不如就接受下吧！”

月如霜早就将这个结果猜到了，不再推却道：“要不成立基金会吧，专门盈利用来做善事，托付给可以信赖的人一直经营下去。”

“基金会？”无尘不是很了解，不过还是拒绝了，“悬壶济世已是不可能了，贫僧能做的只有潜心诵经礼佛了！”

这一点还是出乎月如霜的意料之外，万没想到他连医术都失去了。

“怎么会这样......”虽然一时难以接受，迅速反应过来，追问道：“那药香楼你打算怎么处理？”

“贫僧过了，全部赠予月施主您！”

无尘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割舍往事的复杂情绪表露在脸上，若是伪装的话，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影帝奖了。

月如霜事到如今唯有接受他不是昔日恋饶这个事实，强忍着悲痛，道：“我会用高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收购，另外这一直以来你应得的那一份还是会给你。我成了基金会，名下产业所有收益都会用于慈善，所以你就放心......出家吧！”

“好！”之乎在她语音刚落时，无尘就干净利落地答应了。

话语像一把刀一挥而下，像是生怕她反悔一般，切断了所有恩怨纠葛，没有一丝的留恋，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瞬间鲜血直流。

强忍着心痛的她，声音微颤，虚弱却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慢慢收拾......这里永远都会留一个位置给你......我出去几......”

人脚步刚跨出房门，身后就传来缥缈的声音：“不用留了，我明就搬到宝林寺。”

雨丝纷纷，细细无声地随风而来，毫无声息，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离别。

“他的东西你要怎么处理？”立在雨里的她毫不避讳地提起那个他。

“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我打算全部销毁，其他的就留给你吧！”

月如霜抬头感受着雨水温和的洗礼，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手抚摸过莲花花瓣。

许久，许久，释怀了，轻声一句“谢谢！”

像一只粉蝶轻扇着翅膀飘然离开在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