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需要实际谢意
单康安一眼看见喻安竹,就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她,不肯松开,嘴里还兴奋的喊着,“姐姐,姐姐。”
“安安,你先放开我。”喻安竹想伸手去拍男人的脑袋,发现自己踮脚都够不着,她干脆放平了脚,故作生气道,“我跟你说,你再不放开我,我就不理你了。”
“呜呜,姐姐不要不理安安。”男人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还真的松开了她。
“哎呀,你别哭啦!”喻安竹本意不想弄哭男人啊!
一边负责单康安的护士,在看到俩人互动时,差点惊呆,特别是这会儿看到单康安哭,她更惊住了。
单康安委屈极了,他可不管什么,看着眼前漂亮姐姐,他哭着控诉着,“姐姐,你是骗子,还说陪安安玩,给安安糖糖。”
“对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喻安竹是真的将这事给忘了,她一手抓了把头发,一边愧疚道着歉,“你别哭了,要不我待会下班给你买糖好不好?”
“不好不好,呜呜!”单康安推了把喻安竹。
“嗳?”喻安竹没意识到,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向后倒去。
“喻安竹。”
“呜呜!”
护士担心的声音,夹杂着单康安的哭声传来,喻安竹以为这下要摔个狗啃屎,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的身子反而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接住她的人,正是薄景杭。
她大脑短暂的空白几秒,美眸迟疑眨了几下。
“还不起来。”薄景杭清寒冰冷声砸下,拉回她的思绪。
“哦!”喻安竹迅速退出男人的怀抱,觉得自己丢死人。
“薄院长。”女护士担惊受怕的叫了声,生怕被薄景杭追究责任,“那个,这个病人,他……”
薄景杭没去看她,更没理会她在说什么,人还站在原地,倒是跟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微胖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
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时,啪地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还在哭的单康安脸上。
“畜生,谁让你乱跑?”男人恶狠狠的说着话,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可见是有多愤怒。
“呜呜呜呜!”单康安的哭声更大了。
喻安竹第一个回神,上前就要去拦住那中年男人,一只脚才踏出去,薄景杭警告声自背后响起,“回你的科室去。”
喻安竹皱眉不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单康安被打。
“呜呜,姐姐,救安安!”单康安哭着往喻安竹这边跑。
“安安,别怕。”喻安竹矮小的身子护住了单康安高大的身子,她毫无畏惧,对视上跟上来,还挥起巴掌的中年男人,“叔叔,您应该是他的父亲,他是来找我的。”她一字一字解释。
“你是哪个医生?应该不是这畜生的主治医生吧?”中年男人疑惑的道,还想绕过喻安竹,去打单康安。
听闻中年男人对单康安的称谓,喻安竹很不喜欢,“叔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孩子。”
“孩子,一个智力只有几岁的孩子,我还宁愿不要,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同僚给嘲笑,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单父摆了摆手,脸色依然非常不好,眼神再次怒瞪单康安,“你给我过来,乖乖滚去你的病房待着。”
“姐姐。”单康安身子往喻安竹的背后又缩了缩,一只大掌还在紧紧拽着她后背衣服。
“你给我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单父的手再次挥了起来,这次话是对喻安竹说的,手也真的又一次挥了下来。
喻安竹正要拉着单康安一起避开,薄景杭淡漠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
许是真的忌惮薄景杭,单父硬生生的收回手,满脸悲痛道,“薄院长,我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要不就直接死了多好。”
都说虎毒不食子,喻安竹却没想到中年男人会这么诅咒自己儿子,她想到了自己失踪的爸爸,眼眶瞬间通红。
她冷声道,“你希望你儿子死,怎么不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安安就是因为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就有错,就该死?”
那你怎么不先去死?
女孩胸前上下起伏,情绪有些激动,不像她平时那般冷静、聪慧。
薄景杭泼墨的眉微蹙,他收回视线,对单父道,“下次,我不想看见你对我院的医生或者护士动手。”
单父震惊住,即尔,在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压时,他额头沁出冷汗,道着歉,“薄院长,真是不好意思。”
喻安竹丝毫不怀疑,因为薄景杭的介入,单父才没继续对单康安实行语言暴力,之后她又哄着单康安回病房,哄了好一会儿,在薄景杭不耐时,应允晚上买糖给他吃,单康安才离开。
单康安被带走,儿科门口只剩下喻安竹和薄景杭俩人,喻安竹舔了舔唇,很真诚的表示谢意,“刚刚,谢谢你。”
“我需要实际谢意。”薄景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喻安竹,“……”
晚上刚下班,喻安竹去医院对面买了一个棒棒糖,又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高级住院部去,将糖给了单康安,单康安要拉着喻安竹陪他玩,喻安竹答应他,以后每天来陪他玩十分钟,男人才念念不舍的看着她离开。
喻安竹做完这事,出了医院大门,薄景杭的车刚好停在了医院大门不远处,显然是在等她。
她其实是真的很不想坐他的车,总觉得很压抑。
笃着步伐,她几乎用着龟速来到薄景杭的车边,拉开车门,爬上了车。
才坐进车,薄景杭斜视了她一眼,薄唇紧抿,冰冷道,“坐我的车,是要了你的命,还是说,你更愿意选择洗衣服?”
喻安竹一阵惊悚,连忙赔上笑脸,甜甜道,“怎么会呢,小叔子,我可喜欢坐你的车了。”
“哼!”薄景杭一手支撑在车窗上,从喉间闷哼了声,显然很享受她对他的称呼,口吻却依然冷淡,“你脸上的喜悦并不明显。”
“咦?怎么可能!”喻安竹就差没用两根食指在嘴角挑着,她昧着良心道,“我很开心,以后想继续坐您的车,希望您不要赶我下去。”
薄景杭唇侧微挑,睨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喻安竹一直保持安静,心里是荒凉一片,往后的日子估计是真的每天得坐这薄狗的车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好几天,这几天,喻安竹的生活很平静,侦探一直没再给她电话,估计还在收集证据和跟踪冷光震,而她将原主的奢侈品卖的也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关于香香的医药费算是全垫付完了,这对喻安竹来说,是很开心。
这天,她刚进儿科,便有好几个护士推着一个手术床急忙跑了过来,还叫道,“前面的让开,让开。”
手术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后面则紧跟着一男一女,男人搀扶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一直在喊着孩子的小名。今天薄少又来搞事